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后迹》(诗词选集) 翁长溥著  
封面书名题字:韦纯束

    封面照片:这是水电堪测工作者在云贵高原深山峽谷中，为自己工作临时搭建的铁索吊桥，等待着对大自然求真者的过桥脚迹。

    封底照片:这是我(举手者)动员并陪同昆明堪测设计院一贯只抓政治运动的党委李书记(右1)到野外考察，他在过这封面上的吊桥时，上桥行走不到十米，看见谷深，听见急流吼声，胖身体感到摇摆，惊骇既不能进也不能退，由别人扶回来后，感叹野外工作职工的艰苦。

为翁长溥《冬后迹》诗词选集说几句话(代序)韦纯束

    我认识翁长溥同志已经有几十年了，他要我为他的诗集作序，本人平时对诗词很少研究，深感力不从心，想来想去，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为其出版《冬后迹》讲几句话。
    我最早认识翁总是在西津水电站，那时翁长溥同志还很年青，但已是自治区水电工程局总工程师了，他勤奋学习，知识面广，又善于总结经验，工作极端负责。他不是诗人也不是作家，但他在工作之余写过《恶水缘》、《红枫情》、《苍松吟》等。他这些著作我都看过，字里行间反映他体验生活十分认真，充分证明他确有刻苦钻研精神。
    《冬后迹》反映了作者的一片诗情厚意，有人称他为科技诗人，我认为这个称赞很好嘛！这说明翁长溥同志对广西的水电工程建设作出贡献，同时又在诗歌方面的习作也取得了较大的进步。
    在此祝愿翁长溥同志晚年健康长寿，家庭幸福！
            2007年9月29日

            前言

    我在“文革”浩劫中写的诗词《拉浪吟》已编入回忆录《恶水缘》，2001年10月再印发过晚年诗词选集《苍松吟》。“文革”后我年逾半百所写的诗词，是我弃冬求春的实情，现选编加注再汇集成一本小册子，取名《冬后迹》。
    迎接党的十七大！
                      作者
            2007年(来桂第50年)中秋节于广西江滨医院

          目录

代序..................韦纯束
前言................作    者

一、察勘红水河
1973年察勘红水河中上游记行....................(1)
1976年驾橡皮筏察勘南盘江天生桥雷公滩河段...(2)
1977年经柳江转溯红水河...(3)

二、难忘上海情
粉碎“四人帮”有感........(4)
1977年重返上海闸北发电厂..........(5)
访潘鼎新总工程师........(6)
1979年玉卿金陵送别.....(7)
与闸电地下党同志欢聚....(8)
会见高校长..............(9)

三、难得故乡行
留仲华................(10)
游杜甫草堂.............(11)
到大渡河龚嘴水电站访三门峡旧识................(12)
探妹访自贡市..........(13)
回故乡资阳县..........(14)

四、老来别广西
思别.................(15)
离邕时答段远钟.......(16)

五、奔西电东送
到漫湾勘探工地..........(18)
重访天生桥水电站各坝址有感.................(19)
夜宿盘江矿务局...........(20)
答李鹏同志欲改黄泥河鲁布革水电站设计方案...(22)
丽江虎跳峡............(22)
踏勘小湾坝址.........(23)
离小湾河谷............(23)
望功果桥坝址.........(24)
过怒江...............(24)

六、识边境风情
访瑞丽县边界农贸市场............(25)
过澜沧县................(25)
过西双版纳.............(26)
赞贝叶棕怀蔡希陶先生.............(27)

七、叶落壮乡结
在北戴河疗养有感......(28)
回复广西老同志........(30)

      一、察勘红水河    
    中共党史出版社为覃应机出版的《忠心耿耿为人民》一书第219页，覃赞我“足迹踏遍了红水河两岸的山山水水”。这是由于摆脱了多年困守于拉浪工地。

《 1973年察勘红水河中上游记行  》  
    滚滚红河水，绿波涌地苏。
    达唛觉岫美，大化叹岸殊。
    渡口娱童怯，恶江悯妇颅。
    巴龙喧夜浪，岩坎止航途。
注:曾发表在《红水河》期刊1988年10月增刊号上。

 《1976年驾橡皮筏察勘南盘江天生桥、雷公滩河段》

        调寄    沁园春

    日月推移,地壳窿升,水力下切。有高桥横架,缘何天成?伏流扩孔,万载功业。瘴气蛮烟,穷山恶水,堪叹历来少人迹。怅已矣!蕴能源巨大,何曾相识?

