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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宇
1949-02-05 ~ 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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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2018.12.31后续
大袜子  2020/9/9 11:33:00  浏览:622

2019.4.18
暮春时节,刚回村时光禿禿的枝条,由萌芽,而嫩绿,现在已是滿目翠绿了。午后狂风将我吹起,七八级,慌忙打开手机去查天气,才发现今天是4月18日,我毛旦兄弟的忌日。毛旦是我四中的同学,终生的朋友。“革命”几乎没有参加,66年底就去云南当兵。入越作战时,部队打下了美国飞机,但由于转移不及遭敌人轰炸,部队几乎全部牺牲。毛旦由于在侦查哨位而幸免于难。能躲过去敌人的炸弹,却躲不过“革命”,由于家里原因,被转业到街道办事处人防办。他钻遍了所属地道,还兴致勃勃地养起蘑菇...天有不公,交通事故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一一仅仅50岁啊!

2019.6.20
汗流浃背,泪流满面。汗流浃背是因为天上下火,泪流满面却是因为试种豌豆失败。打去年始,陆续收拾出两个小地块,想到饭店菜肴常有翠绿的豌豆配伍,既好看也好吃,就跃跃欲试。可扫遍周边,没有卖种子的。甚至不明白豌豆长什么样!冬天托妹妹在北京买到种子,春天回来就种上了。发芽了,开花了,正憧憬之时,却发现居然长蔓了。上网一查,此品种还需搭架子。费些力气搭了架子。它又不好好爬,刮阵大风全趴地上了。我们家高同志可辛苦了,头钻在架子缝隙,一棵棵扶上,培土,靠上枝条...。谁诚想,爆日摧残,只几日就枯黄一片了...。难怪周边没有种豌豆的。种豆未得豆!烈日下,拆架子,拔枯苗,心有不甘。看来做事不是拍拍脑瓜子,手脚勤快就一定能成,总结经验,来年再干!许是出力过大,亦或痛心过度,晚上瘫在床上竟大汗淋漓。想想十数年前心梗的症状,慌忙找来速效含上几粒,待咪咪糊糊咽下最后一口苦水,竟安然睡去。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2019.6.28
雨温柔地下着,不紧不慢,老年夫妻一般,一点激情也没有...。坐在廊子里,冲上一杯咔啡,静静地听雨。西红柿挂果不少,竟然有五六个都红红的熟透了;架子上坠着五六根黄瓜,一尺多长,乒乓球粗细;满枝紫花之下,吊着好几个大茄子,怕是要老了,明天高低耍摘下来了。鸟儿们莫非不怕雨?一会儿在地上蹦跳,一会又搧兩下翅膀飞到树枝上。一只泛着蓝色的喜鹊从地上叼起小树枝,甩甩头,扔了,又叼起另一枝,三番五次,才满意地飞走。莫非它们选择建材时,天生一付惠眼,既不用丈量,又无需加工?想起上周那次疾风暴雨,四十多分钟,院子几乎被淹平了。大自然本是绚烂多采,大自然养育的生炅也是形态各异。5月份去上海,见到校友文心。她讲述了包括南北极在内的各大洲所闻,展示了探险般的对悬崖的征服,给我极大的震憾。老初一仅比我们小三岁,可我恐怕十年前也做??到这些。这大约就是人生的千恣百态吧!感谢亲朋好友的关心!其实我身体尚可。所谓心梗是多年后体检心电图显示陈旧性心梗,当时除了多汗没有其它症状。妺妹出主意,训练小狗学会打120,我看还是学会打119更好。两米多高的墙,120来了也是束手无策啊!
2019.7.27
黑云压城,我这是村子,却感到黑云压在树梢,不,是压在儿头一一湛青走了!风起了,雨也开始下了,但气温仍然不低。看来是暴雨。入伏后就只喝啤酒。今天倒了一杯白酒,不!是两杯,我要和湛青好好喝一杯。湛青,我仍然用你上学时的名字而没有用“战青”。你是高一(4)班最后一个学号(开学后余晓薪退役分到咱们班是46号)。你没参加中考,是随家长调动从南师附中调到北大附中。上学时我们几乎没说过话,只是运动初期,你和班长给核心组提意见,和我谈话竟是一夜...。我去农场后,看到许多老职工没有语录。冒然给你写封信请给予帮助,十本语录很快寄到东北却高低不让寄钱,说是算你也参加对老职工的一份心意...。69年我和毛旦去天安门照像,看见一大群沒有领章帽徽的新兵在广场上嘻闹。忽然看见你挥着手穿过长安街向我们跑来,两把小刷子在肩上晃来晃去...。你称呼咱俩是“老情人”。你那无邪的潇洒,却吓得我半死。上班的时候,我们公司离你们海军总院不远,经常走动。退休后,我们也是经常联系。受老班长邀请,我们也曾想一起到美国逛逛。你却病倒了...。春节前小红提议去看望你,你却拒绝了。我心里隐隐不安,你就这么匆匆走了,好想你啊!湛青,干一个!我们一起喝过酒,我知道你能喝。一醉解千愁!把对亲人的不舍,把对同学和朋友的思念,都溶在这酒里。湛青,干杯!
2019.8.1
今天是“八一”建军节,各式帖子很多。奇怪的是头像换装的不似往年,反正我也不会操作,依然是乡间老牛一条。我不能称作是“当兵的”。只能说是当过兵。不像前两天仙逝的湛青同学,人家可是一身灰,一身蓝,再上白下蓝,一身军装穿了一辈子。我是在东北农场呆了三个年头才去当兵的,当然是“后门兵”了。因为在东北时大腿骨折,不走后门如何进军营?那年月所受教育,认定是男人就该当兵。其实当兵比在农场苦多了,你身边已不是与你相似的学生,而是经生活磨炼的农民小伙子。而最大的苦是没有自己的天地,完全的集体行动对一个个性很强的散漫学生而言是很辛苦的。当兵的时候经历了“9,13”。连队附近有个小车站,叫万寨。仅仅是个小货站,但它在津浦线上。我们修好的空压机就在站台上,准备第二天装车,为此放上我们四个人守护。晚上站长招呼我们进屋,还不让留一个人,须臾前后两列专车呼啸而过。过一日上级传达命令,一级战备。任务是占领十余里外的九里山机场,防止苏修空投等等。其实九里山只是个初级教练机场,为此连里还组织过全副武装的实地拉练呢。前些日子看了一个帖子,说什么当兵时的好习惯你今天还保留着吗?是八项还是十项?其实对我来说,当兵时的好习惯故然能享用终生。但更重要的是与同龄的农民共同生活几年。真正了解了他们也开始初步认识我生活的这个社会。前阵子流传一个大佬评价当今领导人“没想到他文化水平这么低,仅仅是小学生”。人们对知识的学习,对社会的学习,仅仅只能在课堂上吗?扯远了,还是向我认识的军人,当过兵的以及家属们致以军礼!军人心中只有奉献和牺牲!

