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网www.tiantang6.com
 
侯杰昌网上纪念馆
  查看图片
侯杰昌
1937-11-25 ~ 2020-08-07
 
到访:36193  墓地祭奠:231   留言:486

献花

点烛

上香

献供

献歌
 
 

我们心中的导师侯杰昌教授—韩菊龙、王亚辛院友追忆侯杰昌先生
管理员  2020/8/8 22:53:00  浏览:408

    2020年8月7日清晨6点,文必洋师兄在我们师兄弟微信群发出信息:“侯老师于今日凌晨5点04分在武大中南医院不幸逝世”。虽然早知侯老师卧病在床有年,近期已现危重,但乍闻噩耗,我仍感震惊与悲痛,思想一片空白。良久,才在微信群里留言:侯老师千古,一路走好!
    我是侯杰昌老师87级的硕士研究生。侯老师是1985年开始招研究生的,从年份上来说,我是他第三届弟子。当时,在他手下也就4个学生:85级王高峰,86级欧阳波和韩郑,87级就我一个。
    当年的研究学习方式,和现下颇有不同。现在的研究生与导师相处时间密集,有些基本就是导师的工作助手。而当年,侯老师对我们的教育就是指导大方向,提出建议、推荐参考资料,余下的事情由学生自己去完成。侯老师布置好课题、交待清楚后,我就根据他的建议,自己找参考资料学习、研究,自己想办法去完成课题,包括我写毕业论文,其间极少再去找他。整个三年研究生阶段,我主动向侯老师请教的次数可能不超过10次,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这种看似“放鸭子”的培养,其实真正培养了我自主学习和自我提升的能力。一个优秀的本科生,本就应该具有充分自学能力和自控能力,到了研究生,还要老师手把手地教导,那真是失败了。
    侯老师在85年还上过研究生的课程《电磁场导论》,后来可能因为工作关系不再上课了,所以我没有能在教室里聆听侯导的课,这成为我一辈子的憾事,但是,侯老师对我的教导,却从未因学业结束而终止。
    我90年研究生毕业后,进入武汉市无线电管理委员会工作,当时第一个任务就是要给某大型国企组建一个小型单边带通信网络。一位老同事跟我说,小韩啊,这是我们监测站接手的第一个单边带组网业务,我们大家都没有搞过,你是我们引进的第一位正牌研究生,一定要做成功啊。当时刚刚毕业的我满脑子理论却从未做过实际组网,看了技术要求书后,那感觉就象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侯老师,拉起电话直接找到侯导,把我遇到的困难向他汇报,结果电话那头,侯老师马上给出了建议,让我下周一上班时间到我们系资料室找《武汉大学学报》某年某期的一篇某某写的文章,并说:“你找到后复印一下,带回单位研究,估计不出三天,你一定能拿出具体解决方案”。我听后顿时一颗悬着的心落地。结果完全如侯导所料,在下一周的周三,我就将完整的组网方案放到无委办主任的桌子上。侯老师的大脑就如包罗万象的知识库,只要我们需要,找他咨询,准有答案。
    这个项目完成以后,我的工作内容也进入了侯老师的“知识库”,91年前后BB机开始大建设,我在无委办的工作正是对口这一块。92年春我们婚后第一次拜访侯老师时,侯老师专门就BB机工作原理、实现方式等问题向我详细询问,并且完全是一种请教的态度,令我颇觉惭愧。侯导严谨谦逊的治学态度和广博的知识、惊人的记忆力令我们折服!
    也许因为我个人性格关系,不喜欢没事串门,所以毕业后我与侯老师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见面,都会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还记得,91年秋,武大空间物理系承办全国电波传播专业方面的学术年会,我因为有论文入选,母校给我发来邀请函。侯老师那时已经是我们空间物理系的系主任,又是本届年会的组委会主任,忙得脚不沾地。而我,当年在黄陂塔耳乡挂职扶贫,因为要赶下乡的班车,我和我未婚妻(空物84级)参加完上午的会议后就向侯老师请假要离开,结果侯老师放下身边所有的事,向其他老师交待一下后,硬是陪着我们俩一同从珞珈山宾馆走到街道口公交车站,边走边聊,详细询问我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好像父母送孩子远行一样,一直送到我们上车,他才挥手道别。斯情斯景,犹在眼前。
