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辞师务农  星夜习武
甘凤池挥泪拜别师父, 归心似箭, 大半日时间急步流星赶到家, 爹娘盼儿如焚, 突现儿归喜极而泣. 问长论短平安归来最好. 村上四邻也都热情看望, 听听江宁府内趣闻轶事. 热闹数日, 恢复平常, 甘凤池体恤父亲上了年纪, 坚决不让父亲亲自耕耘, 只让一边指教. 就那几亩地, 也不用化多大精力, 飞快利索干完逐项农活. 甘老汉看着身强力壮的儿子, 心中感慨系之该娶儿媳了. 便托媒婆帮助物色合适姑娘帮助牵线。甘凤池则白天忙农田，晚上就躲在偏僻处习武，凌晨在打稻场上练站桩丶吐纳练丹田气。这边媒婆一张扬，四处农家女便纷纷毛遂自荐，盼能嫁到甘家，后生长的靓净，熊腰虎背般结实，家中殷实，数亩田中就出了这颗独苗。争先恐后想入门却难坏老俩囗，只好问儿子意向如何。却没料到儿子初通人事但不好女色鸳鸯情，倾心武术技艺，正烦着没机会跟老子要盘缠钱去浙江，便心不在焉：“悉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尊命。”很快定亲办酒席完婚。酒席上甘凤池热情待客，把自己灌个酩酊大醉抬进新房。洞房中小媳妇倍感委曲，泪水盈盈想着，新郎醉的像死猪，新娘倒是想帮他脱衣睡得舒服些，无奈身沉体重搬不动，又叫唤不出口，便趁机仔细端详一番自已如意郎，盼着春宵一刻，无奈中抖开被子与甘凤池和衣而卧。鸡叫二遍惊醒甘凤池，掀被下床，一仰脖子喝光桌上新娘昨晚备的茶，匆忙跑到打稻场上练功去了。搞得新娘子目瞪口呆：这人怎么睁眼就跑了。看来奴家命苦，遇到个骟掉的小太监，这岂不一辈子守活寡？边胡思乱想，边疏理打扮一番，上厨房烧水，只听堂屋公公一声咳嗽，忙捧上茶壶斟茶奉上，老俩口疑惑：“凤池儿还在睡懒觉？”新娘子摇头垂泪不语。老婆婆忙上前扶着媳妇回新房问究竟。气得婆婆大骂儿子：“太混帐，竟然练武己经走火入魔，定是到打稻场上习武作功课去了，乘儿媳千万别气坏身子，等这坏小子回来，老娘给你出这囗气。”正说着，只听堂屋一声吼：“跪下！”婆媳吓了一跳，忙跑到房门口。只见甘凤池跪在爹面前，叩头如捣蒜：“老爹原谅，儿错了，儿混蛋，儿是狗杂种-----”气得他爹跳起来，踹他一脚：“混帐东西，竟敢骂老子。”甘凤池听见房门响，跪着转过身：“救命啊，我的妈也。儿昨晚太兴奋喝多了，一不小心把心肝宝贝给忘了，儿该死。”媳妇“噗呲”笑出声，凤池爹生怕儿子口无遮拦，踢了他一脚：“滚回你房间，混帐东西。”甘凤池窜起来,不管不顾搂着新娘子进了新房,,随手插上门,拥着老婆又搂又抱吻个不停.老头子一把拉住贴上门想听房的老太婆：“去，去，把昨天席上莱回锅热一下，该吃早中饭了。”凤池妈只好噘着嘴进厨房。只听新娘子气喘吁吁：“轻点，轻点，我喘不过气来了。”老头子听到房中动静，既羞又害臊，急忙溜进自己房间。凤池妈心急火燎，二囗锅同时烧，一口炒饭，一只烧混炒杂烩，飞速端上桌：“都出来吃饭哦。”甘凤池这才气绥败势松开媳妇，一起出房门。婆婆看着媳妇头发杂乱大花脸，儿子也满嘴脂粉：“去，都给洗一把脸再吃饭。”二人慌忙打盆水在房中打理一番坐到桌前。一家人其乐融融。
婚后，甘凤池不准家里人下田，就一个忙活。老头子与村上老兄喝茶聊些旧话，老太婆协助媳妇烧水煮饭，喂猪养鸡，平平安安度时光。仅甘凤池习武练功不间断，媳妇也清楚，官府严禁民间习武，只能听任老公早晚黑灯瞎火，躲躲藏藏习武作功课。
