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红》
自搬般进新居后,我也学着邻人的样子养起花来。阳台上、窗台上摆满了君子兰、月季、茉莉.......凡是能从同志那里收集到的花,几乎全进驻了我的家。每天晚饭后,我也乐陶陶地哼着小曲给花浇水、施肥,也感到了无限的乐趣。可是好景不长,由于我缺少养花的常识,又不能每天泡在花堆里,而且还经常出差在外;妻在单位兢兢业业,责任心极强,又被小女及家务拖累着。我的花就像没娘的孩儿一样,饥一顿,饱一顿,几个月下来,就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只有对红,还是原来的样子。
对红,虽然它並不婀娜,也没有艳丽的花朵,然而碧綠而又宽宽的叶子,却也给北国冬季的室内增添了春意。于是,我舍弃了“娇贵儿”,只留下了“吃苦耐劳”、能“吃糠咽菜”的对红。这一年的“十一”,我因公在外,二十多天后回到家时,对红的叶片已全部枯萎。不知道它是否还能活过来?
唉!“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我仍是每天浇水。20多天后,它真的又活了,长出了新的叶片,而且在球茎的正中,还露出一个硬硬的小尖尖来。“明白的同志”告诉我,那是“花箭”,花箭长到一尺多高时,对红就会开花了。因“祸”而得“福”,高兴之余,就是“盼”。天天盼,日日盼,盼望着它快点开花。花箭长的真慢,“小年”已过,终于开花了。
望着窗外的白雪皑皑,听着庆新春的鞭炮声,我不尽对对红肃然起敬了。它是怎样的一种花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属于“下里巴人”一类,不能登“大雅之堂”,往往被人不屑一顾。它又是极不平凡的一种花,它具有着老黄牛的精神和品格。它不要求阳光,不挑剔所生活的环境,它有着极强的生命力,百折不挠,默默地承受着一切,顽强的抗争着,净化着空气,为人类造福。在人们需要它点辍房间时,而默默的地开放。它不花技招展地玄耀自己,也没有香味引起人们的注意,它仅仅是把自己纯洁的、质朴的红心献给每一对情人,献给家庭的男女两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