我们的朋友金书走了 二月的某日,接到北京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是风兰的声音:“金书走了。”“什么时间?”她忧伤的回答“昨天。”我一时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我说什么也是多余的,我只能说风兰你保重,又问她今后怎么打算,金书身后事在北京还是回家乡呢?风兰确定的回答他一定是要回电白的。我说到时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尽管说,一定把他安排好。 1973年的冬天,我第一次来电白见到金书,他那时在县文化馆工作,他和我们在水东海堤上漫步,他说“东湖公园”那四个字本来是陶铸提写的,“文化革命”被破坏了。我只知道他是搞音乐的,二胡拉得特别好,也知道他的姐姐是民间歌手,我去过他在乡下的家,那时他家的屋里的墙上竟然还挂着他写的歌谱。听说他是广州音专的高材生,在校期间就被提名参加波兰国际青年节。 金书是我们的朋友,那不是一般的朋友,他和我先生都是一个村的人,从放牛娃起大家就玩在一起,上学后更是亲密无比。 1978年忽然传来好消息,金书全家到北京了,他在中央民族乐团任首席高胡手,巧得是他们乐团和我姐的家公安部宿舍几乎是门对门,因为我们的关系,金书家和我姐家来往就很密切了,只要他一进门,那就是谈笑风生,他谈吐幽默,文艺界的种钟趣事引人入胜,是大家的开心果。 好像是80年代初中央民族乐团来太原演出了,他带团里的尹指挥到我家给我们送票,在山西大剧院,他们进行了高水平的演奏,我还记得《十面埋伏》紧锣密鼓把人的汗毛都扎起来了,但是对于我先生和金书,这台上台下的共鸣才是最振奋的吧。就是那一次他给我们讲了他颇为传奇的调动过程,他的妻子是以女高音歌唱家调到北京的,办手续时省人事局的办事人员讲,我们怎么不知道有这样一位女高音歌唱家呢。说到这里,他忍俊不禁,开怀大笑。 自从金书到北京后,他的音乐才华得以充分绽放,他先后去过几十个国家演出,最令他满意的是他登上了音乐艺术的殿堂——奥地利维也纳音乐大厅。在北京他的两场个人独奏音乐会都引起轰动,在北京的老广东们盛赞好久没有听到怎么纯正的广东音乐了。总之,在事业上他达到了颠峰,成为国家一级演员,他心满意足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四十年过去了,想不到的是到临退休的年龄我们从山西省城调回电白了, 有一年他带着北京的一个文工团来家乡演出,期间几位同学相约,老同学和已成为国家乐团首席的金书一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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