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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熊氏(熊荣子)天堂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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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熊氏(熊荣子)
1897-10-14 ~ 1979-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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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丰碑——我尊敬的第一位女性
品味人生  2020/4/1 16:13:00  浏览:201

很久很久,总想追述我的祖母,却不敢轻易动手,也无从下笔。父辈虽没留下照片也没文字,但记忆深处的我却有许多许多……打从有记忆起,祖母是一直呵护我长大直到她老去。

    我的祖母,生于1897年(清光绪二十三年),假如还健在的话,今年是123岁。祖母虽然去世已有41年头,但我依然深深地怀恋,无法不想!工作之余,睡梦之中,祖母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无不浮现于眼前,印记在心田。为孙谨以此文,表达无限哀思和深切地怀恋。
                (一)

    祖母的一生,是痛苦的一生,磨难的一生。

    祖母全身印着旧中国女人的深深痕迹——头发稀疏、身板硬朗、裹着“三寸金莲”的年青守寡的童养媳。就是这双“三寸金莲”的小脚,蹒跚地从旧社会走进新社会;就是那双粗糙的手,撑起了我这个曾经濒临衰亡的家。在父亲不到5岁的时候祖父离世,祖母含辛茹苦,坚守着我这个家;随后经历着大伯的离去,疼痛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她的贞洁,她的美德,在家乡一直都成为佳话。由于她的厮守,才有我们这些孙辈的降临,更有祖母“弥足珍贵”的圆成和满足。

    我的祖母,虽然和大多数旧中国女人一样,平凡、普通且曲折、坎坷。但在我们的眼里,她是那样伟大,如同一座永恒的丰碑,矗立在我们心中。

                  (二)

    祖母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执着的一生。

    祖母的身体硬朗结实,一辈子没有吃过药,打过针(也吃不起、打不起),一些感冒和咳嗽之类的小病一挺就过。在那个靠工分分粮分钱的年代,由于家中人口多,祖母也因为小脚不能下田,全家十多口的“保姆”工作就落在祖母身上:七十多岁挑着大水桶去井上担水,八十多岁仍至临终侍弄全家人的饮食……,祖母担水路上踉跄的步履、灶间烟熏泪流的窘态、灶台上提下五六十斤滚烫沙锅的长嘘、或禽或畜饲养的忙碌,无一不清晰浮现眼前。

    由于贫穷,为了供我们兄弟姐妹读书,家里还养殖了一头母猪,一头母猪一年产二次小猪,母猪产一次小猪就有十多个,这是家庭主要的经济来源,也是我们读书的学费。生产的母猪野蛮、暴烈,刚产下的猪仔莽撞、盲目,从小猪喂奶(定位)、到小猪喂食,一个个小仔猪饿着的嘶叫,老母猪保护小猪的“疯狂”本能是一个大男人都难以应付的,我的祖母就是这样,用一个老弱的身躯在这些小猪仔中摇晃穿梭着。不怕伤、不怕累,有时带病也不呻吟。

    这是祖母的勤劳、执着,也是祖母的坚忍、倔强的性格。她常常对我们说:“指亲戚,靠邻居,不如自己争口气。”能不求人,则不求人,可以说这也是祖母人生的写照,也是祖母传给我们的骨气。

                  (三)

    在我的记忆中,祖母的爱,胜过一切!我是在祖母的怀抱中长大成人。

    家里有兄弟有姐妹,有幸我就成了祖母“小儿子”。我的年小时代,不但贫穷,而且到处传神弄鬼,年幼的我特别惊慌忐忑。尤其是夜晚,破门烂墙中透出的微弱煤油灯光处处是不正的“邪影”;虚楼上床底下鼠窜声、“猫叫春”阵阵心惊肉跳;半夜里讨荒敲门的急促声、风吹门环的铃当声处处胆战心寒……这时我总是左一声“婆(祖宗留存下来对祖母的称呼)”右一声“婆”,这时祖母总是大声应答,生怕我受惊吓。就是这样,直至祖母去世,是祖母用她干瘪的手搂着我、抚摸我入睡,用坚定的声音为我“壮胆”,一直惦记着在我的脑中灌输“唯物”的——“无鬼”论。其实祖母是“只字不识”。

    在大跃进的年代,我们农村人缺吃少穿,生活是极其艰苦的,饿死人也是经常的。我们全家的柴、米、油、盐、酱、醋由祖母一手操持,红薯、野菜等合理搭配,全盘有数,为的是让全家人吃得饱。从我能记事时起,曾经常常,几乎是每一天,天不亮就起床了,烧火、洗菜、做饭……穿着那尖头的平底布鞋、执着煤油灯盏蹒跚的、爽朗的身形移动在灶台和水缸间,待到我们起床洗漱毕,饭菜已热热地做好放在锅里。裹着小脚的祖母,能和大脚妇女一样干活,从不歇息。

    祖母是我的依靠。那时的冬天似乎特别冷,每年都会冻手冻脚,疼痛难忍,持续时间特别长。这时,祖母每天都要用温水来敷我手上、脚上的冻疮,还为我缝了一双不规则的手套,这样戴在手上就不会影响写字;幼时的我,嘴馋得很,逢年过年过节,总有一些晚辈送些礼品,祖母不忍心看我的嘴馋模样,总是偷偷的多分一些给我,或把那些她舍不得吃的全给我,现在每每想来,着实后悔(没有回报);幼时的我,特别调皮捣蛋,或是闯祸(闹腾)中、或是受人欺侮时,祖母总是以大男人的刚强为我解脱、为我庇护。这种依靠既安全又舒适。

    “养儿不读书——只当养头猪”。祖母自己不认丁卯,也只能用这样的粗语告诫去我们,让我们始终记挂读书;还不停止地宣讲曾祖父有文化、修族谱、是十里八村的“说话人”……激励我辈好好学习。每每看到我的读书进步,祖母会在自己的衣角掏出几分钱,或把我的奖状沾在醒目处,或另外奖赏我一个烤红薯……初中毕业后,我到公社的高中去读书,只有周末、寒暑假回来,才能和祖母相守一段时间,帮她做些事。祖母更加老了,她也知道自己存世的时日不多,格外念想亲人,我们孙辈们每每离家同她告别时,她就像喜欢赶路的孩子似的,总要跌跌撞撞送很远的路程,然后默立远视,而眼界也分明早有泪痕了。就在我即将高考的时候,她却悄悄地走进了另一胜地——天堂!


    祖母的故事很多,祖母的回忆很多,祖母的感动也有很多。虽然都是一些零碎,但这些都与我的小脚祖母疼爱孙子的心紧紧相连,这些都有足以让人泪流的辛酸。

    与祖母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人生中一段沐浴爱意的日子,这些日子盛装着祖母对于孙儿殷殷的期望,盛装着祖母不时让我感动的言行举止,盛装着一个乡村老妪的心路历程。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只能以这样的几段文字,聊以奠怀长眠九泉之下的祖母,让情感涤荡,让心灵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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