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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父冷述易慈母张桂芝的天堂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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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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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三周年祭
Leng  2022/6/14 20:19:00  浏览:142

农历五月十二日是父亲的三周年祭。
因疫情原因家乡蓬莱不欢迎北京人,提前半个月飞往海口希望能够摘星。彼时北京防疫如火如荼,全民核酸,三天一轮,一轮接一轮,记不清做了多少次。这种情况下海南依然能够接纳北京人真是难能可贵,海南真是个好地方!爱人自打去年十月份去了海南就一直没有回来,少做了几十次核酸,那可是免费的。
北京飞海口凭48小时两次核酸上飞机。两次核酸结果要求不能小于24小时。这着实让人纠结,第二次核酸结果出早了不合要求,晚了恐怕误机(早上八点的航班)。以前做核酸是六个小时出结果,但自从几个弄虚作假的检测机构被处罚以后,核酸检测出结果就慢了许多,并且不能准确预计出结果的时间。这让我不得不在凌晨多次查看健康宝,最后总算出来了,间隔却少了一小时。惴惴不安来地到机场,工作人员用两次核酸时间相减,认真地用纸笔演算了一下,合格放行。我怀疑他是把式子列反了,间隔会多出一小时。
飞机降落海口,当场再做一次核酸,立等结果。三小时之后,爱人接上我回海口的住处。路上我给社区报备,社区告诉我三天两检即可,也不问我姓名证件,未做任何登记。
海口天气很热,但几乎每天下午都会下一场雨。白天待在房子里,晚饭后跟爱人去万绿园或海边走一走,日子难得安详,好像不受疫情影响。
我是5月24日早晨八点离开北京的,6月7号应该摘星(超过14天),可是并没有。我跟中国移动联系,反反复复,最终结论是6月8号早晨八点才能摘星。可我的航班是七点半,又担心上不了飞机。
从海口回老家蓬莱需要提前三天报备,上飞机凭48小时核酸,下飞机三天两检。6月8号顺利登机,海口飞青岛。可能因为疫情客流不足,海口飞烟台(蓬莱)的航班全都取消了。外甥女在青岛胶东机场接上我直奔蓬莱老家。出高速有检查站,因为有提前报备,只是做了核酸。我问多少钱,检查站工作人员自豪地说“山东核酸检测免费!”
老家龙阳是坐落在龙山脚下的一个古老小村庄,“阳”是指龙山的南面。传说当年秦始皇寻找三仙山就路过那一带。龙山是蓬莱境内第二高山,海拔四百多米。相传龙山上有龙洞,向北直通十公里外的渤海。小时候经常去龙山参加学校组织的劳动如摘松篓、撸槐树叶、刨老婆找(一种中药?),也经常去看电影,那时候龙山上有军用雷达,驻有防化部队,解放军经常放电影,军民同乐。龙阳与周围的村子都不一样,周围村子都是单姓如宋庄、高庄、林庄、川儿王、川儿李、葛洼、东杨头、西杨头等等,而惟独龙阳是杂姓村,老辈儿有“冷、范、梁、蔡、汤”之称,当今少了蔡汤却多了宋、姜、曲等。不同姓氏的人们都看上了这个地方,两千多年来和平共处,看来是个风水宝地。远的不清楚,只知道近代村里冷姓出了两个末代秀才。
回到老房子已是下午三点半。二姐和外甥女收拾了一间干净屋子让我住下。近半年来,我经常梦里回到这个房子,看来是老了也多了乡愁。村支书是我本家发小,要请我晚上喝酒吃烧烤,我没有去。晚上在家吃鲅鱼饺子,并跟外甥喝了一杯我带去的玖玖荟萃黑金酒。
第二天是隔壁本家四叔的一周年忌日,四叔跟我父亲是老哥们儿,没曾想忌日也只差一天。早晨我跟四叔儿子我的本家兄弟、兄弟媳妇和侄女上山祭奠四叔,兄弟媳妇说中午一起吃饭(一周年可以不办酒席),我说不了,发小支书要请我去城里吃海鲜。
在家住了一晚上,非常凉快,但是上厕所是个大工程,农村的旱厕真是难以适应了。遂决定第二天晚上还是住城里吧。美团搜索万豪大酒店居然只要111元一间(据说疫情期间有补贴),结果到了酒店一看是冒牌的万豪,但也不错,挺干净。
中午支书的朋友另一个支书请客,在城里一家非常好的餐厅请我吃了一顿海鲜大餐,还喝了半瓶干红,有点晕。蓬莱是葡萄酒产地,号称黄金海岸,纬度与法国波尔多相同。世界上有名的酒庄大多在蓬莱设有分庄,包括拉菲酒庄,开庄十几年才推出琥岳、珑岱两款酒,非常好,就是价格比较高。饭后到万豪大酒店休息,下午高中时代好朋友发波过来一起到海边走了走。漫步在渤海跟南海海滩上的感觉差别还是蛮大的。
晚上几个高中同学相约在海边吃海鲜烧烤,喝玖玖荟萃黑金酒和威士忌。吃完喝完又在海边溜达一会儿就早早回“万豪”大酒店休息了。
次日五点半点起床退房回龙阳村里,顺路吃了一碗蓬莱小面(当地名吃一种抻面加海鲜打卤)。七点左右大姐一家三口开车从威海赶到,冷姓本家及左邻右舍已经聚在一起,八点准时出发带着祭品上坟。村里的南山是坟场,实际上是一个小山丘,已经布满了坟头,大部分坟头都紧挨着,也有一部分死后也要多吃多占。
为了防火村里准备了几个铁皮大桶用来烧纸钱。三周年是大祭,人们送来很多黄纸,烧了很长时间,足够父母二老花一阵子了。烧纸钱时要画个圈,边烧边说“圈里是咱的,圈外是人家的”,期望父母与周围邻居和睦相处。摆了花圈,上了供,烧完纸钱,我和家人率先磕头,之后本家人依次磕头后离去。我又去曾祖父坟上压了纸钱摆了香,期望他老人家也保佑子孙后代平安健康。
下山路上接到一手机电话自称烟台市公安局,询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云云,我说已经报备过,还有什么事吗?打电话的人非常蛮横“给你打电话怎么啦!”我问他姓名警号,他回答“关你屁事!”打12345投诉,回答说管不了警察的事,可以投诉12389,打不通。不明白人民警察哪里来的优越感总是居高临下对待老百姓?不能好好说话吗?疫情期间每每看到公务人员和保安呵斥平民百姓甚至将其扑倒在地非常无语,有必要吗?看来米国不能禁枪或许也有他的道理。
中午在镇上宴请本家、邻居和当年出殡时帮忙的人们。饭后大家各奔东西,大姐一家回威海,我和外甥女、外甥去东营。
疫情三年给人们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女儿远在国外,疫情阻隔不能相见。去年爱人在家门口被密接,集中隔离期间岳父离世,受疫情影响至今未能安葬,给心灵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2022年将是最困难的一年。关于疫情,有人希望严控,有人希望放松。看你坐在什么位置上,人性而已。如果有人给我发工资,我十分愿意天天居家。可怜小老板们,比伙计还穷的大有人在。
父亲离开已经三年,母亲走了快九年了,本人也已知天命。扪心自问,为人子已尽力,为人夫、为人父尚需努力。父母一生虽有遗憾但总算有一个比较幸福的晚年。安息吧!愿二老在天堂一切安好。
至此,我在故乡已无大事可牵挂。
2022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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