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关于加快西江流域开发的建议》的意见(论西南出海通道建设的战略问题 )
作者：翁长溥 《改革与战略》 1994 年第 3 期
允中同志 : 您 3 月 3 日寄来要我审阅的《关于加快西江流域开发的建议》 ( 以下 简称《来稿》 ) 已收到 。 看后认为是课题办公室 1 月寄来的《国家科委重大软科学课题— 9 2 0 11 西江流域经济开发与环境整治重大问题研究总体报告》的修正本 。 您老亲自出面 , 促我抓紧研究 , 坦诚抒见 , 一并见复 。《来稿》一开始就指 出“ 西江流域面积 3 6 万平 方公里” , 我认为应紧接着写明“ 其中云南占1 6.7 %, 贵州占 1 7 % , 广西占 5 7 %, 广东占 6% ; 境外越南占3 . 3 %汇入广西 ” 。 现在我着重对 《来稿》中的“ 开发战略构想” 篇提出一些意见如后 。
一 、 经济开发区不要张冠李戴课题列入国家科委计划后的第一次工作会议 ( 1 9 9 2 年 6 月 , 成都 ) , 来自广东的专家顾问组副组长刘兆伦 (原水利部副部长兼珠江水利委员会主任 ) 提出西江流域要仿长江 , 经济开发应以珠江三角洲为龙头 。 组长您及时插话 , 国家科委主任宋健有意将广西沿海城市纳入本研究区 。 我作为副组长立即支持 , 认为以广西沿海作龙头切合实际 。您在会议闭幕时的总结性讲话 , 明确研究工作的标准为中央〔9 2〕4 号文件 。研究范围不是按简单流域范围 , 本经济开发的龙头是北海市 、钦州市 、防城港 ；珠江三角洲要研究 , 作为本区的相关地区来研究 。
《来稿》第 2 页谈西江流域的地缘优势 ,实际是广西的区位优势 。《来稿》中“地处中游的南宁市 , 尽管距河口有上千公里 , 但离北部湾港口仅百余公里 , 这是一般大河流域所不具备的待点 。 ” 北部湾港口叫钦洲港 、 防城港 。 本区怎能不要广西沿海 ? ！
《来稿》中“ 龙头带动 、 内外辐射 、 点轴开发 、 沿线推进 ” 的地域开发战略 , 是以含港 、澳 、深 圳 、广州 、珠海的大珠江三角洲为“龙头 ” , 而把广西沿海的北海 、 钦州 、 防城港作为流域以外的 “ 外辐射源 ” 。 这是不切实际的 。 港 、 澳即使在回归祖国以后 , 也属一国两制 , 可以不经珠江三角洲直接面对我国沿海各地 , 怎么可以是长在西江流域身上的头呢 ? 提法就欠妥 。
严格的流域概念 ,广州 、深圳 、珠海 ,均不属于西江流域 。其中最靠近西江口的珠海市 , 其雨降径流也是直接入海的。 人为地划大珠海市辖区 , 当然可以粘上西江水 , 但并非无可争议 , 就连珠海市那片土地也是西江水冲积而成的 。广西的北海 、钦州 、防城也不属西江流域 ,与郁江间有分水岭 , 但在地理上 、 经济史上是有机联系的整体 , 容后详述 。 改革开放以来 , 西南地区为找出海口 , 吸收广西加入经济协作区 , 经济合作 、协调开发 、 学术活动十分活跃 。 硬要到广东找一个既不属于本流域又未参加长期区域协作的龙头戴上 , 而广西沿海连龙爪子也作不上 , 置身于龙体之外 。公理安在?
