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公元二O二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即农历甲辰年十月十七日,不孝儿女广虹、玲娃、雨虹、雨蓓和孙儿雪婷用菊花一束、黄纸一叠、薄酒一杯跪祭于母亲灵前曰:
时光如梭,人生如梦,吾母离世,已整三年,生时厌烦,逝后思念,日夜思念,悔恨无限。
吾母自幼,性格刚烈,不欺弱小,不畏霸权,命运坎坷,一生艰难。幼时好学,不怕吃苦,上学间隙,帮扶父母,庄前村后,开荒垦地,扩大耕田,增加收成。上学路上,拾粪积肥,作为女生,难能可贵。三年灾荒,咬牙坚持,脾气原因,肄业高中。嫁入卢门,温饱难成,生儿之后,骨瘦嶙峋。为前途计,恳求外爷,垫付学资,强入师范,进修一年,省吃俭用,谋得饭碗。参加工作,文革开始,人妖颠倒,心灵震撼。红台王堡,拖儿带女,既要教学,又育儿女,段家湾里,自砌火炕,双城小学,挑水北泉,水文老宅,缺衣少食,调入城中,更加不便,黄家榨远,路途艰难,骑车摔跤,家常便饭,顶风冒雪,带伤上班,急回家中,愁吃愁穿,计划生育,影响身心,心理变态,由此而始。北街小学,离家最近,儿女长大,负担减轻,教龄三十,毅然退休。可恨的是,外爷外奶,相继去世,雪上加霜,婚姻不幸,横过马路,心不在焉,惨遭车祸,身心皆残,半身不遂,终生不顺。
吾母去世,儿女好悔,身无主见,人云亦云,哺育之恩,无以为报,父母离异,无所作为,既未劝和,亦未阻拦,避居兰州,居无定所,中秋佳节,无人关心,心灰意冷,车祸跟随。财力不济,治疗有限,精神身体,双重磨难,形如动物,二十一年。一己私欲,带母旅行,旅途劳顿,终成植物人,三入医院,卧床九月,春蚕丝尽,蜡炬成灰,疫情稍缓,撒手人寰,父母双逝,人间变天。
吾母逝后,百廿二天,生前最疼,手足兄弟,囹圄舅舅,含恨去世,外甥无能,伸怨无门,泉下有知,谅已见面,姐弟相见,互诉冤情,吐露真相,惩罚恶凶。
冈仁波齐,藏地圣山,二O二二,疫情阻拦。二O二三,达成心愿,进藏一月,用时三天,不惧高反,顺利转完。二O二四,兄妹联手,共同穿越,洛克之路,一路风景,吾母最爱。
告慰吾母,世界动荡,战乱不断,祖国强大,国泰民安,儿女子孙,身体康健,工作学业,俱有所成,有房有车,生活和谐,衣食无忧,享受安闲,吾母放心,含笑九泉。
儿女不才,难写母恩,胡思乱语,不知所云。
呜呼!伏唯尚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