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妈妈托梦了,好象在吃核桃,具体的已记不清。自7月16日给妈妈打最后一个电话,妈妈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当时眼泪已止不住。预感情况不好,人已动起困难,只感觉心口异常疼痛,不知自己是否能支撑住。我乞求爸爸一定要保佑妈妈渡过这一难。第二天,妈妈住院,钾居高已达危险值,值得庆幸的是最后降到5.5以下,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眼睑已肿成灯泡。两天后见到妈妈,妈妈说:又没走成。我说:我不让您走,您走了我怎么办,所以要好好活着,多吃多喝,要活下去。但,老天却开了个玩笑,在计划妈妈出院以后的日子时,妈妈永远离开了。接到信,头一片空白,跌爬着下了楼,顾不上炙热,公交出租都没出现,头疼不已。怕自己支撑不住。十几分钟后,出现一辆的士,我拼命挥手。上车后眼泪不止,司机过江后向右开,我拼命阻止,司机说桥下不能转弯。下车在电梯间碰到哥哥,他用手捶着胸口,虽没任何语言,但我明白,妈妈不行了。最后见到妈妈,双唇紧咬,手在使劲,眼睛里流着血。见到我,又激动,说不出来,拼命咬着嘴,眼睛看着我,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虽然,妈妈眼睛慢慢失去了视觉,但头始终偏向我,我心里明白,她放不下我。握着妈妈的手,心都碎了,但无力回天,只盼着奇迹出现。医生说抢救是无效的,只是增加妈妈的痛苦,胸压还会震断三根肋骨。妈妈受的罪够多了,我们要送妈妈回家。下午5点多,妈妈平安到家,手有轻微脉搏,躺在自己的床上后,脸色变的好多了。虽没意识,我想她会知道。5点35分妈妈走了,手掌指甲白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但四肢,手臂都是软软的。穿了一身大红的棉服,头戴一顶镶嵌花朵的金丝绒筒帽。眼闭着,睫毛长长的,面容象施了粉,很安详。象以前那么美。接连的状况,我人很难短时间恢复,因自身体力不支,以后的路多长,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活一天就要坚强的活着,这不仅仅是父母的心愿,也是我必须要做到的。否则,对不起自已,白来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