珠江三角洲的经济地位 , 今天和将来都应受到充分重视 。我 1 0 年前写的珠江三角洲考察报告命题之一有“面临再次北伐 ” , 这是指改革 、开放 、 发展市场经济的带头 作用 , 面向全国 , 势不可当 。 我主张广西不要以行政区划自我封闭 , 要主动学广东 , 接受其辐射和推动 。 如果龙头的含义是指此 , 则既不应有行政区划的界限 , 也不应有流域的界限 。
二 、 水道通海不宜绕大圈子走
《来稿》第 5 页“ 西江水道无论通航里程还是航运条件均仅次于长江 , 是我国第二 `黄金水道 ’ ” 。 “ 西江水道” 这一命名是坐在广州往西看的 。 按地理水系的名称 , 西江之名止于桂东南的梧州市 。 西江干流上溯则是由梧州而上名浔江 、 黔江 、 红水河 、 南盘江 。 《来稿》所述的“ 黄金水道” 是沿浔江 、 郁江而上止于南宁 。 我认为还要 继续沿右江而上止于百色 。 我少年时代读的地理教科书中就有广州可直航百色 , 百色起义时小平同志就是坐的轮船在百色起岸的 。前年宋健同志来桂曾主动提出要到百色扶贫 。 准确的命名应改为百广水道 。 国家科委的重大软科学课题 . 水利部珠江水利委员会又是主持单位之一 , 行文违反了常识 。
一翻开普通地图 , 就可见到由百色至广州的水道 , 与我国华南海岸线 , 既靠近又平行 。 这完全不同于沿长江水道的开发区必须以上海为龙头 。 必须指出 , 人类历来不只是沿自然水系走 , ’而是要找捷径走 。远在 2 0 0 0 年前生产力极低的时代 , 西江水系修建了湘漓通航的灵渠 , 形成桂江——浔江——北流江起岸转南流江入海的古通道 。合浦珍珠在中国原久享盛誉 , 走的是此线 ; 苏东坡由天涯海角回归中原也是走的这一线 , 至今在合浦 、 梧州等地的古迹还供人瞻仰 , 时至清末 , 云 、 贵货物既东到广州 , 也经北流江转南流江入海 , 从而形成北海口岸 。 能找得到西江流域货物经磨刀门入海 , 从而形成珠海口岸的史实吗?
随着科技进步和生产力的发展 , 现代先贤早已主张在南宁附近修运河直接出海 。 我曾在西津水电站参加建设工作。 其通航标准就考虑了海军由钦州湾经运河至郁江 , 航行于电站上下游的。 现悉 , 1 9 6 2 年中央军委负责同志又亲自视察了运河全线 。 国务院参事陈修和 1 9 6 1 年到工地视察时 , 对我的嘱咐只有 , 郁江上游水位抬高后 , 有利于平陆运河兴建 , 要促南方第二大港早日实现 。 陈修和何许人也 ? 当时陪同者背后介绍是陈毅之兄 , 留德学工程 , 解放前是国民党沈阳兵工厂厂长 。 现查《陈毅传》载 , 是陈毅堂兄 , 一起进小学 , 1 9 2 5 年考入黄埔军校第五期 , 1 9 2 7 年在武汉军校又与陈毅共事 , 后来陈修和去上海搞造船工业 。 1 9 2 9 年陈毅奉命由阂西赴上海向党中央汇报时 , 是由在上海兵工厂任职的陈修和胸佩上海龙华警备司令部徽章 , 西装革履 , 气宇轩昂地掩护和接应的 。 如此详述 、 可见从未在西江水系工作过的前辈志士 , 只搞过造船 , 就知道平陆运河应早为船舶开道 。 1 9 79年 2 月 1 9 日香港《新晚报》以醒目的大标题“ 广西要加速现代化开挖通北部湾大运河 ” 登了一篇中国新闻社讯 , 紧接着我就接到过三位素不相识者剪报来信 , 表示愿意合作 , 希望建立联系。 