    落差如此密集,招引至掘能众俊杰。看峰峦叠翠,高峡缺径,悬河倾泻,深潭莫测。决心似铁,残迹探旧,溯航唯独橡皮筏。深规划,再如何剪裁,有待评说。

    注:红水河开发规划的范围,上含南盘江下含黔江,橡皮筏是单人探险工具,可上航急流险滩,碰礁石不破,冲入水下可自动浮起。

《1977年经柳江转溯红水河》
    调寄    卜算子

    融柳水清清,舟下飘云彩,最是诗情画意时,曦照托烟霭。

    红眼望宾客,吼闹权相待,万代千秋易暑寒,暴烈根难改。

二、难忘上海情

《粉碎“四人帮”有感①》

    东风劲扫乌云堆,

    万户千门尽浴晖。

    燕舞莺歌鹿兔跳,

    山欢水笑彩霞飞。

注①·1976年10月亲笔抄贴在广西建委走廊的墙上,“四人帮”也是上海帮,解放初期张春桥是上海市委的闸北水电公司报告员,我作为闸电党支部书记一再接待过张。粉碎“四人帮”促我探望上海旧情。

《1977年重返上海闸北发电》

    华东电管局局长李中1957年被开除党籍,20年后复出任原职,余过沪往见,李立即陪我去看闸北发电厂。

    睽别闸电二十年，

    革命一生念摇篮。

    滚滚浦江船舰接，

    婷婷塔影夕阳残，

    逼降反炸英雄悍，

    扩厂装机志士欢。1

    故旧逐一询景况，

    几人凋萎几人繁?2

    注①:闸北发电厂在上海解放时逼降( xiang)盘踞厂内敌军的事绩曾作为影片《战上海》的背景。1950年台湾敌机轰炸上海,闸北发电厂首当其冲,闸电扩建11万千瓦装机的工程为上海“一五”期中最大建设项目。

    注2:闸电中共地下党诸同志五十年代以来陆续被开除出党,据悉已在复查中,均尚未解脱。

《访潘鼎新总工程师》

                           1977年7月

    1956年电力工业部上报党中央的报告之10曾转报我写的改造旧设备,发掘生产汗力”,改造的技术主持人是勤工俭学留德的潘鼎新总工程师,余过沪往访,潘老乐极生悲,叹再难相会。

   八旬早逾古来稀，

    望断云山叹路迷。

    两老堂前无子辈，

    九洲劫后有欢娱。

    良辰有幸与君聚，

    归日无情迫我离。

    坚信夕阳无限好，

    有期后会不需疑。

《1979年   玉卿金陵送别》

    镇反请捕名单中有钱强者,余细审之,认为属思想问题,且惜其才,乃制止。尔后,用其才,引其道,结其谊。余调黄河三门峡,揭我重用钱强的材料接踵而至。“文革”中余居广西“牛棚”,外调人员又来审我“包庇”钱强事。三中全会后余过宁访钱,人妖颠倒已复本来面目,钱对我国制造燃气轮机卓有贡献,时任南京汽轮电机厂总工程师,且有政治安排。临别,其妻吴玉卿执意要送我上火车,且一反文静的教师常态,掷箸、挤车、摄影、搬行李、含泪挥手、追车送别想当年玉卿属十里洋场名门闺秀、舞场皇后也。才子未蒙冤,红颜不薄命,老夫心泰然,因赋此绝。