2019.8.21         
 秋眠醒来早,          
窗下闻知了;          
满园瓜果蔬,         
 欢乐知多少。
步唐诗韵胡编两句,抒发一下天高气爽的畅快心情。有帖子说今天出伏,村里传统说法是立秋半个月出伏,如此算来当是后天。秋天真的来了吗?好象还没热够似的。今夏雨水大,特别是台风途经山东,狂风暴雨,雨消停了,天上七八层云彩遮天蔽日已持续两三天,近一周未见阳光,不知将夏天藏哪去了。晚上睡觉要盖棉被,而且是厚棉被。知了却叫得欢,仿佛是在加油冲刺。夜间蟋蟀则通霄吟唱。书中有“秋虫”一词,莫非指的是它们?远离城市喧嚣,秋虫相伴,却也不觉寂寞。花期遇连阴雨,种的菜结果甚衰,黄瓜都枯死了,好在新种的秋黄瓜已破土而出。果子却长得不错:拳头大的梨将枝条压弯,红得耀眼的石榴站满枝头,网球大小的青核桃预示今年是个丰年,只是由于连阴天,啤酒杯口般大的柿子掉了一地,甚是可惜...。“草木一秋”。其实说的主要是草,来年“春又生”的大多是后辈。而木,特别是乔木,来年是自身的再次繁华。一岁一枯荣,却生息不止。由之想到,人类是否太频繁了?动物界冬眠的物种不在少数,人进化到了顶端,大约是退不回去了。我想:昏睡百年决不可取,但有张有迟一定是健康长寿之道,否则国家为何要建立退休制度?

2019.9.13
又是中秋,亲朋好友的帖子纷纷扬扬,无暇一一作复,借用群发功能,送上一片思念之情,并呈深深的谢意!中秋是民俗中地道的团圆节,在乡村是仅于过年的大节。今非昔比,现如今人员流动大,但能凑到一块的还都是要过来,是谓团圆。赏月是没戏了。既不是云遮月,也不是月戏云,而是一阴到底,无边无际。我琢磨一定是那泼猴又闹上天庭,把那太白老儿的墨池捣烂,墨迹天涯了。随他去吧,烂滩子总有人来拾捣。明天,后天,太阳依然灿烂。中秋,半个秋天。落叶随飘,但树木依然郁郁葱葱。庄稼也尚未衰败,正在抓紧成熟。一生的成败衰荣都蕴藏其中。我们70岁了,好似人生之中秋,为一生的成果在做最后的努力。愿亲朋好友佳节快乐!天天快乐!永远快乐!
2019.9.19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这个日子很好记,头一天是国耻日嘛。25年了,恍如昨日。父亲的音容笑貌不仅仅出现在梦中,静静地坐在老宅子中,也时常浮现在恍惚之中。父亲出身中农,家境还算殷实。可他仅仅在家乡读了几年书就告别父老出去闯荡,后来参加了革命。无论城乡,无论知识有无,那一代人走上这条路的可不在少数,而无论国,共哪个阵营。国难当头,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从1840,1895,直到1900年,历次国难涌现了多少仁人志士,禍兮福所依,英雄前辈领着中国人民一步步站立起来。25年了,那一代干部形象至今为百姓所乐道。除了生活用品,父亲没有任何私产,很少私欲。连孩子都视作国家的,而非仅私己出。这一代人的精神境界,后人是无法想象的。25年了,一米八十多的高大身驱,轰然倒在坎上。现在每每想起仍是伤心不已。现代的量子学说又倾向灵魂不灭,无论如何,那一代人的精神是永存的!

2019.9.30
微信上流传国庆观礼的“请柬”,座号是自家客厅电视机前一排1号。算是冷幽默?这其实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而不似当年全民参与的火热。在幼年记忆中,这一天都是严密组织中度过。大人由各自单位组织,而老人,孩子则由街道组织,到长安街边去看游行。我家住西单附近,分配的地点就在长安大戏院门前。各自带上小板凳,带上点心,水果,零食,好象没有带水的,因为便道上就设有临时水笼头供大家冼水果和饮用,似乎那时还没提倡不喝生水。步兵方阵是看不到的,据说队伍从府右街(59年前)和大会堂西侧路(59年后)就往南拐出城了。但炮车,坦克和架在解放车上的探照灯,以及绝大部分群众游行队伍都能看到。体育大军,文艺大军诸方队,时不时还作表演,充满节日欢乐气份。十年大庆时,电报大楼刚刚落成,部里组织一些孩子到二楼会议室观礼,居高临下,一色大玻璃窗,可开了眼了,如今想来,真该封个“海西观礼台”雅号。小学高年级后就直接参加庆典活动了。实验二小是组成广场少先队队伍一部分,就在军乐团后面。群众队伍走完后,有一个高潮节目叫“拥向天安门。”大家拼命往前挤,争着往城楼上眺望,手里还要高高晃动手中的纸花束,大约什么也看??清。我个子高,本就是最后一排,又懒得到前面去挤,却发现没有什么阻挡视线了。反而能清晰地看到老人家,从西走到东,又从东走到西...。四中当年是男校,分配的任务是放和平鸽方阵。我高子高,是排头兵,没分配鸽子。我的任务就是当好排头兵,要走直了。那年月还不兴在地上划线,只有地面铺的长方石块对仗的线作参考。高中时最后一次参加国庆活动,北大附中地处郊区,白天的活动不参加了。晚上要随北大参加广场联欢,跳集体舞。大个儿找舞伴不易,就只能去充当标兵线了。我们这茬56年入学的孩子,是地道的“共和国同龄人”。记得十年大庆那年的语文课本,开篇是一首长诗一一“十年前的小树...”。中考的作文题是“在五星红旗下成长”。这即是历史的定位,也是这茬人的情结。我从山东赶回京,为的是参加若干场生日聚会,其中最重要的是北大附中的全年级的生日聚会。呜乎,白驹过隙,日月如梭,我们竟然都70岁了!!      祝愿共和国蒸蒸日上!     祝愿朋友们节日快乐!

