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亲情》
今天看到天堂网翁长溥纪念馆有祭文悼词:“翁伯伯,我是《红枫情》第118页中您提到的黄振化,今晚在网上无意中发现您已逝世,甚是悲痛,只能在网上给你上柱香,以示思念。一一黄振化”谢谢黄振化!使我想起在纪念馆发文17.《黄绍义》
《与都安民工的临别之夜》
别了,亲爱的兄弟!挽臂对饮多情意。同咬一块大扣肉呵!我不曾有半点犹豫。
别了,亲爱的兄弟!你还未找到铺位,我哪能自行安睡?!请接下我这条棉絮。
别了,黄绍义!今晚我俩该共盖一条被,日久天长呵!分手后切莫彼此忘记。
注:都安县是广西瑶、壮等少数民族聚居的著名穷石山区。我被放到从事重体力劳动的都安民工中去改造,是有一福。他们不只不是“红头蝇”,还在暗中流传“广西的水电站都是老翁画的,他现在是贵人落难”。韦有汉(壮族)与我同一条扛捧,黄绍义(壮族)与我同架床我在上铺,在我挨斗的日子里,黄不只主动与我换铺睡,还主动给我打热水洗脚等。我送他们转洛东电站工地这夜所言,日后我在昆明工作时得悉黄绍义因工身亡后其子女生活困难,就协助其女黄金兰在广西水电工程局就业,至今保持联系。其它个别工友至今也有往来。(《恶水缘》P181-182)
《红枫情》献给广西壮族自治区成立五十周年庆祝大会翁长溥著《亲属情》(2008年7月1日)P118摘录:
今年3 月10日,我进入医院病房时,见到桌上有一盒脑白金压着一张字条,是南丹县大厂中学老师黄振化前来看我未迂。此名字我也未听说过,因在名字后注有“黄金兰的弟弟”,我才按留下的电话号码去电致谢。两月后,我收到黄振化一封很长的信,得知他的姐姐黄金兰已死,姐姐生前长期不断同他谈我的人品,使他这个穷小子不断努力奋进读完了大学,现在要读研究生了,很想见到我。这就使我想起一生难忘的“文革”经历。“文革”中我被广西水电工程局的造反派抓去龙江拉浪水电工地批斗,编入都安民工队去同吃同住同劳动。当时都安县是广西最穷的山区县,这个民工队在工地的生活条件最差,承担的劳动最苦,这是对我的一种经常性惩罚,我却因而得了福。我睡在一张架子床的上铺,下铺是壮族民工黄绍义。当我白天在大会上罚跪挨打受批斗后,到晚上睡觉时黃绍义就要我睡下铺用他的枕被,并打热水给我泡脚助我睡后,他才爬上我的上铺去睡。这样间间断断地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同黄绍义之间结下了比亲兄弟还亲的情谊。这一秘密情况为何未被当权的造反派查知呢?这些穷大山区的人良知末灭相传我是“贵人落难”,护着我的岂止黄绍义一人?我的回忆录《恶水缘》第181页至182页记有我与都安民工临别之夜,“别了,黄绍义!今晚我俩共盖一条被,日久天长啊!分手后切莫彼此忘记。”我们都沒有忘记,1981年底我在昆明工作时收到黄金兰的信,信中她对我很了解亲切告诉我,她父已因工身亡全家生活困难,我立即协助她在广西水电工程局就了业。黄振化在父亲死时才6岁,今天还未忘父亲的旧情,我同黄绍义的同床亲情也必将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