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声依旧
                       ——悼念袁本涛君
    今天早上，好友余大中君给我发来微信：
    “哭本涛贤弟！
    天妒英才！本涛走了！
    本涛一路走好！
    下辈子我们仍然是兄弟！”
    惊闻噩耗，顿觉胸口堵得慌。
    呜呼哀哉，天妒英才！
    2017年上半年，我和同事刘勇到北京第一次见到本涛君。那时他虽然已在病中，在上海动过了一次大手术，头上、脸上呈现出放疗和化疗留下的斑痕，但他依然精神爽朗，思维敏捷，和我们一同谈论基础教育改革、素质教育等话题。他说还在上班，要争取多做点事。
    2017年下半年，我们再次到北京，见到他还是那么乐观、健谈，只是说没有上班了，在家一边治病、一边自己搞点学术研究。
    我们两次到北京，都是他设宴招待我们，像招待来自家乡的亲人一样热情招待我们。
    2018年上半年，我们再次到北京，他说外面风大，他出门不方便，不能在外面餐馆招待我们，我们只得前往他家里看望他。他还是更多地询问我们的工作和事业的情况，只是说他已经辞去了副院长的职务，专心在家休养。
    我和本涛君一共只见过三次，但我们却一见如故，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他那富有力度的双唇、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他那侃侃而谈的话语，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虽然和他分别快一年时间，但似乎感觉就在昨天；他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
    前段时间，我还问过本涛君的弟弟袁逸，只是说本涛“在住院，情况不是太好，疼痛，水肿”。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走了，走得太匆忙、太急促、太早了！他才53岁！
    53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壮年，正是事业上升的佳境。儿子刚读大学，还需要他陪伴和教导；还有好多课题，等着他去研究；我们还有好多话题，等着和他一起去探讨。他怎么就忍心走了呢？他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
    本涛君走了，人间失去一位难得的好人、真人、高人，清华大学失去了一位难得的学者、教授、博导，我们失去了一位难得的兄弟、好友、知音！
    本涛君走了，他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我的脑海浮现，一如我见到的伟岸的长城；他的涓涓细语仿佛还在我的耳畔回响，一如我听到的长江的汩汩的涛声。
    本涛君生在长江边，长在长江边，是从长江边走出去的。他的事业、他的成就，就像长江一样壮阔和宏大。他遗留下来的思想和精神，也一定会像长江那样汩汩流淌、奔腾不息！
本涛君，一路走好！
                                           赵家明 （写于2019年2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