    相见时难别亦难,

   梦魂方醒悟前缘。

    此生未饮衾凉恨,

    火燎芳心伴客还。

《闸电地下党同志欢聚》

        调寄    卜算子

    自柯庆施主政上海市,闸电地下党即逐渐挨整,至“文革”几乎已绝大部分被清除出党,我在广西过劫,也被牵连,现多已恢复党籍。12月14日相聚马明豫、潘建华夫妇家,聚会盛况空前,情绪热烈。席间,同志们说“你老翁若不被调走,肯定也免不了要丢党票”。我则对党票尚未回到手中的同志一再慰勉。大家频频举杯,真是不醉无归。作卜算子为志。

    岁尾降早春,喜鹊枝头叫。花落花开香如故,犹似当年俏。

    孤蕾且莫躁,只待时辰到;寒流消逝气趋暖,幸会群芳笑。

《会见高校长》

    高系“三反”“五反”运动中涌现的积极分子,余曾调她从教,后又劝她进修师专。此行得悉,她在教学援越后任上海著名模范中学校长、全国人大代表。余往校长室拜访,高骤见惊喜脸红而言曰:“侬阿是还呐那三门峡?交关年弗听侬消息,阿是被打成了右派?”恍如隔世。

    别汝颜如玉,重逢鬓已斑。

    红霞显要染,秋水逝波翻。

    顾指劳绩著,巡园桃李欢。

    同心奔四化,异地各挥鞭。

三、难得故乡行

《留仲华》

                        1979年4月

    余回蓉之日,适逢好友程仲华过蓉即将赴昆明之时,彼见即称后会有期,因二十七年不见,余断然要他退票。

    后会有期固不虚,

    人生几许二十七?

    一期再过恐成鬼,

    留兄叙旧共展眉。

《游杜甫草堂》

    带得边寨凯音回,1

    春住草堂犹未归。

    草碧花繁凭色漫,

    虫鸣鸟语任歌飞,

    纵观文史三千载,

    仰止诗坛一丰碑。

    陈帅针砭书杜句,

    贼帮批后更增辉。2

    注①:指对越自卫还击作战。
    注2;陈毅在草堂书题诗句“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竿.”曾被“四人帮”鼓噪批判。

《到大渡河龚嘴水电站
访三门峡旧识》

    1963年黄河三门峡工程局主力转战大渡河龚嘴时,水电部领导向韦国清索我归队,未成。“文革”中龚嘴工程进展成功,早欲往访。

    遗恨翼王大渡河,

    长征勇士寒铁索。

    三门健儿威犹在,

    龚嘴夺捷树楷模。

《探妹访自贡市》

                        1979年4月

    访罢盐都志气增,
    蜀中自古多能人。
    深层取卤溯东汉,
    技艺不胫早西行。
    堪叹杉塔真绝技,
    莫夸欧美尽文明。
    矢志四化涌新秀,
    李冰诸葛愧后尘。1

    注1:修都堰的李冰和造木牛流马的诸葛亮都曾在自流井煮过盐。

《回故乡资阳县》

    少小负笈辞乡井,①

    归来隔世念栋臣。

    夙昔访旧半成鬼，

    斯时寻亲尽是人。

    书姐易挥迎送泪,

    黑哥难断儿女情。2

    一别各自策骏马,

    如海苍山分外明。

    注①:1941年与黄栋臣一道负笈离乡,黄当年返里,次年即夭亡。
    注②:1943年与书姐同在重庆就业,初萌儿女情,即遇分飞运,已35年不见,黑哥为余当时在同辈中的绰号。

四、老来别广西

《思别》

                             1980年夏

        调寄    蝶恋花

    我一直感到在广西领导层中我是很有争议的人。1980年6月区党委第一书记乔晚光破例亲自主动找我说,水利部对我主编的红水河综合利用规划已有不同意见报至国务院了,希我对此发表意见。我于7月11日对水利部(80)规字第55号文作了针锋相对的批判回复乔晓光并抄报了水利部、电力部。7月26日电力工业部党组就把我这封长信美言推荐给国务院赵紫阳总理并中央财经小组各同志。但乔晓光反而一直无任何反应,甚至收到我信也未告知。我认为这是广西的整体形势所致,此前全国进行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大讨论广西持冷眼旁观态度。我认为“桂岭春风难越渡”,我虽在广西已22年年近花甲了,仍决心应电力部召离广西而去西部,写此蝶恋花来抒情自娱