一日春耕农忙之季, 甘凤池应朋友邀请, 匆忙行走乡间小路上, 忽然间听到有人大喊救命, 甘凤池抬头看到二头正准备被装套犁田的牛, 红着眼睛凶狠搏斗. 二位牛主人无论如何呵喝拉扯缰绳都无济于事，急得跳脚喊救命。甘凤池见状，三步并二步飞快跃进二头牛身前。二头牛脑袋左右摆动,用牛角奋力撞击在一起,无法下手捉拿牛角,甘凤池气急败坏,不下狠手止不住,于是屏气凝神，气沉丹田，运力于两掌，照悟二牛颈背部，大喝一声，双手齐发力拍下。两头牛瞬间前蹄下陷尺余，二头牛顿时惊恐万状呆立，拔蹄艰难。二个牛主人看到自已家牛呆立不动，以为牛己伤筋动骨必死无疑，不由心惊胆战悲痛欲绝，痛哭流涕。甘凤池微笑不语移步牛身侧面，双手插入牛腹，运气发力抬举牛移位。拔出前蹄的牛缓缓移步失去威凤。甘凤池安慰二位农民：二头牛毫发无损，缓过劲后便可犁田。二位农民破涕为笑，硬拉甘凤池回家洗涮换衣留吃饭，甘凤池坚持回家换上衣服，婉言谢绝飞速赴约。村民感激不尽，传为佳话。四里八乡无人不知凤凰山下出了个双手担牛的神人.
岁月不饶人，老俩口逐渐年老体衰，先后逝世，临走前最遗憾不过是媳妇肚子始终没动静，没让看见孙子就伸腿走人。甘凤池先后将父母葬入祖坟地。
父母先后逝世,家中仅小夫妻举案齐眉和睦生活,甘凤池尽管早晚习武不曾断续,地方上地保装聋作哑不干预,村上人也习以为常.许多人闻讯想拜师习武，皆谢绝。单练日久便觉乏味，而朝思暮想淅江行，日渐百结愁肠。媳妇曰久体察：“老公你有什么心思瞒着我，不仿说出来。”甘凤池紧皱眉头：“我一生无所好，仅喜欢练武，尽管婚前已曾拜师学艺，但不满足这点技艺，经师父指点，名师聚集淅江，梦想去淅江寻名师求学，技艺才能长进。无奈舍不得娘子孤单，不能成行。”有道是：妻贤夫平安，媳妇理解丈夫志向喜好，支持完成宿愿。甘凤池喜出望外，忙说：“那我明天送你回娘家。”媳妇勃然大怒：“呸，自古女儿回门不留宿，夫妻外宿娘家不同床。竟然混帐赶我回娘家。难道你怕我守不住甘家冂？”甘凤池赶紧搂着老婆苦口婆心细说自己打算，媳妇方才破涕为笑的答应。
甘凤池先将几亩田租出去，然后准备了一担礼品携媳妇到丈母娘家去。一路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也不管是否认识，一概打招呼。丈人丶丈母娘早闻腿快人通报，慌忙跑出门张罗进家。刚喝口茶，甘凤池就直截了当说明来意。老丈人立刻沉下脸：“这不合规矩，不中！除非你摆出我女儿一二三不是。”甘凤池马上站起来：“老爹爹你别急，你听我说，你女儿嫁到甘家，那个不夸贤淑勤快，这不挑担礼来谢二老哪。我也是不得己，会点功夫，朋友就想请我押送一批货去杭州，来去得三丶四个月，我能舍得你宝贝女儿孤单一人守空房，送她回来小住时曰，陪陪爹娘，我出趟差路上也安心。赚点钱财还不是为了生活宽绰些。我买了卤菜丶酒丶几包点心，烦请村上几位长辈喝酒送份点心，讲清缘由，谁会流言蜚语。”老丈人这才舒展眉头：“中。”便请来村上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番应酬，向众人诉明苦衷，拜托照应。众客连吃带拿，很开心满口应承。甘凤池这才满意而归。打理行李包袱，招呼四邻，准备启程。
 
六.远行淅江  四明打虎
