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奠文

    2018年9月25日凌晨2点18分父亲喉咙停止挪动，呼吸停止，大约过半个小时，生命完全停止。从此我们再没有阿哥这个称呼，父亲过世后，母亲单独一个人生活，也必将离开老家，从今年开始，也就再也没有回家的概念 。
    没有想到父亲会离开那么快。2018年9月3日开始住院，20日下午2点钟正式出院，25日即过世。20日下午出院回去后，由于左脚疼痛，已不能自己穿好裤子，也不叫我们，赤裸出来到卫生间利用热水来敷脚，转移疼痛。由于左脚疼痛，已不能自己穿好裤子，想叫母亲拿饭到床前吃，我于是邦他穿好裤子后，出来坐在餐桌上，吃了半碗米饭和一点薯叶后，又回去睡，这是我最后一次和父亲坐在一个桌子吃饭。20日下午我返回南宁。23日中午我回到家，跟他说话还能回答，但已不能自己吃东西，阿青喂他玉米粥也马上吐出来，说明已不能进食，但还能吃水，居然说出：准备死了的话。23日只能喝一点点水和压碎的止痛药，当阿青抱他坐起来时，我帮他拍照片，从照片上看已明显看出有死气，当时我们几个抓住他的手，父亲已出现幻象，说起了胡话：拔芋头。24日早上，我喂他水，还能吞，他呼吸难受时，想翻身，我帮他翻身，发现他后背很热和一身汗水。24日下午，已不能吞水，帮他翻身时，背部已没有汗水，也不怎么热了，仅仅有一点温度，手脚都凉了，说明生命已从手脚和背部逐渐离开。不久，阿朝、阿延和阿兄帮他换临终时要穿好的衣服，换衣服的时候，父亲大便小便已失禁，听阿延说：父亲还流了半滴眼泪。由于极大可能晚上会断气，所以我们兄弟四个都在大厅守着他。当阿兄推醒我时，我发现父亲喉咙已停止挪动，表情安祥，没有痛苦。
    父亲一生都不想麻烦子女们。住院期间，都是自己自理，总是跟我说不用跟着他。总是跟我念叨，为了照顾他，不知少做多少工。 晚上屙尿，尽量轻手轻脚，不想惊醒我。即使住院回家后的人生最后几天，也很快离我们而去，至死也不愿麻烦我们。
    父亲一生都不想子女担心他。住院的最后两天，病情恶化，虽然跟我说，小腿象刀割一样，但只是利用鞋子轻轻敲打，转移疼痛，从来不见他发出一声呻吟。住院回来的第一天，虽然小腿极度疼痛，但也只是自己到卫生间利用热水来敷脚，转移疼痛，从来不见他发出一声呻吟。
    父亲一生总是那么勤劳。住院期间，还跟我们谈出院后的宏心壮志，即使出现意识模糊的最后两天，还想着劳动，想着拔芋头起来。
    父亲一生总是那么节俭。住院期间，三元钱的玉米粥，吃完后还要放一点水洗掉残渣吃掉，掉在桌子上的一点玉米粥，也要用手刮来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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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断续续，完成此文， 祭奠父亲，祝愿父亲，九泉之下永远安息！

                                                               不肖子泣祭
                                                          二0一八年九月二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