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早乘坐头班航班来到呼市,7:20就到了呼市白塔机场。为了不让纪老师起早,特意没有告诉她我抵达的航班,只让她帮我在宾馆订了房间。走出机场,除了看见了北京罕见的蓝天白云外,然后立即感受到了计划经济时代的气息,机场大巴售票亭被铁栏杆紧密围住,只是在售票窗口前留了一条狭窄的通道,售票窗口开了一条小缝,刚好能伸进一只手,4位工作人员懒散地坐在椅子上聊天,登上大巴后乘客一等就是40分钟,没有人过来告诉我们大巴什么时候开,也没有任何信息显示,我感觉回到了小时候的计划经济的时代,工作人员没有顾客的概念,也无服务意识,更不要说方便顾客了。让我感到呼市有现代气息的是大巴进城后路边林立的高楼大厦和马路上拥堵的车流,但是,与内地其它省会城市比,呼市还是显得老土。以上描述不能代表我不喜欢呼市、对内蒙人的印象不好,相反,我非常喜欢内蒙人的淳朴,喜欢内蒙淳朴的民风。
由于工作缘故,我于2002年就开始进入内蒙、接触内蒙人,以后每年都要来呼市,工作兼度假。刚进内蒙时,非常诧异内蒙人的热情好客,招待客人,饭桌上不醉就不是朋友,隆重的时候,还要给客人献哈达,请歌手敬歌。其次非常惊诧呼市淳朴的民风,记得2002年7月带小女来内蒙工作兼度假,我们在一家酒店的餐厅早餐后,我把在法国买的Longchamp红背包忘在椅子上,吃完早晨后带着女儿径直上了朋友的车,等汽车开了10多分钟后,我要打电话,找不到包,这才想起我把包忘在餐厅的椅子上了。司机立即掉头往宾馆开,下车后我跑步去餐厅,当时心里对找到包已经不抱希望,因为早晨就餐时大大的餐厅里人是满的。让我惊诧不已的是当我踏进餐厅时,看见我的红背包静静立在我坐的椅子上,此时,餐厅里人员稀少。我快步走过去,拿起我的包,打开检查什物,发现手机、钱包、证件一样没少,钞票也分文未动,我当时抱着我的红背包傻傻地站在餐厅里,眼睛环绕四周感谢内蒙人们,你们太伟大、太淳朴了!从此以后,我对内蒙人多了一份敬佩。10年过去了,内蒙人的这份淳朴也没见减少多少,呼市的民风还是那么淳朴。比如,昨天早晨打的士与人拼车,也不见司机弯路漫天要价,而是只要了10元;去路边的水果摊买葡萄,当问完葡萄的价格后,摊主会告诉你7元一斤的葡萄比15元一斤的甜;去云南过桥米线吃米线,当我点15元一份的时,店主告诉我10元一份的更实惠,如果我想吃肉食,可以另外再加5元选肉品,这些都是发生在我这次来呼市,现在可是2012年哦。这样的情形在其他城市,尤其是南方不可能发生的,那里的商贩恨不得顾客只买贵的,坑蒙拐骗顾客是常有的事。在内蒙的菜摊、果摊和食摊上,很少看到有人讨价还价,人们就这样彼此信任着,这就是我看到的今天的呼市民风。
呼市的民风是淳朴的,呼市人的生活节奏也是缓慢的,人们习惯了在没有压力的状态下生活和工作,那么这里工作效率的低下也是可想而知且符合逻辑的。淳朴总是与落后相连,文明往往与现代相伴,凡是有文明到达的地方,淳朴就慢慢消退,淳朴的村民渐渐被物欲浸染,张家界、九寨沟和无数成为景点的中国古镇就是最好的例子。呼市,我不知道你的淳朴还能保持多久?在物欲横流中国的今天,至少你还保持了你的本色,这大概是内蒙人的性格。我喜欢淳朴的内蒙,更喜欢内蒙淳朴的民风!
2012-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