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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长溥网上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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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长溥
1924-08-11 ~ 2018-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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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海港工程学》 《读大学》(录音记录18)(录音记录17)
翁晓萍  2019/5/27 21:56:00  浏览:493

 《海港工程学》  (录音记录18)
      (20150620晓萍和爸爸聊天录音记录。有录音:)   
      这有资料来说话,1956年上海出版“序”他自已作的序言,作的序言里面没有提到我的名字,但提到同济大学有个学生帮他抄写,帮了他的大忙。沒有提我名字,只提到学生。(这个学生是翁长溥)

《读大学》 (录音记录17)  
      (20150620晓萍和爸爸聊天录音记录。有录音:)      
       ……那本书摆在我书架上面《海港工程学》。前几年碰到上海的同班的那个大学生,在上海见到我,他客气地向他一起来的人把我介绍给他:“诶,他在读大学时他就教大学了。”他就是这样子介绍的,说的真话、实话。

《一位老红军的电力情怀—覃应机与广西电力工业》金本毅著 《广西电业》 2004年07期
《广西电业》激情岁月忆旧茶座   主持人:李克斌  (后面有全文)
摘录:应机同志很少为别人写的书作序,但有一本书却得到他的特别礼遇,那就是广西电力系统的著名专家翁长溥在1989年完成的《论红水河开发》一书。当他拿到这本凝聚着老专家心血的书稿时,十分高兴,在认真审读之后,欣然命笔,写下了如下热情洋溢的序言:
      “红水河是我国南方具有丰富水电资源和较大航运潜力的河流,沿江一带的山区是广西少数民族聚居之地。因此,开发红水河具有重要的生态意义和经济价值。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过去未能得到开发利用。到了60年代,在周恩来总理的关怀下,在进行三线建设的时候,红水河的开发日程终于开始了。
      我们组织各方面的技术力量,进行调查研究,制定红水河流域规划。实施红水河建设。翁长溥同志亲身参与了这项宏伟的建设事业。他于1958年来到广西,足迹踏遍了红水河两岸的山山水水,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长溥同志是广西水电建设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在工作中,他既重视经验的积累,又重视理论的探索。这本《论红水河开发》,就是他多年实践经验和理论探索的结晶。这本书对广西水电工作者,对关心红水河开发建设的人们,都将是一份极好的资料。”
      正是因为应机同志对知识和人才的尊重,他有着许多引为知已,推心置腹的知识分子朋友。翁长溥正是因为应机现场对自已的“知遇之恩”,而在已经调往外地数年之后又重返广西,“叶落壮乡”的。1992年12月15日,这位“好结穷山恶水缘”,为广西的电力工业作出了巨大贡献的老专家在向应机同志遗体告别时,禁不住老泪纵横,他在心中默念着:“应机同去,将来我的骨灰和您的骨灰,将在红水河内相聚!”

《恶水缘》P214-P217摘录:
重返壮乡
     1983年全国性调整领导班子时,我任水电部昆明勘测设计院院长职,关心我的水电部李鹏、中组部李锐一致要调我到成都西南电管局任职。他们认为,那里的水电建设既大有可为,又照顾我叶落归根,我考虑,老家将“笑问客从何处来?”广西,是我第二故乡,不只情深,红水河开发和桂西北的穷困,也更需要我的余热,但好马不吃回头草呵!我颇恋春城度晚年。
    我接到了广西寄给我的庆祝大化水电站发电的请柬,此时,广西已是春风劲吹,我就借此故地重游。我蓄意躲避此时正任广西政协主席的覃应机,进大化餐厅时我选坐位离他最远并背着他。但应机还是举着酒杯找过来祝酒“久别重逢的老酒朋友,干杯!”归途经南宁时,广西政府新主席韦纯束等领导同志在明园饭店设宴,希望翁总能回广西来工作。我回昆明后,写了《蝶恋花》作答:    
    