憧憬未来, 甘凤池彻夜难眠, 不等天亮, 爬起来, 深深给父母画像叩了三个头, 拎上丈母娘准备的烙饼，背上包袱仔细打量家里各处, 锁上门, 趁着初秋气爽, 大步流星奔江宁城去, 路过卤菜店买了几斤猪头肉，斩了一只咸水鸭用荷叶包扎好，又买了一大坛酒，兴致勃勃进了师父门。正好师兄们刚在忙午饭，师父坐在堂屋歇息喝茶，见数年未见凤池徒弟进了门，很意外站起身。甘凤池忙放下东西，就势要叩头。张长公忙抢前一步：“免了。”师兄弟闻声都围过问长问短。师父大喝一声：“快去烧菜，有什么屁话桌上说。”说完师父拉着甘凤池让坐。甘凤池再三推辞：“师父上座，徒儿站着回师父话。”张长公也不勉强，倒碗茶递给他。问了这几年近况。说话片刻，师兄们抬开桌子揣上菜，摆好碗筷，开坛倒酒。张长公挥手拉甘凤池坐在自已身旁。甘凤池连连摇手后退：“师父上坐，徒儿坐下席，正好对面说话方便。”师父就双手掌向下摆了摆，大家也都坐下，一反过去食无言，欢声笑语，杯觥交错.张长公凝视坐对面的甘凤池：“你这次耒有什么事？”甘凤池放下碗筷：“承师父指教，现己身无牵挂，准备去浙江寻名师学武艺。特专程与师父辞行。” ：“好，有出息。”酒足饭饱后与师父丶师兄依依不舍惜别。直奔三山门（今水西门）与西关头水闸之间水码头，找到走运河的客货混装船，经三汊河入长江，顺流而下低镇江后转航大运河。到达苏州必须转乘淅江客船，方能船行淅江水域。行程二十多天总算到了杭州，寻小旅店住下，
号下房间,便洗涤风尘,换了衣服,急忙跑前前堂,到了柜台：“掌框的，我向你打听，你们杭州府那儿有闻名武艺大师收徒弟？”掌柜看他一眼，大声喊：“小二你泡壶茶给客官送过去。客官请回房间去，马上送到。”说完施眼色喑示快走。甘凤池十分狐疑回到房间闷坐。只见店老板推开门闪进来，转身伸头两边观望一下方掩上门，低声说：“你胆子忒大，光天化日乱嚷嚷。朝庭严禁民间习武，杭州城谁敢收徒弟教武艺，有本领的都躲到荒山野岭冷僻处去了。隐姓埋名不露形色。你是从那来的冒失鬼？甘凤池恍然大悟拍了下脑袋，我怎把这茬给忘了呢？师父不是再三强调暗访。忙向店老板陪不是，介绍自己来自江宁府。店老板见小伙小憨态可掬，竟然从老远江宁跑到杭州学艺，内心怦然心动，贴耳说：“杭州城里外肯定没有你要找的名师大侠，街谈巷议我们浙江余姚县倒是有个叫黄百家的，功夫远近闻名，但一般不传外人，你可以去试试。好在不远，往西北方向百十里地。出城后大部分山路。”甘凤池仔细打听路径后，上街买了卤菜炊饼一葫芦烧酒等路上食品，早早歇息，第二天早上天未亮就上路了。出城后又问清路况，大步流星直弄余姚县城，途中在小旅店歇了一宿。又准备一些吃食继续赶路，中午走到一座大山前，见山下有几户人家，经打听此山名四明山，山那面即余姚，拔腿登山，下山时太阳己西斜，疾步下山突然顸感异常，不由四下观望，猛然路边窜出一只虎瞪着他，甘凤惊恐万状，紧张得心脏猛跳,不由举手按到胸口退了一步，无意中抓到包袱结，老虎慢跑几步纵身扑上来，甘凤池惊恐中攒拳摆架式准备抵抗,却摆拳中却扯开活扣包袱结,顿时包袱顺背下滑,就随手挥臂将包袱砸向老虎,,身向左闪.老虎被突然迎头遭袭,仅扑到甘凤池面前,砸得不疼却吓愣住了,说时迟,那时快,甘凤地飞腿跨过虎身,双手狠抓虎头皮用力按住，老虎数次极力撑前腿想爬起，却被甘凤池提臀狠狠坐下去，老虎只能后腿蹬刨土，尾巴左右摇。几经僵持无力挣扎喘粗气，甘凤池趁机挥拳砸中老虎右眼。