2019.10.7
今天是重阳节,我没登高,而是赴远。不到8点离开北京,1点多些就回泰安了。出五环时,团雾袭来,视距不足百米,打着双蹦,提心吊胆。谁承想进入河北境界竟是洒滿阳光,一路通畅,看来人不该为眼前迷惑才对。重阳,古时是祭祖的日子,而如今从敬老演化成老人节了。老人还需要什么节吗?健康地活着就是天天过节。当然,这一天总是和“老”字沾边,贴不贴标签,总归是迈入70岁的门坎了。我们这届同学,绝大多数是49年生人,是地地道道“共和国同龄人”。同学们相约,过一次集体生日和新中国同庆。昨天在北大附中,银发一族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一百多位同学握手相拥,演绎着半个多世纪的友情,教育家康健同学,高度概括了同龄人与新中国息息共生的特色。八十年代初被团中央评选为全国十大自学成才青年的翟新华,王晓星同学,和大家一起分享了在那十年中如何自强不息的经历。当年“四君子”之一的黄江南坚定了同学们放眼未来的信心。肝移植受者协会会长李祖澄用自己切身经历鼓励大家战胜疾病争取健康生活的信心。同学们引亢高歌,唱了“我们这一辈”和“我和我的祖国”,舒畅地表达着内心。切生日蛋糕,举杯共庆一一为我们亲爱的祖国,为我们70岁生日!
2019.10.10
听了一夜雨。寒露刚过,秋雨如注,既不是露,也不是绵绵细雨,披头盖脑,起码中雨量级。云低得让人压抑。压抑非今日始。“遍插茱萸少一人”,重阳那天给是姐姐的忌日,她离开我们整整六年了。茱萸为何物?我闹不清楚,大约是南方特有。在山东,这一天要烧纸燃香的,我也给大姐点了三柱香。我们兄弟姐妹五人,从相貌讲,我和大姐最像父亲。这基因传到男孩身上没有任何特色。但反应在女孩身上却是傲立群芳。浓眉大眼,黑亮的头发又浓又密。姐姐绝对属于美女之列!那是一种刚毅挺拔的英武之美,而不是那种柔弱无骨的娇媚。当年奔跑在篮球场上,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敢言能干,行侠仗义,年年的先进生产者,上至管理局局长,下至工友,鲜有不知者。姐夫是建国前参军入伍的大学生,在那十年被攆出空军,安排回原藉一个街道厂子,不让回上海,直到落实政策。姐姐一个人撫养一双儿女,直到各自成家立业...。那年风波乍起,姐姐连夜赶往北京,看到一家老小安然无恙放才放心。爸爸住院时。伺候床前,每天骑自行车带着保温杯送饭,她是大姐,顶梁住一般。退休后,姐姐回到老家,将土坯房翻建成砖瓦房。还加盖了厨房厕所,种果树,养鸡鸭,才有了我们今天在老家的落脚之地。我常想:何为人生?难道只有轰轰烈烈才叫人生吗?姐姐一生平凡如尘,而正是这亿万微尘才构筑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壤。正是这亿万的草民,才构筑了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民族的生存与发展!

2019.12.31
年根岁尾,一不留神,又是一个十年过去。转瞬间进入21世纪二十年代了,生命中经历的第七个十年。感慨之极,陷入故往陈迹之中。我是上高中后才坚持写日记的,之前就只有记忆了。50年肯定是没有记忆痕迹。60年也没多少具体的记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元旦过得不错,因为就在几天之前我加入了少先队。70岁元旦(周四),烟炮,冷。“新年的曙光从窗子透过来。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外面去迎接七十年代第一个东升的旭日。”“革命在发展,人民在前进,一个没有帝国主义,没有资本主义,没有剝削制度的新世界的曙光就在前头”。这是记录在日记本上《人民日报》元旦社论的一段话。还记下自己的口号诗“决战犀鼓,冲锋号角...灭帝修反,血染长矛,风流人物看今朝”。一腔年轻热血似乎要把北国冰雪融化。80年(周二)瑞雪  摸着石头,正试图从河东淌过河去。日记上留有一段文字“海阔天空,千里目,尽无穷。万代风流万里涛,悄然逝东风,茗梦浮生。峭壁依如故,朝阳日日出。...独依岩屿追往事,鬓红却齿冷。七尺男,岂稚童?这边风花月夜,那边蹄欢百驹争...”。90年元旦 晴-9~10℃   春夏之风携裹暴雨,辟头浇灭了狂燥,日记上仅记下了“带斌斌(小儿)理发,洗澡,中午去公司接班″2000年阴 晚起风-9~0℃“在家看电视。只见世界各地庆祝千年均人山人海,对比北京,只在世纪坛这么个小地域,领导人与挑选的少数人在庆祝。而人民呢?全撵到商店饭店或电视机旁,我们这个人民共和国却将人民罟到这么个地位,可悲”。2010年元旦(周五)晴转阴  -10~-1℃“新年第一天,斌斌回家,来得挺早,高同志做了几个菜,算是迎新年了”。文字记录了心迹路程,也反映了社会发展历程之一斑,尽管无耐但也自然。和大家唠叨,于己是发泄,于人是解闷。那么新的十年有什么祝愿吗?盼望大家都健康!更盼望大家都快乐!