    斩断郁江曾引路。筹划红河,踏遍滩无数。喜庆筵前环四顾,应机敬酒亲如故。
    今日邕江花万树,含笑盈盈,千万和春住。崖边苍松虫未蛀,赴盛方不春光负。
    
    壮乡对我的吸引力,只是靠覃应机老酒朋友吗?这只是触发了我的深思。应机用酒与我初交已忆述在我的忆西津,更深层的并未提及。应机离开西津时对工程局党委讲话中有一条具体意见“冲垮了的小围堰不要恢复”。他走后,我说不能执行。应机批评不遵办者很厉害,老同志是早有所知的,因而劝我去南宁向他讲清楚。我答,洪水不等人,此属我的责任,我负责。事后我去南宁时到覃家去作了如实汇报,应机说,这种具体问题,还不是有人向我吹了,我听进去了说的。你比我懂又负直接责任,你作的对。经过此一实践,应机一片真心可对天,他这把钥匙正对上了我这把锁,他成了我的主心骨,我就更加大胆负责了。“四清”时有同志批评我不该把党委书记等甩在后边自己在前面去陪中央首长,此时覃应机陪罗瑞卿到西津视察时我就主动向后靠。走上坝顶后,应机主动说“还是老翁讲得请楚”叫我到前面去,还一路与罗瑞卿谈四川情,应机的政治支持就是如此具体。我“文革”复出工作后,就在应机身边,他把我当私人枝朮顾问直接呼唤,言听计从,具体举如下两事。
    一是合山煤矿执行向深部煤进军战略1978年将兴建王所竖井,但我接触到矿区内部反对意见强烈,并认为很有道理。我主动建议并陪应机于1978年元旦去合山煤矿考察。在谈到王所竖井时,应机说这是煤炭部一位副部长亲自向他建议的,煤炭部和广西的局、院也支持。我说,那些毕生从事本矿区工作人员的意见更应重视,并谈了古岩溶地质和深层地下水绝不能轻视等意见。应机再听了矿区人员意见并下井考察后,离开矿区时他指示“本世纪内应大搞浅部煤,深部煤留待以后搞”。回南宁后我写出了《如何开发合山煤田的调查研究报告》,区建委领导段远钟批“请打印30份分发”,从而制止了王所竖井兴建。时至1993年我重访合山矿务局时,我不认识的矿局领导郭天汉一见我就迎上前来,非常热情地说:“感谢翁总救了我们合山矿。若十多年前建了王所竖井,现在不知道会困难到什么样子?”
    另一件是大板建筑。覃应机70年代中去罗马尼亚考察时,亲眼见到一片墙一片墙往上吊很快就组装成一幢房屋,回来后他就大力提倡。此时正值国家建委在推行建筑工业化,上下结合,南宁市被定为全国建筑工业化试点城市,规化在几年内就要基本实现。现在南宁市星湖路一帶的大板一区、大板二区、大板三区,就是那时规划新建区的命名。我对此,首先是积极参加,在实践中不断学习、观察、研究、独立思考。至1979年7月5日,我认为该剎车了,写出了《南宁市建筑工业化调查研究报告》,报区建委党组并抄报覃应机同志,由于首批住户也感到了使用功能上的缺点,从而改变了发展势头。今天的大板二区、三区,实际已并非大板建筑了。
    以上两事都是应机亲自提出并与中央有关部门已取得一致的建设方针,在已成气候之时,我出来或直谏或反对,应机对我不只无反感,反而更加信任了。这在那个年代是很难得的,也很难忘的。想到这些,我就想回到应机身边,叶落壮乡了。应机于1992年12月8日逝世,12月15日我向其遗体告別时,我心中默念着,应机同志,将来我的骨灰和您的骨灰,将在红水河内相聚。(根据覃应机生前的遗愿,12月19日他的骨灰撒在了他家乡的红水河上。) 