只见血水四溅，老虎低吼一声，腾起四肢，险将甘凤池颠翻，使出吃奶劲死死按着虎头，老虎只能喘息之势，甘凤池继续又捣了老虎左眼，老虎仅蹬了几下后腿不动了。甘凤池也精疲力竭滚下瘫坐地上喘气。正打量着老虎，赫然老虎竟摇晃着站起来了，甘凤池蹦了起来，握拳就要打，偏偏双手十指竟然僵硬合拢不了成拳，气急败坏抬起右腿照虎脊背猛的使劲剁一脚，“咔嚓”一声，虎腰顿时陷塌，老虎昂头长啸瘫软在地不停抽搐，甘凤池仍就不管不顾连剁7丶8脚，才退了几步瘫坐地上。甘凤池看虎许久无动静，便挣扎着盘好腿，平心定神，气沉丹田，运力双掌，直到手指有了感觉，方才一番搓揉。活动身体。捡回包袱取出剩余炊饼狼吞虎咽，又喝了几口剩酒，恢复了精气神。望望天已黑，月光下尚可辨别路径。便斜背包袱打好结，踢踢死虎不见动静，弯腰抓住虎脖颈与尾巴，挺身就势把虎扔到肩上，也就一百来斤，转身快步下山，走了半个多时辰便听犬吠，城墙隐约。走近才看清是县城，进城走不久，见一家挂红灯笼旅店店招，便撞开虚掩店门闯了进去。双手一松“噗嗵”死虎滑落地上，把正在打算盘计帐的掌柜吓的魂飞魄散，一阵凤刮进个鬼怪模样人物，身后还伏着一只大老虎，木雕泥塑般瞪着甘凤池。见他扶着柜台沙哑的重复着“水，水。”掌柜慌忙推过大茶壶。甘凤池挥手扫去茶壶盖仰脖痛饮。稍停瞧瞧掌框：“给弄点好吃的，我太饿了。”掌柜的这才醒过神来,扯开嗓门叫来老板娘和店小二。催着给客官备莱，可他们却围着刚看到的老虎大呼小叫，气的掌柜踢了老板娘一脚：“快去把早晨烧的羊腿端上来。再炒二个菜。”她跑进厨房也不斩切，端起盆直接送到甘凤池面前，掌柜见客官喝了囗黄酒就吐丁，就重新端来一碗白酒，甘凤池一把抓过羊腿狼吞虎咽就着酒吃了个痛快。掌柜再三劝说慢用，并叮嘱：“后面柴房放好澡捅，店小二正在烧水，吃完泡个热澡，客房已料理好。这只虎就暂存放在堆货仓房，其它事情明天说，客官意下如何？”他只忙他口中食点点头。甘凤池酒足腹满，舒服洗完澡，倒头一觉到天亮。第二早上被屋外货贩喧哗，鸡呜犬吠吵醒。翻身起床就叫店小二开库房，问清集市所在地方，弯腰抓住死虎头尾皮毛，挺腰双手就势就将虎轮搁到肩上，把躲在门外见死虎仍就心惊肉跳的店小二赶快闪到一边，一觉睡天亮，甘凤池精神倍爽扛上虎就出了店门，路上挑担提篮，架着鸟笼早练的行人猛然看到有人竟然扛着老虎上街，大呼小叫纷拥跟随围观，到了集市找个空地搁下虎，必竟没做个生意，也就不好意思吆喝，渴望的望着水泄不通的一大群人中有人想买，可都在评头品足谈论虎，人声鼎沸，却无人想买意思。忽然一个短衣打扮的人掰开人群让出道，走进一个气势昂然衣冠楚楚的中年人，专注凝视地上老虎后。抬头打量甘凤池：“你很面生，请问何方人氏？”：“我仍江南江宁府人，此次来淅江寻师访友，昨天下午路过前面山，遇到这个畜牲，我无害它意，虎有伤人心，不得已打死它。请问先生尊姓大名？”：“我仍本地人，姓黄名百家，字太冲，号南雷。”甘凤池闻声，马上单膝下跪行礼：“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千里寻师如愿以偿。给老师请安。”黄百家忙上前扶住：“免礼，有话站起耒说。”谁知甘凤池身体往下一沉，扶不起来。反而双腿跪地：“师父不答应，凤池誓不站起来。”黄百家哭笑不得，怎遇到如此无赖：“老夫确实略通武艺，但平日吾从不收徒。你来此地举目无亲，不如暂居我家小住，来日方长从长计议如何？”甘凤池跳了起来：“师父：这只虎且算薄礼，请稍等片刻，我去店里付完帐拿包袱即来。”黄百家收拢折扇：“罢了，礼我收了，着随从抬回去。你待会直接到前面药铺找我。”甘凤池欢天喜地冲出人群，回店里付钱拿包袱出了店门直奔药铺。
