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正月初五,娘在病床上已经躺了整整四十天了,生命之光就象一支将要燃尽的蜡烛被风吹的忽明忽暗,摇摇晃晃。今天晚上突然高烧39度2,瘦弱的身驱不停地索索发抖,叫来村医打了退烧消炎针并服了药,稍稍平稳了一点,我和两个弟弟守坐在母亲病榻上,我一直拉着娘那双干枯的手,我能感觉到娘也在用力想攥紧我的手,似乎在彼此传递着生命的能量,生怕一松开就会离去。晚上十点左右,突然出了一身的汗,枕头和内衣都湿透了,同时出现了不规律的哮喘,扶起来抱着会稍微好一点,看到她特别难受,一会躺下一会扶起痛不欲生,我很担心娘是不是要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悲痛涌上心头,就这样持续了两个小时,终于安静下来,呼吸也渐趋平稳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直到凌晨四点钟,娘从睡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环视着我们兄弟三人,混浊的眼睛依然有着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