《恶水缘》P215:“......应机一片真心可对天,他这把钥匙正对上了我这把锁,他成了我的主心骨......”
 《恶水缘》P217: 以上两事都是应机亲自提出并与中央有关部门已取得一致的建设方针,在已成气候之时,我出来或直谏或反对,应机对我不只无反感,反而更加信任了。这在那个年代是很难得的,也很难忘的。想到这些,我就想回到应机身边,叶落壮乡了。
《恶水缘》P217:应机于1992年12月8日逝世,12月15日我向其遗体告別时,我心中默念着,应机同志,将来我的骨灰和您的骨灰,将在红水河内相聚。

  另摘:...计划分配给广西全年的水泥和钢材也设有这么多。怎么办?覃应机心急如焚。他和韦国清同志反复商量后决定,直接给周恩来总理发电报求援。周总理很快就在电报上亲自作了批示,并把电报批给了水电部党组书纪李葆华,要他如数解决西津所需钢材和水泥,李葆华立即在电报上写了“速办”二字。当专程去北京催办此事的广西物质局局长任耕卿和广西水电工程局居长毛恣观、总工程师翁长溥拿到这份签上“ 周恩来”三个大字的电报时,心情十分激动,立即向工地传去了周总理关怀西津工程的喜讯。西津工程所走过的道路十分艰辛,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历经坎坷。...

摘自《苍松吟》P7   翁长溥写有:广西科技出版社出版发行我著《红水河开发》一书时,原广西政府主席覃应机所作序言中,称我来广西后“足迹踏遍了红水河两岸的山山水水”。而他自已呢?是遵照他的遗嘱把骨灰洒在了红水河内。九年之后红水河的代表龙滩工程举行开工庆典,我未应邀与会,是在此时去覃家邀家属作陪在覃应机遗像前吟诗鞠躬悼念: 红河忠骨涌,九载巨波横。 今日龙滩起, 苍松慰俊英。
    翁长溥在广西电力公司召开的龙滩电站开工建设汇报会上朗诵:悼念覃应机同志
          红河忠骨涌,
          九载巨波横。
          今日龙滩起,
          苍松慰俊英。
    
    翁长溥著有《龙滩发电时怀念覃应机》(2007年5月)已被收入中国国际传媒出版社2008年3月出版的《中华英模创新人才榜》一书第971页至975页。
    
    《龙滩发电时怀念覃应机同志》作为优秀文章被收入《中华英模创新人才榜》(理论创新与实践篇),并获一等奖。中国领导与决策科字研究会 中国西促会调查工作委员会 中华英模创新人才榜编委会 二00八年三月

《花甲颂》翁长溥著P18《怀念覃应机同志》:
 摘录:覃应机是我一生中最憾情深的老友。他死后至今每年春节我都要去他家,向他遗孀韩炜同志拜年,在他遗像前致敬。我至今陈列着一个空的茅台酒瓶,上面写有覃应机赠。这是他晚年去重走长征路过茅台时,认识他的酒场老友赠送他一箱茅台陈酒。因为他长征过茅台时曾驻军约一月。那时他任指导员深得民心历久未被忘记。他帶回后送了我一瓶,一看见空瓶我就想起他长征的故事。……他是我愿传授科技真知的高级领导。……1963年元旦陪韦国清(中)、覃应机(右)视察西津水电站工地(相片)。