2020.1.23
除夕了,这个年还过吗?疫情闹得人心惶惶,好象比过年还热闹。记得有介绍民俗者云,年本是个怪兽,放炮仗就是驱祟。现如今放炮都禁了...。当然,年还是要过的,几千年的传统,而且是百姓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回想往昔,权作过年。记忆中最是童年,年前扫房是必须的。在爸爸率领下,把条帚绑在木棍上,用报纸折个纸帽子扣在头上。不是没有帽子,而是不便总是洗。那时的帽沿里垫的是纸板,沾了水就耷拉下来。多年后,爸爸戴着纸帽子游街,算是有了呼应。还得擦玻璃,先得把厚厚的霜刮掉,再用热水透毛巾才能擦干净了。最欢喜的是在厨房看李大妈(我家老阿姨)准备过年的食品。蒸馒头,枣糕,金银卷,炸丸子,煎魚,红烧肉,再做上一盆肉皮冻,还有许多叫不准名字的各式小吃...。当然,男孩的最爱是放炮仗,那个时候不兴在自家院子里放,而是都涌到胡同里。揣上一兜小鞭,嗡溜着两趟过了河的鼻涕,满胡同乱窜,时不时和周边孩子打个“炮仗”,开心啊...!当然也忘不了在兵团时的“抢饺子”。自己宿舍的饺子包好了拿到外面冻起来,然后一屋子人拿着饭盆,勺子到食堂等着。别的屋(尤其是女生)捞出来的饺子纷纷“品尝”。也忘不了在部队过年,赶上夜里站岗,更忘了在山东时,大家都回家了,四层大楼只有我一个人孤享人生...。现如今过年既不用走街串巷,也不用登门叨扰,连聚会都让疫情给废了。但“人逢佳节倍思亲”,亲属们,朋友们,同学们,都像过电影般浮现眼前。给大家拜年啦!中国人的节日别让那可恶的病毒冲淡了!健康的活着,快乐的活着,享受每一天!过年好!!
2020.1.25
大年初一,燕宇这厢有礼了一一亲朋好友过年好!“天增岁月人增寿”,过年是中国民俗中最重要的节日。这一天,早早起来,换上新衣裳或干净衣裳。爸妈要去转圈拜年,部里在西单的这片宿舍有五个院子,属我家院子最小。住了也有二,三十户吧。有机关的,有院校的,甚至基层单位的,每户都要拜年,那时人与人之间多和谐啊!李大妈是通县人,老人家很少回乡过年。但初一这天她也出门去拜访故旧发小。小鬼当家,在家执守。厅里桌上摆着花生,瓜子,糖瓜,麻饼,水果等一溜盘子,炉子上水壶一直开着,凡有客人来就由孩子们接待了。长大了回想这一幕,总觉得大人们这样无序乱窜,反倒是谁也见不到谁,只能是听孩子们汇报都谁来过了。这大约就是“礼数”使然吧?午后,孩子们可放假了,涌向厂甸。那里人山人海人挨人。孩子们在人缝间钻来钻去,到处看热闹,很少买东西。我们这代人动手能力强,象风铮,陀螺,都是自己做。尤其是做陀螺,工艺挺多,先找块合适的木头,用削铅笔的竖刀加切菜刀,削砍出大概形壮,再用粗,细砂纸打磨圆润平滑。在炉子里把火筷子烧红,小心翼翼地在头上烧个小洞,再把从部司机班讨来的滚珠砸进去,那还是技术活呢,不是每个孩子都会做好的。那时是单位办社会,过大年时都会有活动。机关清贫,请不起丧滨团体,都是职工自娱自乐。图书馆阿姨扮青衣,司机周叔叔扮小生,还有一个大师傅扮成丒婆婆,他们演的打金枝能让我乐上好一阵子。后来在201所过春节,请来军区文工团,那可是正牌文艺团体。有个独唱演员叫程桂兰,之所以记住她是因为我们单位也有个程桂兰,一字不差。蓝星公司过春节就剩聚歺了。有一年聚歺还请来陈晓旭,丁志诚等有些名气的演员...。物是人非,都是话当年了。
2020.1.29
破五了!按农俗讲,十五之中都是年,农闲之时,属于长假。今年特例,是加长假,国家层面已延至2月3日了。这个鼠年会让人们记忆终生的。在我人生记忆中,最难忘的是下乡后的第一个春节一一69年2月17日。“象是春节了,看上去一个个喜气洋洋,我怎么一点精神也没有呢?”一起去农场的一个校友被诬陷“写反标”,那时解放军下来组建九团,借着“潘政委”在黑龙江搞的反右倾运动,挥舞杀威棒为新政权祭旗。根据“公安六条”,对知青实施专政。“对于小军来讲,同样是年关啊!一天十六个小时的重活,冷菜,冷饭,冷眼,以至拳打脚踢。这是什么?迫害!摧残!谁干的一一‘革命群众’,哪来的?错误路线!”“总这样忧愁不是办法,只能成其小人,而非战士。要奋斗!对我们来说,任何一点什么的取得,非奋斗而无济于事的”(日记摘抄)。那个时候,年少无知,红卫兵的闯劲尚存,天下还没有讲理的地方了?冲冠一怒,回京告状(早期上访户)。离开学生生活的第一个春节,深深的印在记忆中。初五,是小学班的同学看望老师的日子。做为同学们的保留节目起码也得二十多年了。闫老师仙逝之后,我们仍坚持去看望他的遗霜一一王老师。而这一传统今年也破了。闫嘉浦老师是我们六年级时的班主任,仅仅大我们十岁,高中毕业服从分配来到实验二小。比起关敏卿,霍懋征这些名牌教师,只能算初学乍练的新兵。但闫老师有年轻人的朝气,有大哥哥一样的热情,楞是把我们这个乱班带上了正轨。毕业时,四个男生进了四中,七个女生进了女附中。学知识,学做人,真正是良师益友。成了大家的阿城,每有新作都会呈上一部请闫老师“批改”。特殊之年,猫在家里,随想随书,与友分享。

2020.2.8
已经是十五了,年就要过完了。突然想起一句话“过得了初一,过不了十五”。这说哪去了,平白想起这么句话,莫不是让那排山倒海的疫情闹的?还是小年时跑去韩村河赶趟集,疫情就来了。买不到口罩,也不敢出门。直到哈尔滨哥们儿寄来口罩,第二天才开车去撒了次欢。一直都猫在家里,关心着各路消息,感叹着快捷的信息爆炸。突然想起三十年前,一个伟人的去世,将风波推演成波涛,不敢联想,也不愿联想。我们这茬人,有过难忘的童年,经历过“十年浩劫”。沐浴阳光,历炼风雨。起风波时,大都处在不惑之年。又过知天命而达耳顺,依然残留着“红卫兵的闯劲”和“造反派的脾气”,不由人不感叹老人家的“伟大战略部署”。又想起一句老话“我们的大方向始终是一致的”。疫情得不到控制,将会人人自危。昨天下楼扔垃圾,地面有一滩雪化后积下的水。不很宽,也就六,七十公分。无须考虑,“纵身一跃”。却不成想,沉重之躯楞是刹不住车,跌跌撞撞差点绊倒在路沿上,再也没有驰骋球场的风采了一一行将朽木,“古来稀”喽!“过不了十五”,字面上说还不是过不到十五。今天应是无恙。明天还须继续在家猫着...。

2020.3.4.
3月了!但此3月非彼三月。“烟花三月”说的是农历,当是暮春,而眼下充其量只是中春。下杨州不敢奢望,随着气温升高,下山东倒是蠢蠢欲动了。我这个“下”是基于上北下南,古人的下大约是指江河水流的方向。不知诗人是否从黄鹤楼顺流而下?到了杨州估计会拒绝登岸,起码也得隔离14天。当然那年月,无论是茅屋柴院还是亭台楼阁外带后花园的豪宅,都比我辈囚在鸽子笼里强多了。3月了,依然困守宅中,偶而下趟楼,也是口罩,手套伺候。我想口罩绝非中国人发明,古典文学从来没有点滴描述,飘洋而来。纵观近代史,很可能是长时间,大范围占领中国的东洋所遗留。幼年读书的实验二小(也称二附小),从入学到毕业,每天早晨都会有班干部或队干部盯在门口检查“三带”一一手绢,口罩,水碗,水碗还必须缝个口袋罩起来。每周一还要检查指甲。虽然新中国在开展爱国卫生运动,但别的学校似乎都没有这般措施。二小百年老校,经历了日伪全程,所以想到可否是东洋遗留。无究历史,却养成习惯,这些年口罩一直伴随身边。无论在农村还是在部队,我个人物品中,永远有口罩手绢的身影。学生时代,无记身着毛兰制服还是黄军装,脖子上都要挎上口罩。将衣领翻上来再压住口罩带,口罩对折,再从第一,第二纽扣之间缝隙放入怀中。这是标配,当时留下不多的照片可以佐证。当然那时的口罩都是棉纱制成,十几年前“非典”时,我仍是以此招遥过市。只是今年疫情中,才知口罩有这么多讲究,才知口罩的作用,已从卫生过渡到保命了。3月了,想念我那山东的小院子。这个时节,大地回春,草木复甦,一派生气,满院春花。烧荒,翻地,播种......,匆匆的劳作,滿满的乐趣。僵硬的肢体需要舒展,憋囤的精神需要释放。