至于两广 , 流域机构前身早在 1 9 1 5 年就组织过勘察工作 , 1 9 5 1 年提出过《平陆运河工程计划查勘报告书》。 1 9 5 3 年广西全省人民代表大会提出开发平陆运河建议 。 1 9 58 年及 1 9 5 9 年由广东省的航运及水利部门进行运河全线地形测量 , 并提出《平 陆运河规划报告初稿 》。 1 9 6 0 年至 1 9 6 2 年 , 由广东省航运部门会同广西交通部门 , 再次勘测 , 提出过《运河开挖工程 》初步设计和《平陆运河规划报告》 . 1 9 7 5 年广西交通局从新整理前人资料提出《平陆运河规划报告》。
平陆运河 , 是由郁江支流平扩江穿越分水岭段 , 在陆屋与钦江相通而入海的规划水道 。 按前述已作过的勘测 、规划 、设计工作 , 运河选线中最低的分水岭海拔 9 6 米 , 只高出西津水库设计水位 3 3 米 ; 选线中最高的分水岭海拨 1 5 4.5 米 , 以隧洞穿过 , 洞长约 50 0 米 。 由此可见 , 自然条件十分优越。 两江均属小河 , 必须疏炸整治和渠化。按通航 1 0 0 0 吨 级规划运河线路总长13 5.1 公 里 (含 西津水库区和入海的海滩区整治 ) , 土石方总量 3 10 0 万立方米 (其中石方约占l/ 3 )。试作一形象的实物工程量粗略比较 , 目前正在进行施工的南丹至龙滩水电站进场山区二级公路长 7 9 . 5 公里 , 隧洞长 1 1 64 米 , 全线平均每公里的石方量 7 . 2 万立方米 , 同平陆运河相当 , 土方量则小得多 。 平陆运河的效益按交通部上海船舶运输科学研究所作的《广西沿海港口经济腹地划分的论证 》 , “ 南宁 、 贵港 、 桂平经平陆运河出海比经广州分别近 7 3 1 公里 、 40 0 公里 和 1 6 0 公 里 。 ” 桂平三江口上游的流域面积约占西江流域面积的 8 0 % , 均属于经平陆运河出海的经济腹地 。
《来稿》中的“ 水运航道的开发整治 ”段 , 各种具体意见都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正确的 。 但未识此区水道特征 , 战略指导思想有偏 , 回避了平陆运河 , 致使 8 0 % 的西江流域属于广西沿海经济腹地 , 全部变成了广东沿海珠海市的经济腹地 。 这条运河不仅对西南地区有巨大的经济社会效益 , 而且还有军事意义 。 这是水运的战略失误 。
三 、 西南地区需要最便捷的出海口
《来稿 》 建议在 20 1 0 年把珠海市建成 10 0 万人口以上的特大城市 , 成为全流域的三大中心城市之一 。 “ 把中山 、肇庆 、桂林 、梧州 、曲靖 、六盘水等市建成为流域性次级 中心 ” 。 梧州是“ 未来的铁路枢纽 ” 。 贵州新建铁路经桂林 、 梧州至珠海高拦港 , “ 应列为 2 0 0 0 年前后重点建设的线路 ” 、 “ 为高拦港开辟后方腹地 ” 。 黎湛线 “ 2 0 0 0 年前应修建复线” 。 而广西沿海的城市无名。 这是龙头之争和战略构思的真实含义与具体落实 。 是铁路建设的战略转移 。 按半个世纪前就规划钦州港为西南铁路系统的出海口 , 修建南昆铁路时 , 早知云贵川货物由广西出海 , 比广州缩 短 56 0 公里 , 比湛江缩短 3 8 0 公里 。 为何还要绕其道而行之?