《恶水缘》P122-P123
原载《中国水力发电史料》1988年第2期。获广西水电学会1988年优秀论文一等奖。
摘录:…区党委覃应机书记也亲自来西津蹲点,那是在1960年初,住了一个多星期。他住在我家隔壁,精力显得十分充沛,到深夜了,还听取各种意见,研究反右倾斗争中提出的各种问题。但翌晨一早就起床,一个人在蒙蒙的露水中奔向了工地,东也看,西也看。回来早餐之后,又开始了一天紧张的工作。…区党委覃书记来工地蹲点后,在那困难时期,每餐他都到隔壁来要我陪他进餐,晚上喝酒。他同我局书记们研究任何问题都要我参加,而研究生产,他既不找徐也不找毛,总是单独找我研究,我说的意见他总是点头。在这种时刻,在我思想上也思考了不少问是。覃是个不靠说话来做思想工作的老红军。枯水期是短暂的,周总理和区党委对西津是下了决心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误了战机,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我的思想态度产生了重大转变。要把事情抓得很紧很紧,就得当机立断,就得军令如山,就免不了得罪人,把关系搞紧张。不要考虑个人得失了,豁出去吧!打完一个战役再做检讨,不应出现指挥真空或指挥不力。“应机敬酒亲如故”是指尔后的岁月凡遇与覃应机同室共餐,他都主动找我敬酒,并称“我们是喝酒的老朋友呵!”是的,覃应机真会交知识分子朋友,中国知识分子颇受“士为知己者死”的影响,应机把老翁这把老骨头交得离不开壮乡了。…
还可以找到许多翁长溥和覃应机的情感故事。


