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家,叫祖父是“公公”,叫祖母是“婆婆”。但是年轻一代,受普通话的影响,现在已经改叫爷爷、奶奶了,所以我写我的公公、婆婆,这里也全部从新例。
因为我是从10岁(1975年底)开始,就基本上跟随爷爷、奶奶生活,对他们的印象是极深的。自他们归山长眠之后,我却从未扫墓祭拜过,也从未在家祭祀供奉过,虽然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人死魂还在的说法,但心中隐隐还是有些愧疚。
我最最愧疚的,是他们辛苦一生,末了没有任何纪念文字,真好象“灰飞烟灭”,以至于后代子孙,对他们了无记忆,不知来路。
于是前几天,我在此网站设立了爷爷的灵堂。说是爷爷的灵堂,其实算是一起祭奠爷爷奶奶的场馆吧,若爷爷奶奶有在天之灵,希望能收悉我的怀念。
爷爷1916年12月26日(农历)出生,殁于2000年7月24日(农历)。他有三兄弟,排名第二,小名就叫“老二”(我们老家念“老yǚ”)。曾祖父名字我不太清楚,好象叫萧增番(pān),他传下的是一个贫寒的家庭,解放时定成份是下中农。我没有见过曾祖父,但曾祖母是见过的,她也抱过我,长期坐在大厅里,只是我还没有真正记事,她就去世了。
爷爷的第一次婚姻很短暂,女方没有生子就病逝了,于是续娶了后来的奶奶。但是爷爷与前妻家的关系,从1930年代末就一直维系下来,直到2000年他和奶奶去世,70多年,都在走动。在那几十年里,我有个姨婆,叫刘梓兰(音),跟我奶奶不是一个姓,我中学时常去的,我原来一直不知道跟我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因为我不知道爷爷有过前妻),直到爷爷奶奶去世,我才知道原来是爷爷前妻的妹妹。
奶奶易秀南,生于1921年12月23日(农历),殁于2000年8月27日(农历)。
奶奶的老家在庙背村,当然也是苦得一塌糊涂的人家。奶奶嫁给我爷爷的时候,算八字的说,看我奶奶的相貌,可能生不出儿子。但是,双方都没有多大的选择余地,婚姻也就定下了。或许我爷爷也想过,没有儿子就没有儿子吧,反正他有三兄弟。
然而,八字先生失算了。事实上,我奶奶生了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只是有个儿子在20岁时早逝了。现在我爷爷这一支,应当算是人丁兴旺。在老家萧氏祠堂,说我爷爷家最最枝繁叶茂,恐怕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