    我们95年离开武汉回到了我的家乡苏州,偶而在回武汉看望岳父母时去看望侯老师,每次去,侯老师和沈阿姨都要详细询问我们的近况、我们的工作,我们也会主动向侯老师报告一些工作中触及到的新技术信息。后来,我们从新闻里得知侯老师当了校长,心里充满了自豪、默默祝福,但也因为考虑到侯老师忙,我们就没有再去,直到侯老师不再担任校长后很久,才再一次去看望他们二老。
    最后一次见面,是2018年5月上旬。当时我已经知道侯导身体欠安,在中南医院住院治疗,我们夫妇正好回武汉办事,专门留出时间去看望他老人家。进到病房,侯导正在床上闭目休息,我们轻轻叫声“侯老师”,他睁开眼睛,看见是我们夫妇,既惊又喜,吩咐护工给我们搬座椅。侯老师更加清瘦了,肢体活动不便,但精神还是挺好,见到我们,脸上绽开了笑容,但眼中却隐着泪花。我忙到卫生间给他搓了一条热毛巾,轻轻地为他擦洗脸颊,因为他一直是一位乐观豁达的人。
    他见面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我爱人:“你爸爸妈妈身体好吗?还住在汉阳吗?”我夫人一下子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与侯导平时联系很少,我岳父母与侯导也从未见过面,只是当年我们婚后第一次去侯老师家时,侯导询问我们的家庭情况,聊起来,才知我岳父母与侯导当年都曾在武大读书,同届不同系。以后我们与老师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侯老师总是会在第一时间问候我岳父母安好。每次看望老师回来,我夫人都笑谈:你虽然是个“不成才”的弟子,但侯导可从来没有轻视过你啊!这一次,我们更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侯老师又是卧病在床,居然还是第一时间问候我岳父母,并且还能详细历数多年前我们见面聊天时聊到的我岳父母的种种生活细节……其实,当时我岳父刚刚去世,我们去看望侯导时特意隐瞒了这个消息,侯导细细地回忆、贴心地关照,让我们心里泪流满满。我们都是普通的人,工作勤奋,生活简朴,不喜在场面上张扬,不是时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但侯老师弟子满天下,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弟子,即使身为校长、事务缠身,却也从来没有减少过关心,每次短暂的见面或电话交流,都会细心地记住每一个细节并加以鼓励,如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这次见面我们聊了很多,从询问我们的生活聊到侯导自己的近况,回忆当年校园生活……我们聊到我硕士论文答辩的事,他说,我的论文是我系那年唯一的优秀硕士论文。我说,当时我看到其他的研究生论文答辩时,指导老师就在台上,不时地还要帮学生解答一下问题。可轮到我时,您不在台上,上面的老师我大多不认识。虽然我论文答辩很顺利,自我感觉还行,其他师兄弟也说我表现不错,对老师的提问对答如流,但我自己总觉得有点紧张和不解。等我出了会场,有老师告诉我说你回广东老家了,说老家有点事,回家处理一下就回来。侯老师这时突然一笑,告诉我说,但凡他的研究生论文答辩,他都是回避的,根本没有回老家探亲,就在系里上班。他说,希望自己的学生能真正通过严格的论文答辩,不要带有任何的水分。
    侯杰昌老师就是这样严格要求自己和自己的学生,以身作则,真实地展现了一位导师的光辉形象。侯老师对我几乎从未有过生硬的批评训导,但,“学高为师,身正为范”,侯老师的一言一行,对我们来说,都是珍贵的教导!
    敬爱的侯老师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武汉大学空间物理系83级本科、87级研究生 韩菊龙
                                        武汉大学空间物理系84级本科生 王亚辛                    
                                                         2020年8月8日

      发表评论文章评论(共0条)
  • 暂无评论!

 
 
登录|注册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