2020.3.22
桃花红,杏花白,我又回到山村来。村子傍着汶河,过了河就是徂徕山。所谓山村并不在山里,而是山角,或者称作山前更确切。两只狗儿,久别相见,十分兴奋。蹦蹦跳跳围着我亲昵,每欲举步还需对它们好言相劝。嫩嫩的树叶是我的最爱,既不是翠绿,更非苍绿。而是泛着黄的嫩绿。花开之时,叶子尚不是主角。隐藏在芽苞里跃跃欲试。不消数日,即将淀满枝芽,抛洒着勃勃生机。一冬几场雨雪,一扫去年旱象,潮润中散发着浓浓的地气。小草、野菜都在争先,充满新生气的澎湃。生是春天的主旋律,也是人们喜爱、讴歌春天的根本所在。北京乃首善之区,对疫情是严防死守。站在偌大的院子中,相较北京斗室,确有冲出牢笼之慨,欣欣然。其实真正释放的是心灵!斗室之中,每日浸在方方圆圆、曲曲直直的撕裂之中。自然联想到半个世纪之前的那个火红的时代。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可争出什么名堂?当年老人家一句“世界是你们的”,沸腾了一腔热血。照虎画猫,我想说:世界不是我们的。严谨点“世界终归不是我们的”。望着航天人中三、四十岁的总I、总设,望着抗疫一线的90后、00后,望着身边正在上幼儿园的小曾孙女熟练地摆弄着手机,只有仰天长叹......。
2020.3.24
美美地睡了一觉。暴晒一天的被子,飘散着浓的太阳味(我的形容词),卷裹着每一寸肌肤。同样是看不见,但地气我们能感觉到,那么晒了的被子就仅仅是吸收了太阳的能量,而没有吸纳的“天气”?无记如何,我喜欢晒被子。前天文中说的曾孙女,让大家误会了。那是我姪子的孙女叫佳鑫,5岁左右,乖巧漂亮,时而到我院子里,叫我老爷爷,从心里喜欢这小天使。至于本人,还是停留在父亲层级,多年未得晋升,也是无耐。农村除了家庭,还很讲究家族。父辈哥仨,留在村里的是长子,也就是我大爷。回村这些年,一苜得到大哥和姪子的照顾和帮助。冬天回北京,院子就交由姪子打理。花开时归来,狗儿们活蹦乱跳,前、后院干干净净。我们村在泰安东边,距离曲阜不过四、五十里,真正是鲁国的地盘。儒家传统深厚,民俗古朴,我想;正是由这亿万民众,夯实了我们这个民族的根基,承接起城头变幻旌旗的风风雨雨。山东人的实诚与认真是出了名的。来时在德州服务区,去趟卫生间先得登记、测体温。进村要过关卡,也是要测体温。因为离京前提前联系村委会,才得以顺利回家。村里还叮嘱要自行隔离,不敢违背,闷在家里吃了两天方便面。今天上午又与书记请示,方得允许带口罩上街,买些米面,菜肉。同时也了解到,菜等均由物流送到村卡,经营去去村卡接收,再自行运回家。村里蒸馍、烙烧饼的,恢复加工也就十天左右,似乎比北京还严。中央精神,层层加码,宁左勿右,在山东这是常态。中国人忍受的性格,在疫情之时倒起了好作用。试想,若都象欧美人那样潇洒自由,这次疫情如何在两个月基本控制住?十四亿人口啊!

2020.3.27
老话说:千里不同风,可昨天的寒流却是同步。天阴沉沉的,雨却未见,午后的大风可甚是凌厉。刮落了一树雪白的梨花,刮散了满院丁香的浓郁。即和北京同步,可见寒潮南下的迅猛,气温跌到零度。一边重穿上毛裤,一边感叹我家高同志的先见之明,其不愿意现时节随我返乡,就是受不了这乍暖还寒的折腾。村里来人在“山门”贴了个告示,告知乡亲们此户有外省回村人员,正在自行隔离,建议不要串门等。我还须填写承诺书一一是谁?从哪来?到哪去?隔离期间不得串门、聚众云云。经批准,可以出门买菜等生活之需。村里没人戴口罩,除了串门、聚众,生活依旧,早晚还都奔河沿散心、观风景。回想在京的困守,这里真是世外桃园一般。村头一个严谨的哨卡,保障了全村的平和自在。个人与群体的关系是十分浅显的道理,这个道理大约也是有中国特色吧!回想起澳洲的那个跑步女,早明白了这些,又何苦得来呢?我可不是写日记。其实坚持了几十年的日记是越写越简单,比鲁迅日记还简单。鲁先辈买迴香豆花了几文钱都要写上,我可从来不记账。流水账分上下午、晚上作了什么。没作就只写上“全天在家,未外出”。猫了一冬,身体僵硬,稍微干点活,腰酸背痛。回屋休息,和亲友们聊上两句,既是联络情感,也是报个平安。别烦!真干起农活,怕是没功夫瞎扯了。祝亲朋们安好!

2020.4.1
4月1日了,朋友们还坚守着抗疫阵地。既下不了扬州,也很少下楼,我却已下山东十天了。村里基本上感受不到疫情,倒是有个怪事给朋友们讲讲。往年开春回来,挺烦恼老鼠的疯狂。室内一冬无人,遂成了他们的天下。桌子上、床上、甚至橱柜里,到处是老鼠屎,更不用说厨房了。奇怪的是今年居然十分干净,基本上没看见。可我没采取什么灭鼠措施啊!我家猫们倒是住过月余,可那宠物猫只会满院子疯跑。倒是我那去了喵星国的“大乖乖”,每年都能抓获十只、八只的。可我的大乖乖已经离开我三、四年了。去年我那两只狗倒是拿了两只大老鼠,不是在屋里,是在院子里。我就讷闷了,难道是它们对疫情先知先觉?还是因本命年为保命而遁形了?人在本命年系红腰带以求平安,那么动物呢?我无论生物、统计学均一窍不通,只会联想,深为古老文化震憾。要素齐备,这大约就是迷信之所在吧。前几日,360清扫垃圾莫名其妙地停摆,困于慢卡顿,找到一个应用保,里面也有清扫垃圾功能。冒然使用,倒是真干活,竟然把没来得及看的都一古脑折腾没了。並不是慢待朋友,实属操作失误。特向亲朋好友致歉,恳请谅解!

2020.4.3
连阴了两天,还下了多半天连毛毛都看不见的细雨。今天总算是大阳高照了,首先的是晒被子。“清明前后,栽瓜点豆”,从小就背得的时令歌谣,在山东却是“谷雨前后”。按说江淮在华北以南,时节当更早些才对呀?可见上了书的经典、流传千年的习俗,都不如现实来的结实。抓紧农时整地备耕,再加上“自我隔离”,一直很少出去。晌后去街上办事,突然见到摆摊卖鞋的正收拾行装。我知道摊主不是本村的,稍一攀谈,方知今天 开集了。颜张集是周边的大集,今天开集据说十分热闹,大约是憋了两个多月的缘故吧。在乡村,赶集是件大事。商品集散,人员集聚,感觉比在城里逛超市开心多了。如今满血复活,疫情之后更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农村的安全稳定是最根本的稳定!看见过专家分析经济的帖子,担心疫情之后,经济大幅下滑,恨不能倒退多少年。“家有余粮,遇事不慌”,反正我是不慌。我们这茬人经历过自然灾害,经历过十年浩劫,感受过饥饿,见证过各种票证,“百毒不侵”,什么没经历过?无非是再吃几年苦,总?会重复m往吧。红墙里面的事我知不到,但身边所见,由之想到广阔大地的情景,我没那么多忧郁。我是乐天派!