    修得庙堂檐下住,信女诚男,求拜神灵处。诌媚派家同起舞,功名犹是尘和土。

     桂岭春风难越渡,一付愁肠,岁月滔滔去。喜看峨嵋祥瑞露,余年再愿伴硝雾。

《离邕时答段远钟》

       调寄    采桑子

    我著《悼段远钟同志》中有“‘左’风当道容吾去。”这是广西建委主任段远钟见到电力部对我的洽调函后,避开一直抓住我不放的政府主席覃应机,叫管人事工作的副主任向上请示,而主管组织工作的区党委副书记一向排斥我,立即同意,促我及早成行。我临行前段又写出采桑子给我送行促我写出此回应。据悉覃应机得知我离邕后把经办的建委副主任叫去批评了半天,这不难理解,完全出我意料的是,负责南宁市工作的老友韦纯束,得知我离邕后,到广西区党委去质问为何放走了我?

    岭南廿二中秋月。月儿团团,岁岁年年,一枕黄粱试验田。

    碧空万里远征途。胜利在前,关隘在前,马革裹尸浩气还。

附:段远钟原韵。

   记得工地滩头月,月儿团团,人儿团团,江心灯火采砂船。

    今日中秋送君去,祝君向前,共同向前,万里关山信频传。

五、奔西电东送

《到漫湾勘探工地》

    澜沧蕴储水能卓,
    青藏南流国际河。
    战备通道营运久，
    英安承荷压强多。
    流集百岭山溶雪,
    电济千家水唱歌。
    深谷沉眠须早醒，
    诸君奋力细琢磨。

    *英安:岩类名

《重访天生桥水电站各坝址有感》

    睽别雷滩已六年,

    河山未改旧时颜。

    已悲两鬓挂霜雪,

    犹恋天生不解缘。

    一曲凯歌鸣龙首,

    万千能量跃华南。

    老牛但怕夕阳短，

    竟自奋蹄不用鞭。

*曾刊1985年8月19日的《中国电力报》

《夜宿盘江矿务局》

          调寄    西江月

        曾仰南天煤海,

        染指飞地沙陀*。

        雄塔铁轨遍山坡,

        无际矿区灯火。

        量大、质优、层缓,

        年筹千万规模。

        振兴关键竟如何?

        突破鸟蒙阻锁。

    *盘江矿区之火铺矿原为广西创建之沙陀煤矿,当时曾有人称为飞地。盘江矿区与南盘江天生桥邻近,可水火电搭配。

《答李鹏同志欲改黄泥河

鲁布革水电站设计方案★》

        一段黄泥风剪裁,

        不翻此案有谁哀?