翻开《人民日报 》1 9 9 4 年 1 月 1 9 日图文并茂的第六第七版 , 醒目的标题为“ 大西南最便捷的出海口——钦州港 ” 起步了 。
钦州港在孙中山的《建国方略》中和其后 “ 国父实业计划研究会” 的增修计划中以及 1 94 5年的《水利建设纲领实施办法全国第一期筑港计划中》中 , 均列为应优先开发的南方第二大港 。 “ 腹地为西南铁路系统 ” 。 (均引自刘宅仁著《海港工程学 》第 1 7 页至第 1 8 页 ) 。 在钦州港启用庆典上 , 孙穗芳女士称她的祖父孙中山“ 是东西两方的人 , 他的思想超越了他的时代” 。 我看也超越了我们和我们的晚辈 。 我们今天才在学市场经济 , 而孙中山来往于世界各国之时 , 世界市场已经形成 , 内陆国家寻求便捷的出海口 , 甚至导致政治对立 、 军事冲突 。 他要把钦州港建成南方第二大港 , 是无私地立足于我国西南半壁河山的 。
孙中山不是建港专家 , 但他是当时留洋志士的核心与旗帜 。 就是我们当今的国家领导人 , 也不难独立判明此港的优越性 。 第一 , 在中国地图上找到东径 10 8 度 , 我国海岸线的西端 , 有北部湾顶的钦州和南宁一线 , 正在桂南的十万大山与六万大山之间 。 而南宁是沿桂北走廊南下 , 沿右江河谷东进 , 两条自古至今主通道的交汇点。 此大西南出海最便捷的通道 , 本属天成 , 任何人为争议都是站不住的 。 第二 , 海港可抗御大海自然力 , 过去曾叫港湾 , 有港必有湾 , 没有自然的湾也要人工筑堤为湾 , 高拦港和湛江港的深水舶位都要筑堤成湾 , 水愈深则工程量愈大 。 一 般地图就可见到 , 钦州港处北部湾顶套瓶形的钦州湾 , 中国沿海也不可多得 。 第三 , 岩相地层和退潮流速大于涨潮流速的海流特征 , 是港区水深 、 不淤 、 排污的天然因素 。 第四 , 淡水与土地是发展沿海工业和大城市的制约因素 , 钦州港不只土地广阔又有钦江 、 茅岭江汇人 , 前述平陆运河又可跨流域引水兼而用之。 天然条件如此兼备 , 今天任何自称的华南天然深水良港与之相比 , 也会相形见绌。
第一次勘察平陆运河和提出把钦州港建成南方第二大港 , 以西南铁路系统为其经济腹地 , 都已过去 7 0 多年了。 《来稿》却把珠海高拦港作为流域对海吞吐的龙头 , 把梧州建成铁路枢纽转向高拦港 。 主要理由何在? 《来稿》称“ 珠海则是经济特区和对外开放窗口 , 高新技术产业发达 , 随着高拦港的建设 , 还将发展成为重要的港口工业中心” 。 试简略比较珠海市和钦州市 。 自然条件已如前述 。 历史上 , 改革开放前珠海属一般村镇 , 现“ 全市城镇常住人口 2 0 多万人” 。 钦州市历史上为州 , 有清末威震南疆的民族英雄冯子材 、 刘永福故居 ； 解放后为专署所在地 , 1 9 8 6 年含所辖乡、 镇总人口 9 4 . 3 5 万 人 。 珠海市之所以发展快又知名 , 主要由于属经济特区对外开放 , 这是人为的外加因素 。 《来稿 》谈到广 西经济发展长期滞后 , 解放后的人均投资额不及全国平均水平的一半等 。 需知这在很大程度上是长期地处越战前沿所作出的贡献与牺牲 , 沿海和钦州港的开发也因此而延误 , 这是大局使然 。 改革开放初期 , 定珠海为特区 , 让东边先富 , 也是正确的 。 当今 , 国家希望中西部地区也经济起飞 , 属下世纪希望所在 。 广西又是我国唯一沿海的民族自治区 ；长期邻近的战场转化成了市场 ；沿海有钦州港 、 防城港 、 北海港 ( 含铁山 ) 以及众多的地方性港址 , 港群相辅相成 。 