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比弟弟大一岁的缘故,我算是由奶奶带大的。记忆中的冬天,似乎整冬都在下雪,雪下的时间也长,下的也厚。记忆中的冬天也比现在的冬天冷,现在,24小时不间断的供暖,即使在寒冬腊月,室内温度也在二十度以上。即使下了雪,不及你看,雪早已在车轮的碾压下变成了泥水,让你感觉的只有脏,哪像儿时的雪,白得像棉被。那时的雪,脚踩上去,嘎吱作响。
记忆中晚上,爸爸会送我去奶奶家睡觉。虽说是前后排,但是爸爸还是送我到奶奶门口。一路上,爸爸也不同我说话,回应我的就是身后嘎吱嘎吱的声响。“进去吧”,是爸爸每逢送我时说的唯一的话。
我跑进奶奶家,抖了抖身上的雪,也抖了抖一身的寒冷。掀开棉门帘,煤火灶里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屋子,昏黄的灯光下,奶奶已经将晚饭端上了桌,热气腾腾的山药粥、炒白菜。虽是简单,但却是难得的美味。
冬天的早饭,奶奶总是将饭桌放到炕上吃,为的就是我这个不愿出被窝的小懒猪。我披着被子,享受着奶奶端上桌的早饭。还是山药粥,馒头,菜变成了小磁盘里萝卜干,我手边则多了一个爷爷奶奶都没有鸡蛋。
她宠爱着我,纵容着我。
在这样的夜,我能说的是“想你、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