        而今已是脱弦箭,

        长恨明公太晚来。

    *李鹏离昆明时面示我需研究鲁布革水电站的水位方案,这在学术上是很正确的。但已与世界银行签了投资协议,正在筹备国际招授标,改变水位将得不偿失,乃以此诗向李答复。

《丽江虎跳峡》

        调寄    念奴娇

    玉龙云涌,眺平川,五凤潭边捞月。笠现笔端风雨至,象马狮龟环列。干海缤纷,玉峰花奇,世外桃园国。蜂忙蝶舞,丽江一派春色

    任贺飞渡金沙,柳烟百里,浩荡大江折。如愿张冲归虎跳,倾注半生心血*。赫赫盛名,巫山石壁,怎得失评说?长江万里,沉沙石鼓调节。

    *张冲同志后半生致力于金沙江开发和在虎跳峡爆破筑坝之研究,曾九勘虎跳峡,死后遵其遗嘱,将其骨灰投在虎跳峡内。

《踏勘小弯坝址》

    澜沧黑惠两相交,
    壁走岩层横切腰,
    坡缓壑宽好用武*。
    天作能库坝宜高。
    *指坝址下游右岸地形。

《离小弯河谷》

    且把蕉叶作雨伞,
    烟峦云树费登攀,
    天门边际惊回首，
    荒径百折弯套弯。

《望功果桥坝址》

    博南滇缅路曾经*，
    横断雄山谷自深,
    兼饮一江东比水,
    坝指桥下功果村。
    *博南:汉武帝开博南道;滇缅:抗日时期之滇缅公路。

《过怒江》

    怒江不怒水清清，
    盖世天堑气自横，
    自古兵家愁渡处,
    丝绸南路信无凭。

六、识边境风情

《访瑞丽县边界农贸市
场》

    互市缺余边界宁,

    五光十色物和人，

    傣娘高担身窈窕,

    裸臂敞胸花统裙。

《过澜沧县*》

    也曾来客自天涯,

    尝见山山罂粟花。

    狡兔惊枪不迷路,

    白云深处有娘家。

    *据说越南在抗法战争时,取得我国支持,此县曾是越军的“狡兔三窟”之一。

《过西双版纳》

    遍山茶圃橡胶林,

    光透棕叶城黎明*,
   
    缕缕异香餐客旅,

    惜无象舞雀开屏。

    *西双版纳首府允景洪,傣语意为黎之城,独特风光为街上遍种油棕。

《赞贝叶棕怀蔡希陶先生*》

    寄居丸地不争春,

    湿热雷暴风雨经,

    岁岁年年献贝叶,

    华实赢取世人珍。

    *蔡希陶先生不慕荣利,寄葫芦岛一隅,历尽艰辛,长期致力于建立中国热带植物研究所。热带植物中有贝叶棕者,年年添叶,佛教赖以传经,但不开花,寿至七、八十岁,开花结果后即枯死。

七、叶落壮乡结

《北戴河疗养有感》

          调寄    沁园春

    1983年夏水电部第一副部长李鹏过昆明时对我说:全国即将调整领导班子,我不存在退不退的问题,应安心工作。云南开始调整工作后,我到省委书记安平生家拜访,安对我说省委已有函致水电部,建议我宜留任,希我安心工作。后来部里安排我到北戴河去疗养,路过北京时李鹗鼎副部长主动对我说:我的留任问题李鹏也没有办法了。在北戴河时每天同王英先副部长结伴下海游泳交谈。离北戴河时写出此沁园春,过北京时交李鹗鼎載《李鹗鼎纪念文集》第34页。

    漫步长滩,神爽风清,心同海宽。纵潮涨潮落,婵娟舞袖,惊涛骇浪,峭石岿然。泅趣无穷,红波短暂,暮降离喧自渡闲。单思恋,望穷山恶水,了此前缘。

    当时报国强顽,浩劫至,无端误壮年。叹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肩宽腰硬,奕奕童颜!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长宜放眼看。身长健,但优游此岁,且斗撙前。

《回复广西老同志》

          调寄    蝶恋花

    1983年,应邀参加广西大化水电站发电剪彩庆典。到大化当晚,我躲避广西政协主席覃应机也躲不过,他找到座位来向我这位老朋友敬酒。离邕返昆明前晚,广西政府主席韦纯束在明园饭店为我设宴饯行,含笑举杯欢迎我再回广西来工作。此前李鹏已嘱我退出院长职后,叶落归根回成都任西南电管局副局长。且“好马不吃回头草”。返昆后细思之,不应有负广西春光和纯束盛情,乃以蝶恋花回复广西老同志。

    斩断郁江曾引路,
    
    筹划红河,

    踏遍滩无数。

    喜庆筵前环四顾,

    应机敬酒亲如故。

    今日邕州花万树,

    含笑盈盈,

    千万和春住。

    崖边苍松虫未蛀,

    赴盛方不春光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