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京龙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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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京龙
1956-12-14 ~ 2020-02-03
 
到访:28860  墓地祭奠:62   留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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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先生 一一 忆京龙
郭丹代表家人感谢你!  2020/4/3 22:36:00  浏览:267

三好先生    忆京龙
我与京龙相识结友三十八年,知其有三好。此三好并非毛氏所倡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而是他的三种爱好:一曰诗,二曰字,三曰酒。故此处之好应读四声“浩”之音。
先说诗。京龙曾亲口对我说过,他从小就有当一名诗人的愿望。但临近小学毕业时,一场“史无前例”将其与同龄人一起拋入人生的第一个低谷,在牡丹江市第七中学唱了两三年语录歌后被送去下乡插队,这时他常感到一种梦碎的失望。但他的上进之心并未被农村的艰苦生活消磨,凭自己的刻苦努力,于1978年参加高考进入牡丹江师范学院政教系学习。毕业后,他先后在牡丹江商校、青海省社科院、山西省社科院等处工作,在此期间不断储备知识,充实提高自己,终能重圆旧梦,成为一名诗人。这些创作大抵始于他上世纪九十年代来京发展之后。前人有云:“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愤怒出诗人”,“诗言志”,京龙亦如此,他是条深有家国情怀和社会责任感的汉子。我所见京龙所写的诗作,皆为四言一句的现代诗。这种诗体在现代诗中并不多见。他的诗或述或评、或喻或讽,总有一种愤世嫉俗、痛恨政治腐败和向往自由的情绪包含其中,且有些灵动的跳跃性。诗中字句看似平易直白,但若非与他本人长期朝夕相处并与之深交,常不知其所言事件情节和抨击所指。我拿到他亲手所赠的诗集,到下次再与他见面的时候总有一堆不解之处要提问。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在诗中的语言表达,常常是转弯抹角、隐晦曲折的。我与京龙并无写诗的同好,于此所知有限,只是凭我对他的了解做些妄评罢了。
再说字,就是他的硬笔书法。京龙年少时并未循规蹈矩地练过毛笔字。他爱上硬笔书法可能是进入新世纪之后的事。他直接摹写前人的草书并加入自己的的理解发挥,而且以狂草居多,这真是超出我对他的了解和想象的。人云字如其人,这话自有一番道理。这恐怕是他做事有魄力不愿循常规的性格使然吧?京龙草书书法之优缺点,只能交由行家置评,但他能在人过中年之后增此雅好,练习不辍且有令人刮目的成效,仅这份进取不息的奋斗精神就足令我等朋辈敬佩、赞叹和效仿。
最后再说酒。京龙从好酒到群中朋友所说的晚年嗜酒,是逐步发展而来的,但他并非善饮。他从小生长在东北,依当地风俗,朋友相聚与离别相送,喜事相庆和丧事哀伤,都离不开一个酒字,而且席面上总以高度白酒居多,喝完白酒还要喝些啤酒才算尽兴。京龙初入职场时朋友们收入都较低,只在家中互相请酒,气氛反比在饭店酒家吃大餐要好。京龙祖籍山西,并无东北人大酒量的遗传基因,但碍于朋友情面又不能少喝,常有过量之时。但他自制力很强,从无借酒生事的失德之举,属于那种身醉心不乱之人。我与京龙同桌共饮无数次,印象最深的有以下两次。
一次是他从牡丹江远调西宁前,经过众朋友轮番设宴为他送行的酒之后,他在家中设告别酒宴招待数位朋友,我有幸应邀出席。京龙的母亲和姐妹忙忙碌碌把酒席搞得格外丰盛。席间既无京龙支援西北建设的豪言壮语,也无亲友作别的伤感,气氛反显格外平和。牡师院教中文的宋老师还与京龙的令尊大人讨论一番王维诗中的“西出阳关无故人”。这表明,当年京龙的远赴西宁是得到全家人支持的。
另一次是十年前在我家中小酌。我迁居之后,京龙共来过我的新家两次,这也是最后一次与他共饮。京龙无忌口也不挑菜,当然酒的档次是越高越好。我俩久未见面当然有说不完的话,边喝边聊不觉天晚。酒后海阔天空的各种话题谈资未尽,于是又喝茶聊天至夜阑。此时我已无力再象前些年那样与他作彻夜长谈,便去为他准备的房间铺开行李请他先睡下,然后自己也去休息。哪知京龙却说,我还想看会儿电视,有酒陪着就行了。我虽对他变得如此嗜酒感到有些意外,但和他相处随意惯了,此时恭敬不如从命,于是便打开一盒鱼罐头、盛了盘五香花生米,连同没喝完的酒一起摆在茶几上请他自酌,便去睡了。一觉醒来,只见京龙躺在沙发上沉睡,电视机未关闭,茶几上的瓶中尚有剩酒。我想,他大概在家中也常常如此吧?他睡醒之后,谢绝与我共进早餐便匆匆向我告别。我只好陪他下楼送至车站。没想到这竟是我与京龙最后的一次见面与喝酒!
京龙的三好先讲至此。我相信,由于交往的时间与经历不同,在京龙的一百个除我之外的朋友之中可能会有一百个与我眼中不一样的京龙,但他对朋友的热情和诚恳定会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
写至此处,京龙君与我一起切磋学问共论世事的件件往事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本想写些轻松些的内容,舒缓众人的沉痛,但念及他的突然离世,使我从此失一良友,我不禁难忍心中悲痛,暗自潸然。
愿京龙君在天国安息,与众朋友来世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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