激情岁月忆旧茶座主持人:李克斌   广西电业2004.7(总第52期)
一位老红军的电力情怀
       ——覃应机与广西电力工业        金本毅
    覃应机,这位14岁就参加邓小平、张云逸等同志领导的百色起义的红七军老战士,解放后曾长期担任广西省和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党政主要领导职务,并长期主管广西的工业工作,被人们称之为“工业书记”。为了发展广西的工业,他倾注了自己的毕业精力和全部心血,可谓呕心沥血,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特别是他对发展广西电力工业所作出的巨大贡献,更为人们所称道。
    1986年年初,组织上决定派我参加覃应机同志革命回忆录的整理工作,因而我有幸来到覃老的身边,并在他身边工作了四年之久。在和覃老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我不仅全面地了解了这位无产阶级革命家叱咤风云的光辉的一生,而且也了解了许多他与发展广西电力工业有关的故事。
    情系西津
    1958年1月,党中央在南宁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期间,有两件事给覃应机触动很深。一次,覃应机和毛主席、周总理在一起,走到一座工厂边,毛主席突然指着眼前一座高出屋顶的烟囟问覃应机:“这是么子工厂呀?”覃应机回答:“是砖瓦厂。”毛主席不禁笑起来,戏谑地说:“你们广西还算有一家工厂嘛!”说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覃应机却笑不起来。特别是当毛主席事后又说到南宁只有两根半截烟囟(一根是电厂、一根是砖瓦厂,还有半截是明园饭店锅炉房的烟囟)时,覃应机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作为省委分管工业的“工业书记”,他深感愧疚,更深感责任的重大。
    一次,是毛主席、周总理等中央领导同志在南宁人民公园接见广西各族干部、群众代表。覃应机紧紧跟随在周总理的身边,当周总理经过省直工交战线队伍面前时,忽然停下脚步,和欢迎队伍中的一位同志握手,关切地询问“:南宁的电力,现在有多少?”总理的这句简单的回话,站在旁边的覃应机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覃应机深知,总理的这句话,决不是随便的问话。电力是工业的先行官,没有强大的电力,如何能发展工业?而当时的广西,除了几家小型的水、火电厂,连一座能够称得上中型的电厂都没有,这又让覃应机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两件事给覃应机心灵产生的震撼非同小可。他暗下决心,不甩掉广西工业落后的帽子,死不瞑目!
    为了改变广西工业的落后面貌,覃应机和省委的主要负责同志一起,向中央提出要上三个大的工业项目,这就是西津水电站、柳州钢铁厂和柳州化肥厂,得到了毛主席和周总理的批准。覃应机立即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这几个工业项目中去。对西津水电站工程,从项目到规划、选点到设计、审查,他几乎都亲自过问,直接参与;对其中的重大问题,他总是亲自组织专家学者开会研究讨论,多方倾听意见,然后才拍板定案。当时,全广西只有贺县化工厂有个108千瓦的水小电站,为了取得建设水电站的感性知识,他背着挎包,带上有关人员,翻山越岭,到这个小水电站现场察看,以便从中得到启迪和经验。
    西津工程开工时,他亲自剪彩,后来又多次到工地视察,并到工地蹲点,和工人、技术人员一道顶烈日、冒酷暑、战严寒同吃、同住、同劳动。关于覃应机到工地蹲点的情况,原广西水电工程局副局长、总工程师翁长溥在他的回忆录中作了这样的描述:“他精力显得十分充沛,到深夜了,还听取各种意见,研究各种问题。但翌晨一早就起床,一个人在蒙蒙的雾水中奔向工地,东也看,西也看。回来早餐之后,又开始了一天紧张的工作。”
    在西津建设的关键时刻,出现了材料供不应求的突出矛盾。如西津工程1960.年第一季度就需要钢材4000吨,水泥15000吨。而当时国家有关部门按计划分配给广西全年的水泥和钢材也没有这么多。怎么办?覃应机心急如焚。他和韦国清等同志反复商量后决定,直接给周恩来总理发电报求援。周总理很快就在电报上亲自作了批示,并把电报批给了水电部党组书记李葆华,要他如数解决西津所需钢材和水泥,李葆华立即在电报上写了“速办”二字。当专程去北京催办此事的广西物资局局长任耕卿和广西水电工程局局长毛恣观、总工程师翁长溥拿到这份签上“周恩来”三个大字的电报时,心情十分激动,立即向工地传去了周总理关怀西津工程的喜讯。
    西津工程所走过的道路十分艰辛,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历尽坎坷。而覃应机几乎在西津人迈出的每一步都给予了极大的关怀和扶持。西津建设时,正值国家三年困难时期,为了度过难关,国家在经济建设中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八字方针,全国许多在建工程不得不相继下马,广西当然不能例外。作为区党委的“工业书记”,覃应机坚决贯彻了中央的“八字”方针,他认为广西的一部分在建项目应该坚决下马,但另有一些项目,则应从实际出发,应该坚决保住,这其中就包括西津水电站工程。他说,西津是广西工业命脉所系的项目,是一棵梧桐树,可以引得凤凰来,哪怕要付出重大代价,也要继续建成发电。他的意见得到了区党委领导集体的同意,他和韦国清同志一道进京向党中央汇报了广西决心续建西津工程的意见,得到中央的重视和支持,最后经周经理批准,西津水电站继续上马。直到这时,覃应机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到广西,他便又一头栽进西津工地,跟工地领导、工人和技术人员一起,共同研究解决施工中的重大问题。