中央提出要充分发挥广西作为西南地区出海通道的作用时 , 邹家华副总理来广西沿海主持大西南开发区规划会 , 我曾亲耳听见他总结时讲过 “ 凭籍广西海岸” 、 “ 振兴少数民族地区 ” 、 “ 推动老 、少 、山 、边 、究地区脱贫 ”等 。 之后 , 李鹏总理视察钦州港时 , 挥毫题词 “ 建设大通道 , 开发大西南” 。 大通道在此 , 非常切实 。 再后 , 李瑞环同志视察广西沿海后 , 以他在天津市工作时的切身感受 , 指出应把南宁市加入沿海 , 组成重点对外开放的整体 。 我认为 , 这是补广西沿海发展水平差所必需 ；南宁 、 钦州间的水 、 陆通道联系 , 是桂南重点开放区的轴 ；从而形成广西的“ 四 • 三 • 二” 发展战略 , 组成西南出海通道的龙头 。 在新近的全国人大会议期间 , 新闻记者采访的热点之一 , 广西主要领导已回答了“ 广西的优势 、 潜力和希望在于尽快建设好西南地区出海通道 ” 。 广西诚心服务西南 , 我想西南也会“ 穷哥们要继续抱在一起” 。 至于珠江三角洲 , 我仍支持您“ 作为本区的相关地区” , 合作互补 , 得到不断的应有发展 。 《来稿》宜建议国家对此给于政策优惠扶持 , 才是应有之义 。 建议把钦州港推至远期 , 以便让人取而代之的战略策略 , 断不可取 。
四 、 我的态度
课题组进行了大量的工作 , 在自然科学方面提出了若干很好的建议 。 如建议将西江上游 “ 列为国家水土保持和防护林工程重点建设区 , 尽快立项 、 规划 、 实施 ” 等 , 我都很尊重 。 对市场 、开放、开发战略问题 , 当前我们自然科学工作者 , 虽生疏 , 但热心 , 是好事 , 我理解 。
所述战略构想并非全新 。 类似之见 , 我察觉已久 , 社科活动 、 规划讨论会 、 工程实施等方面均有表露。 《来稿 》是国家科委重大软科学研究成果 , 将提供国家作决策参考 , 就更具有系统性 、 鲜明性 , 把问题挑得更明朗了。 近听人言 , 市场经济要靠竞争 , 上层机构 、 科技界属重要争取对象 。 大西南经济实力较弱 , 但也并非“ 江东无人” 。 感谢您给我出了题目, 我受命尽责 , 写出的这封信 , 将抄报广西党政领导同志 , 并作适当散发 ,请谅解为盼 。
前承您惠赠题为“ 经得风雨耐冬寒” 的字画一幅 , 今呈拙作《西江月》一 首答报 , 请于斧正 。
面向亚非欧美 ,
背倚桂蜀滇黔 ,
雷琼列岛构屏藩 ,
神束风涛轻软 。
清忆冯公克寇 ,
汉思合浦珠还 ,
运筹通道仗逸仙 ,
岂可人穷志短? ! 翁 长 溥 一 九九四年三月二十八 日于 南宁
编后记 : 这是翁长溥同志 ( 原广西计委总工 ) 写信给文中提到的课题组组长刘允中( 中科院成都分院负责人 、综考会西南片负责人 ) 同志的一封信 , 翁老托人带一复印件给我 征求意见 。 编辑部同志征求翁长溥同志意见将此信公开发表于刊物上 , 蒙翁老欣然允 诺 。 我们的意思 , 除了信中表达了翁老的观点 . 是其一家之言 . 有权发表外 ; 还有 , 我们认为经济学论文 • 也可以多种形式 ( 体裁 ) 出现 , 语 言可以生动活泼一点 , 形 象性强一点 , 大可不必老是“ 苏式三段式 ” 、一副总是板着的教训人的面孔 , 我本人也 曾尝试过 , 使论文文字表达方式松动一点 , 尤其将自己 ( 从观点到情感)摆进去 。 不过 , 好象也有人不以为然 。 当然 , 谁也不会强求 , 将论文外在形式又全部改换一 下 格调 。这个问题似也应当允许到什么山唱什么调 , 该怎么表达就怎么表达 。 — 孙 可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