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离我而去了,就在这个三月。
犹记得30年前我即将大学毕业前,大姨特意从上海赶来南京看我,其实她更关心的是我毕业后将去哪里工作。
那时毕业后还是国家分配工作,我有些不解长辈的好意;大姨没有说太多,只说家族中有位亲戚在省府工作,可以去询问一下他的建议。
也是在这样一个春日,我随着大姨一路步行前往北京西路某机关大院,现在回想那时大姨已经是60岁的老人了,对我的关切之情犹如对自己的孩子。
大姨逝后,我电话在上海的母亲,一来商量如何祭奠,二来也想安慰一下母亲;妈妈每每想到她的姐姐在过往的那些事情就不禁潸然泪下,喃喃地说,“我的姐姐这辈子帮了多少家中亲戚的忙,帮了多少朋友,学生的忙......”
最后一次有机会和大姨共处时间长点是在2003年,我出差去加拿大蒙特利尔,利用周末的时间去温莎拜访大姨和表姐一家;大姨见到我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没想到当年让人操心的毛头小伙现在能在万里之外相聚.....那时大姨已经70岁了,我见到她时也明显感觉到岁月之手正在将她一点点拖向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