黄百家仍明末清初大儒黄宗羲的第三个儿子,是个奇才,他的学问跟他的名字一样,百家都通。他曾经写过这样的诗:“放眼观天地,息意探古今。”黄百家（1643年12月6日-1709年4月29日，年长甘凤池16岁）师从武当武艺传承名师单思南的徒弟王征南大师。擅长精妙绝伦内家拳特长，但不外传。平日深夜或凌晨，隐蔽家庙铁佛寺习武。此刻黄百家坐在药铺的坐堂大夫座位上沉思。素曰平常有些县城里有些后生慕名请求拜师，但自已无意授徒，今天江宁府甘凤池千里迢迢寻师不易，能打虎即武艺功底不错。精心培训能成人物。看了看卧地上的虎，秋后虎皮最佳，挂在堂上也是不可多得镇店之宝。正想着，甘凤池己跨进药铺来行礼。黄百家抬头望着敦实的甘凤池：“拜师仍慎重事体，容我择日行礼数再拜，近日在后院帮几天工。”  甘凤池点头应哟，跟着领班去后院。药铺仅是门面，主业仍药材加工，还开了一家杂货铺。  甘凤池兴致很高，一个顶俩忙个不停，过了数日也无动静，干活间隙脑袋里胡思乱想愣了神。几个药工都是想学武艺不成，便应招工卧底等机会，可从不见老板习武都很纳闷。来了新人就发现老板很关注，心生嫉妒，见甘凤池发呆，正在切药片时领班抓起药块，从后面对脑袋砸了过去，甘凤池感觉动静，瞬间用手持的木锹挥向脑后。“咚”药块应声落块，“好！”一声叫好，把众人吓的回头看到是老板。黄百家笑容满面：“今天早点收工，都把身上收拾干净，晚上到兴隆饭庄开堂拜师。”说完拂袖而去。众药工一下孑团团围住甘凤池千恩万谢。黄百家踱进前堂，请坐堂大夫写几付拜师帖后出了门，恭请县城数位名望同道晚上出席做个见证。
傍晚，甘凤池伙同四个药工在兴隆饭庄门囗列队恭候师父，黄百家与三丶四位武林同门昂首阔步跨进饭庄。店主已按要求，大堂迎门靠墙设置长条案上上供“天地君父师”牌位，燃烛焚香。黄百家率先拈支香，燃香敬拜后退到下首一排座茶几正中坐下。来客也一一照例行事安座。然后吩咐徒弟敬香，甘凤池为首列队面朝各位长辈。等店小二给各位座上客茶几上奉上茶。黄百家先一一介绍几个徒弟情况，后强调武门规矩，招招手，甘凤池上前几步，跪在黄百家面前三叩首，从怀中取出拜师帖双手奉上，黄百家接过帖翻开扫了一眼合上，放置茶几上，甘凤池已从店小二弯腰递过来的茶盘中，取了一盏盖碗茶奉上。黄百家接过饮了口，递给店小二。转身从茶几上木匣中取出拜师回帖递给甘凤池，他赶紧双手接下再叩首，躬身后退入伍。随后几个伙计依次拜师。之后黄百家将一叠拜师帖交给店小二在条案桌上一字排开。请来客为首者见证。不容谦让，在拜师帖和拜师回帖上，一一莶字上按下指印。事毕甘凤池将拜师帖集中放入木匣，交给药坐堂大夫手中,叮嘱保管并事后转交师父.事毕转过身，酒席已上好菜。大家兴高采烈谦让入座，杯觥交错，酒酣耳热。黄百家见大家都很开心,站起身来对徒弟说道:“你们小心眼我知道，一切照旧，活继续干，工钱照发。师资全免不用交，跟我学武艺偷奸耍滑，我绝不轻饶。”个个徒弟欢呼雀跃，纷纷敬酒，感激涕零。
邵卫东  201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