20200409
据说是今年最大的圆月。不似诗文中明亮洁白的银盘,倒是旭日般的桔红色,只是一点不刺眼。第三、四张与月相伴的是核桃树,垂挂的毛毛虫般的是它的花。中间一张是花落在地上的模样,乡亲们会拾起做“小豆腐”。石榴枝嫩叶乍起,那颜色竟然与成熟的果实相配一一红黄相浸。山楂花已是含苞待放,不几日将花满枝头。山楂花很好看的,洁白似雪。最后是我的两只狗一一花的叫哈里,是妈妈;黄的叫坏小子,是哈里的儿子

2020.4.16.
不到六点,就被农用车碾压般的沉闷雷声惊醒。黑压压的天色没有一点晨曦的影子,伴着雷声,风在尖啸着......。约摸七点,风停雷隐,雨却下起来,不大不小的。我发现天气预报很有些精准,说是七、八点有雨,而后要晴天了。雨适时歇了,锅盖般的云层向南压下,透过随后跟进的黑的、白的、灰的散云,飘洒下的阳光,斑斑点点勾描着大地。“一从大地起风雷”,先有“吹哨”,后有“日记”,世纪疫情激动着人群,甚啸尘上,愈发不可收拾。实话说,60篇日记我一篇未读。文学作品?那不如去看阿城同学的小说与杂文,再或去读赵振开校友的诗。政论文章?何似杨小凱的“向何处去”以及遇罗克的“出身记”精采。揭露时弊?真不如“强拆”,“退休双轨制”来得生动。既无心流览,更无心涉人评论,然而,社会在撕裂。“xⅹ余孽”,“卖国贼”,“极左”,漫骂充耳,帽子横飞,五十多年前的情景重现,不知又要捧(棒)出多少“时代英雄”。鸣呼!不知是那革命岁月从未消停,还是妖雾重来?又想起左、右来。那年月,左是革命,右是守成。我是老右倾了,先是保工作组,后又同情“联动”。可如今骂为“极左”者,似乎不是惯性认知了。“警惕右,更要警惕左”,可拿下两个当家的,似乎都是因为右。河东、河西,左、右应当不变的,只能是逆河而行,才会有左、右的变换。面对今天挂在口头上的对极左的声讨,真不知其所以然。总感觉与疫情同步的还有一个“宅家综合症”。病毒来源?用你操心?你懂吗?那是病毒学家和流行病学家的事。病毒来源于我们这个星球,来源于大自然,这该是无需至疑的答案。至于满嘴跑舌头的政客,值得你百姓上心?还有所谓索赔,还80国联军?开玩笑吗?除非战争才有胜者的征服和索赔。中、西方抗疫的优劣?学学近代史,看看现实存在,心里没个数?比是可以的,但看怎么比?中了个500万的彩票,你就去和马云比,开玩笑吧?说多了。雨后地湿,沾鞋粘锹,不得下地,胡乱写来。不屑一阅,不同响应均有之,太正常了。又想起个帖子,说是“三观”要取代血缘亲。是否是标题党?反正我没看,因为一下想起“亲不亲,阶级分”来。照标题看,“三观”对应的是“六亲不认”了?无语!吓得哆嗦!亲朋好友,在我看那是我人生的一段生动,是人生不可分割的要素。分歧、争论不可免,朋友却必须有!说错了的请海涵,对朋友的祝福却永远——健康!保重!天天快乐!

2020.5.1
劳兮,生之所需;动兮,命之所依。今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或动画,或文字,满满的祝福。这里一并谢谢啦,我的亲朋好友!记得往昔,五月称作“红五月”。如今,不知是让疫情闹的,还是退色的缘故,反正一直没见到这个老称谓。其实应当更红火才是——北京降级,全国亦将退出临战模式。囚了百日,方方面面即将恢复正常活力,不,应当迸发更强的活力。村里早已全面恢复,今年麦子长势喜人,还有一个月就该收成了,只要没有大风、冰雹灾害,丰收是肯定的了。乡亲们忙碌着、期盼着,疫情早不知为何物,只剩下茶余酒后的话佐料了。我是在劳作中度过这一天的——栽葱苗。笔直地站成一排排,翠绿一片,像当年穿着绿军装的连队。想起当年的老连长,他叫潘维祝,老婆孩子都住在连里。连级干部是不许带家属的,但潘连长资格太老了,56年的兵,那一年才实行义务兵役制。我和连长很合得来,连队打耙,每人五发,我打了五个8环。连长不满意,我说枪的毛病,又给五发,还是8环。连长要露一手,亲自操枪,打了三个8环,不打了。于是我得了??外号“老8环”。“劳动”作为词组是专有所指。现如今,我及绝大部分朋友都退休多年了,离这个专用词组愈行愈远。但我们都没闲着,劳心,运动。运动是为了健康的活着;劳心是为了明白的活着。又明白又健康,那就是人生的快乐!

2020.5.3
遭遇天灾,惊悚之中发了个朋友圈,大家纷纷表示慰问和鼓劲,这里一并表示衷心感谢!惊悚谈不上,更多的是感慨。那两天全心整治菜地,除草、松土、捆绑、打岔,象模象样的很是开心。原打算照几张像,将快乐分享给大家,只是忙顾作饭,想着饭后补上。一阵风,吹灭了一切,望着天壤之别的颓败景像,不由得又拿起手机...。满院子残枝败叶,两棵四、五十公分胸径的核桃树,分别横躺在前后院中。村里倒伏的大树压断了高压线,停电24小时,没电也就没有水了。好在家家有水缸,暂时缺水还好对付。可这没电似乎触动生活的那棵痛苦神经。想当年在东北兵团,人手一盏或几盏马灯,小日子过得也津津有味,看报纸、写信,那点亮足够了。想听半导体,用的是干电池,打电话是那种自我发电的手摇式。今非昔比嘍!人由简入奢很顺畅,反之,就处处感到难受了。四十年改开如芝麻开花,人们追求高质量的乞望顺理成章。但你想挫折,有过苦日子的准备吗?人生曲折,不可能只是开花的芝麻。好在我们这代人的人生历程充满曲折,经历过太多的苦难。当然,再苦再难也不会回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了。但——丟掉幻想,准备战斗。

