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父亲
2022年7月4日周一
七月伊始,进去一年之中南京最炎热的时候,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是骄阳似火,即使到晚上的十一点钟,树上的知了还在鸣叫。现在的人仿佛离开空调已经无法度夏,而此刻我想到的是家里的父亲空调开的时间稍微长一些,便感觉受不了,因为我知道他的元气已经耗尽很多,身体状态已经大不如前几年。
隔离几日来,每天几乎听到的都是来自母亲讲述的父亲不好的情况,日常只能半自理,精神不是太好,每天躺在那里,沉睡,即使我在去看他的时间,我坐在沙发里,静静的看着他,想到他年轻时骑自行车的模样,想到他倔强发火时的情景,想到生活最困难的时候他去到门口的浴室给别人搓背,想到母亲做蒸饭生意推着小车,父亲去打豆浆,利用空闲时间去找烧锅的木材,记得也是夏天,木材堆木絮飞扬,父亲被呛的咳嗽,这些场景,我又怎能忘记,那是苦难,那是挣扎,那是那个时代赋予给我们每一个人的印记。经常坐在那里,父亲偶尔会说一两句含糊不清的话,大意是留下来吃饭吧,这大概是他这几年来说过最多的话。
2019年6月,父亲和母亲从溧水搬到了现在的处,转眼已经三年了,三年来,父亲总共也没有下楼几次,即使下了楼,估计也没有什么印象,时间过得是真快,而这几年,感觉父亲的身体以及精神状态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在溧水带他到浴室洗澡,自己还能勉强穿衣行走,而现在走路更加困难,必须要借助助行器,很多时候,我在想疾病和时间对一个人的摧残是最无情的,生老病死在这个时候尤其感觉强烈。
几年前,我写过关于父亲的一些文字,记录回忆他的一生的坎坷和艰辛,也更加知道文化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知道那天需要父亲签字,我看到他拿起笔已经不能写字,那一刻悲从心来,现在的我时常感叹尽管很多时候内心很压抑,但至少有音乐的陪伴和疏解,何尝不是一件幸事,音乐足可以治疗你的一切伤痛,尤其是心理上的,其实活在当下这个时代,又有谁是容易的,有的人因物质迷失方向,有的人为物质苦苦挣扎和煎熬。
这些天总是在听一首歌:ride on,歌曲很伤感,听到结尾的时候,贝斯和吉他的演奏让人眼泪几乎布满眼眶,歌中唱到:ride on see you,去吧,再见了。父亲啊,感谢你给与我生命,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和冷暖,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时候,越发思念过往,想到年轻的时候你对我的教诲,好好读书,踏实做人,才有前途。
父亲啊,儿子真的希望疾病不再纠缠你,希望你精神一天天好起来,你想吃什么,儿子买给你,等下次回来,我一定会和你多说说话,握握你的手,把温暖传递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