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音乐人在评论一位小提琴手时,说她活不长。因为文字、音乐和绘画、舞蹈皆是直抵人心的工具。妈妈走了,看似豁达的我,根本不敢去听与妈妈相关的一切。而且很多时候它颠覆了我的价值观。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与我无关的人,照样欢声笑语,爱我的人,泪如雨下,从此郁郁寡欢,我当然希望他们很快忘记我,不要让我成为他们悲伤的源泉之一。 以后我有了墓碑,墓碑上写着曾经的幸存者。与我无关的人, 只看到格式化的石头, 心中波澜不惊。真正爱我的人, 回头时已泪流满面。 多年后我的墓碑已无人知晓,知道我的人已所剩无几,偶尔想起,说她是善良和认真的人,个别受过恩惠的人眼圈会红,但碍伤肝脾,他们可能会止住泪水,陌生人只看到墓碑,他们不会看到墓碑下人的故事,他们看到会惊恐地将脸转到别处。真正爱我的人,会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呼唤我的名字,无声眼泪独自哭诉。我认识的人很多都走了以后,我的文字也都成了垃圾。我的面目无人知道, 爱我至深的人,已不知在哪里。想起我,或有偶尔的伤痛,有短暂的沉默,但岁月如风雨把一切都零乱模糊。与我无关的陌生人在他的世界渐渐老去,渐渐模糊。爱我的人,也跟着岁月的脚步沧桑着、模糊着、遗忘着。
祝每一个途径此处的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