20200511
今天又下雨了,出不了屋,就把前些天拍的几张照片与朋友们分享吧。半个多月来,院子里总是响起嗡嗡的昆虫振翅之声,象是蜜蜂,却又沉闷许多。仔细观察,却原来是大个的牛蜂。吸引它们的是院墙边高大的皂角树。它的花很小,淡綠色,落地如铺一层绿毯。第一张是随水飘流的落楧,第四张是去年结下的皂角。第二张是其繁茂状态,第三张是绿色小花的特写,中间一张则是笔直粗壮的主干。在农村,是打家俱的好材料,属硬木。据说村里这是唯一仅存了。第六张是山楂花,雪白地惹人爱,遗憾是拍得晚了些。附上两张后院种的葱和瓜,畜势待发。最后一张是在新建歺厅墙上挂着的照片,翻拍下来。照片最深处那个大门楼,即是我家院门,亦是村中仅存。

20200601
天灾啊!6点前后,雷声大作,樱桃般大小的雹子,砸在屋顶瓦片如擂鼓一般。突然,狂风骤起,树枝像老妖一般在一片墨黑中摇摆。可怜我忙了两天,拔草、松土、搭架、捆绑,傍晚还把院子扫干净,只遗憾没及时拍个照片。这下可好,残枝败叶,一片狼迹。四十多年的核桃树都给刮倒了,核桃(第七张),柿子(第九张),个头都不小了......。没说的,“重整山河待后生”。心疼的是地里的麦子,眼看就该收了,却遭此灾害。庚子年,多事之秋啊!

20200611
劫后余生。当然,比起南方的水灾,我这只能算小劫。乡亲们的麦子,经收割,晾晒,都已经装袋入库了。颗粒饱滿,是个好年景。秋玉米也种上了,正抓紧浇水。我这院里经几天奋战,菜长得有模有样,西红柿、黄瓜均已挂果。紫色的茄子花、白色的柿子十叔花、还有淡绿色的豆角花也陆续显现。看着喜人。只是倒下的树还趴在院里,那是我力所不能及的。姪子带来个乡亲来看过,大约很快会移除了,小院又将恢复以往的平諍与欢快了。只可惜我那两棵核桃树,今年是大年,满枝青绿的果实,损失了...。第八张就是仅存的一棵核桃,已经网球大小了。前面两张分别是梨和柿子,最后一张是花椒,居然也结了这么多。

2020.6.19
连着下了两天雨,气温骤降。预报低温17度,说的是泰安市里,村里顶多15度。将洗净收纳的厚被子翻出来套上,愈发感觉是英明决定。天放晴,还是看看劳作的成果。突然发现,前两天蚯蚓般的小黄瓜扭居然长成尺把长了,躲在叶子后面的茄子也已可摘了。西红柿还在长,得等变红成熟后方可食用。明天就蒸茄子、拍黄瓜,来个今年第一摘。后院的葱经过整理又都站直了。搭了个架子让瓜爬上去(普通的北瓜),一直欣赏公园里籐罗长廊,咱照猫画虎,也整个景观,届时一抹绿荫,再坠上若干瓜,岂不攸哉乐哉!雨露滋润,果子也加速成长。石榴花还在吐艳,果却已然成形?梨也有二两沉了吧?柿子长势也很好。雨水滋润的还有杂草,很是烦人。第六张是我的地瓜地,荒得够厉害了。明天地能进人,得抓工夫除草了。总有活干,很充实,累且快乐着。
2020.6.20
乡野生活很有趣啊!拍组照片与朋友微信分享。第一张是我的劳动盛装,本人尊荣不值一览,关键是膝盖处的补丁,下过乡的男同胞绝不会陌生。第二、三张是我种的葱和地瓜,长势不错,葱地边上还种了两行粘玉米,该是能吃了吧。第四张是我设计的瓜廊,立秋之后,已显败象。中问一张是院里的“花坛”。开白花的是韮菜兰。石槽的花盆中开小黄花的是种中草药,莫非是金银花?石槽后面已伸出绿色花蕾的是白簪花,每年白白的一片可好看呢。第6张是圣女果,这东西还真能结。七、八两张是我给小猫做的窝,小家伙在里面挺舒服。最后一张是个悲剧,清早起来看见大仙横死院中,那一定又是狗子们的杰作了。

2020.8.1
今天是建军节,在部队这一天是要聚歺的。杀个猪,炖锅肉,还要摆上两瓶酒。我所在工区,伙食执行4毛5的施I标准,比起步兵连队3毛8的标准稍好一些,但和坦克二师6毛5的标准可差了一截子了。所以八,一打牙祭可是盼望着。到了地方,这一天是要开座谈会的,别的不奢望,起码得宰俩大西瓜吧。这算是传统吧?其实我军的光荣史,从南昌起义到万里长征,从百团大战到三大战役,都和我们这代人没有关系。我们在部队里呆过,光荣与骄傲我们不能分享,但我们在这个有光荣传统的武装集团中淬炼过,足以享用终生。去年见过一个帖子,说部队留给你的烙印,你现在还存留多少?大约有十几项。我觉得概括起来应当有一一坚定信仰,正直豪爽,助人为乐,无私奉献,勇往直前,谢谢部队给了我受用一生的财富。我是从东北兵团走后门去当的兵。因为在兵团时因工伤大腿骨折,正常征兵是不会要我的,只有走后门。那时的信念男孩子一辈子必须要当兵。其实不是为了逃避。我个人体会:当兵要比兵团苦多了。体力上的劳累无所谓,那时年轻,根本觉不出苦。可在军营,根本由不得你安排,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都不属于你。每到周日,一个排有两个名额,可以安排去市里。好在连队战士都是农村同志,他们不愿意去花钱,所以这一天外出机会基本上属于我了。五冬六夏,八点息灯,号一吹,关灯上床,睡不着,躺着,这才有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写信的故事。经过申请,连里特批,我可以在排长办公室看书学习1~1,5小时,这事连长居然在晚点名时,作了正经八板的宣告一一我通读四卷和9,13后重印发行的马列选集,都是在那间斗室完成的...怀念啊——青春的一朵绽放的美丽!怀念啊——我的战友们!致敬——八.一军旗!致敬——英雄先辈!致敬——正在当兵和当过兵的战友们!    军礼!

2020.8.6
总想写写给小猫搬家的故事,不如写写回归大自然的猫吧。说是回归大自然,並不是城里到处存在的流浪猫,而是饲养在农村老宅子里,颇似小时候常见的院子里爬树、上房、时而偷嘴的猫。小捕是我去年收养的三花猫。因和家里的美国东短梅博不对付,就把它留在山东表哥家。春天回来,小捕已作了母亲,一窝生了6个。接回家来,眼见得肚子又大了,莫不是又要生了?慌忙找了个大纸箱,挖洞、铺垫子,给它作个“产房”,可人家不认。自己钻到矮櫃里“自力更生”。我张望一下,原来里面有两顶旧蚊帐,也还算舒适吧。不几日,听到小猫叫声,也不敢看,生怕惊动了猫妈妈,又叼着小猫到处藏。又过了三天,丧尸哥一家来看我,听说小捕又生了,非要看看。这一看可不要紧,居然有一只钻到蚊帐里面却钻不出来了。姪女动手,很费劲地给解救出来,仍然听见里面有小猫叫。那是一个放杂物的櫃子,待把东西一样样搬出来,夹缝中居然还有两只小猫。其中一只身上的血水还没舔干净呢!若不是人的救助,这三只必定是要夭折了。数了数,七只!这回一古脑地放进给它作的窝里。大约是这救助行为得到小捕的认可,对这个新家接受了,每天娘几个也是其乐融融。其实哺乳后代是很累的。小捕时不时就会跑出来,有时打点“野味”,有时晒晒太阳。虽不分早、中、晚三顿,但它绝不会误了喂孩子,大约是自有生物钟数点,再或就是心有灵犀了。说它没有感情吗?可它能分别善恶,知道感恩。说它没有思想吗?它只有听任本能驱从,却不能产生优生优育的想法。本能是天生的,而思想是后天的,依赖科技的进步。雨总算下来了,虽然不大,但也是憋了两天。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营养差了(炖个排骨,肉要给小捕吃,骨头要给那两只狗,我只能是匝巴匝巴味)。昨天突然头晕,脚底像踩了棉花,昏睡了一天。是低血糖?那到是老毛病,当兵时还晕倒过,不足为奇。关键还伴有心乱跳。跳两下,歇一下,跳得还挺有劲,感觉全身抖动。“间歇”?我只能字面上理解。二十多年前,陪刚毕业的小田越去作体检,恰逢小军爱人巫桐值班,顺便作了个心电图。一大堆毛病,其中就有“间歇”。印象中巫桐说这都不是大毛病,该重视的是“房颠”,为此还背了24小时耗特,又说没大事。诸位亲朋可有懂医的?或是久病而成医者?有空帮助解释一下,省得闹心,别弄个胡涂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开玩笑了,本来给志强或小林打个电话问问就行,可现如今隔这么远,又没到爬不起来的境地,微信里说说,有明白人告知一二,也算长些知识吧。

20208.11
乡野生活很有趣啊!拍组照片与朋友微信分享。第一张是我的劳动盛装,本人尊荣不值一览,关键是膝盖处的补丁,下过乡的男同胞绝不会陌生。第二、三张是我种的葱和地瓜,长势不错,葱地边上还种了两行粘玉米,该是能吃了吧。第四张是我设计的瓜廊,立秋之后,已显败象。中问一张是院里的“花坛”。开白花的是韮菜兰。石槽的花盆中开小黄花的是种中草药,莫非是金银花?石槽后面已伸出绿色花蕾的是白簪花,每年白白的一片可好看呢。第6张是圣女果,这东西还真能结。七、八两张是我给小猫做的窝,小家伙在里面挺舒服。最后一张是个悲剧,清早起来看见大仙横死院中,那一定又是狗子们的杰作了。

2020.8.14
七生给我派了个活——给他小孙子作釆访对象。陈漪轩是实验二小的小校友,学校布置的假期作业,就有采访老校友这一项。小家伙还列了个题纲,十分认真。什么对母校有怎样的感情?最难忘的事?最怀念的老师?母校给我最大的影响是什么?我的妈啊!我离开二小快60年了,一个甲子过去,我的这些经历、感受,孙辈会感兴趣吗?七生是老哥们儿了,一直到五年级结束,我俩都是班上个头最高的,一直很要好。那我就写点,七十岁了,也该有些回忆了,借这个机会来个群发,也算与亲朋们分享当年。我不会说教,更不会借颂扬让自己借光,写点趣事,大伙忆忆旧,开开心。当年上小学是要考的。为什么要孝实验二小?因为离家近。当时我住西单参政胡同,周边有三个小学,除实验二小,还有石附马二小和东铁匠胡同小学。而实验二小的后门与我家斜对门。那个年月(56年)人们对学校还不是太挑剔,尤其作为六、七岁的孩子,更不懂得这些了。在校六年,要说对校舍的感情,那绝对是南操场和北操场了。南操场是男孩子们踢球的地方,下午放学后,争先恐后往南院跑。去晚了就得和先到的去对付,碰上对付不下来,就只好到胡同里去踢了。书包往地上一扔,一边一个,那就是大门,好在那年月人少车少,也能玩得尽兴。北操场吸引我的是转伞。那玩艺也是个“技术活”呢。你若胆小,又没掌握技巧,就只能由别人常着你悠,也挺悬的,闹不好会撞到中间的大铁柱上呢!诚然,这讲的只是对校舍的感情。对母校,那就是我们的家。那里面充满了足以享受终生的师生情,同学情。新世纪初,华融要占老校舍盖楼,我们六二届同学回校告别。连当了部长的同学也匆匆赶来,当时健在的三个班主任老师,关敏卿、霍懋征,都已八十开外,阎家浦最年轻,也是七十多了,不辞辛苦,都来了,满满的情谊。什么事最难忘呢?就是改选大队委。那可真有点“竟选”的味呢!教学用的小黑板都做成了广告牌。同学们在上面又写又画,还满多的顺口溜。挂在校园里到处都是,记忆中那应当是60年之前了吧。至于怎么投票,怎么选?我是落后生,就不甚关心了。现在想来,在当年,一个小学搞这些,也是够出类拔翠了吧。67年,运动之中,我特意回母校看看。在大门口遇上陈传惠老师,我们聊起来。这时,陶淑范老校长从东边走过来,老远就喊我的名字,“您还记得我”?她说:“你连声音都没变”。一头白发,一脸笑模样...。我除了个子高,没什么突出的地方,可这位著名教育家,五年后还能记得我。不光校长,那些老教师都有这个本事,这也是二小的传统特色吧?老师们真把学生当作自己的孩子,不是嘴上,真正从内心感情上,这也是我对母校感情深厚之所在。六年中,教过我的每一位老师我都没齿不忘。最怀念的当然是六年级班主任阎家浦。他仅比我们大十岁,接手我们班时仅仅是从教的第二年。高大、魁梧,声如洪钟,还爱瞪眼睛。男生都偷偷给他改姓“严”了。开学不久,为了放学早些抢到踢球场地,我就把足球塞在座位底下,被他发现了,非让我把球交出来。我不理会,他走过来,让我站起来,我仍不理会。他怒了,伸手拽我,连人带桌椅全倒在地上,好一个“下马威”!几天后,他去家访,和父亲谈了很长时间。老师走后,我以为这顿打是跑不了啦。父亲没打我,还特意告我这是阎老师反复关照的。又过几天,阎老师把我叫到他的宿舍,向我道了歉,也向我提出希望和要求,还告诉我,你就把我当作大哥哥,咱兄弟一起努力,争取以优秀成绩毕业。填报志愿时,阎老师问我报哪个学校?咱也不算拨尖,报三十一中得了。“为什么不报四中?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在他的鼓励下,我才考上了四中。几十年来,阎老师是我最尊敬的师长,感情上真兄弟一般。他因病去世已近八年,可我至今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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