    西津工程开工时是完全土法上马的,靠的是肩挑人抬,施工工具基本上就是扁担、箩筐、锄头、钢钎,后来陆续添置了一些机械设备,却利用率不高,有的甚至长期闲置。覃应机在深入调查中发现了这一问题,对工程局提出了严肃批评,指出了某些领导在向机械化施工转变过程中的因循守旧思想。根据覃应机的指示,工程局党委认真进行了自我反省,并在职工中进行了广泛的组织动员工作,把可用的机械设备全部用上,不断提高施工的机械化程度,同时大搞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大大促进了工程进度。
    在度过重重难关,历经六年苦战之后,西津水电站1号机组终于在1964年安装完工。5月7日,风尘仆仆的覃应机满怀激动喜悦的心情来到工地,在现场亲自主持了最后一次验收委员会会议,对工程质量作出了“良好”的评价,批准西津水电站投入系统运行。这年的10月1日,正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5周年,覃应机又专程来为电站正式发电剪彩。当他看到被拦腰斩断的郁江河水,化作滚滚电流,通过飞越千山万岭的高压输电线送往壮乡的四面八方时,只见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久久地凝着滚滚东去的江水,自言自语道“:西津的今天来之不易呀!”
    作为自治区的党政主要领导,覃应机日理万机,他几乎很少有机会和孩子们团聚,甚至人节也大多在工地、农村或边防线上与工农兵群众一起度过,更从未有过与孩子们一起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然而,有一次他却破例带着孩子们来到正在建设中的西津水电站工地参观,并兴致勃勃地给孩子们当起了导游和讲解员。几十年后,当他的孩子们说起这桩往事时,仍怀着深深的激动。他们幸福地回忆说:“我们看见了宏传的拦河大坝,看见了正在安装的发电机组,使我们开了眼界,增长了知识……了解了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更加热爱祖国,热爱人民。”
    覃应机,情系西津;西津,凝聚着覃应机的心血、汗水和情愫。
    魂归红水河
    1986年7月,我随覃老到田东、百色、田林、隆林、西林等县考察。此时,应机同志已过70高龄,并已退居二线,仍不辞辛劳,在边远山区跋涉,为老少边山穷地区的脱贫致富而绞尽脑汁、出谋划策。而无论走到哪里,电力事业的发展一直是他关注的重点。一天,在驱车前往天生桥电站工地的途中,他告诉了我们一件他多年萦绕在心中的往事:1965年春,朱德总司令来广西视察工作后去云南,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秘书告诉应机同志,朱总司令从昆明打电话来说,广西和云南应该联合起来,考察一下天生桥筑坝发电,同时能不能在那里修一条运河,把坝里的水引入右江。如果能够的话,云南的木材、土特产就可以从水路通过广西到广东,源源不断地抵达香港,销往世界各地。这对云南和广西的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都将会有重要的意义。
    覃老一边回忆着朱总司令的嘱托,一边满怀深情地说:“朱老总这样关心人民生活,关心地方建设,关心红水河开发,很使我感动,也深感责任的重大,现在天生桥工程虽已上马,可是,红水河开发的任务还很重很重啊!我们有责任把朱老总的遗愿变为现实!”
离开天生桥到达西林后,应机同志在晚上和县委负责同志研究工作时又重提此事,并和县委同志研究实现朱老总遗愿的可行性,直到深夜。
    这年9月,我又随覃老参加巴马瑶族自治县成立,-周年纪念活动。覃老特意取道大化、岩滩,考察了已投产发电的大化水电站和正在建设中的岩滩水电站工地。在岩滩,他认真听取了广西电水工程局领导的工作汇报,对局领导提出的一些问题,他仔细倾听,认真记录,并共同商讨解决的办法。
    当他和岩滩工地依依惜别时,他深情地对着红水河凝视了许久,对在场的同志说:“这红水河是条宝河,它流的不是水,而是电和煤啊!我虽然老了,但我真想能看到红水河开发全部告成的那一天!”
    然而,老天不公。它没有让这位红水河哺育成长起来的壮族人民的好儿子活到那一天。1992年12月8日,应机同志永远离开了他无限眷恋的壮乡,告别了他无限热爱的人民。根据他生前的遗愿,12月19日,他的骨灰撒在了他家乡的红水河上。
    十多年来,每当忆及和应机同志在一起的这些往事,我就心潮难平。我在想,应机同志虽然未能看到红水河开发大功全部告成的那一天,但他的灵魂已汇入滚滚的红水河中,他不是仍在继续为红水河的开发作出自己的贡献吗?那由红水河发出的每一份光和热,不都包含着这位革命老人用他的生命献出的一份吗?
    在人们怀着深深的敬意缅怀这位革命老人的时候,怎么能够忘记他对红水河开发作出的巨大贡献呢!
    早在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初期,当红水河的规划工作刚刚开始的时候,应机同志就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和重视。他不是一般的作为领导工作的过问,而是具体地和专家、学者一起研究规划中出现的问题,及时纠正规划中出现的偏向。如针对当时规划中出现的一味追求高坝、大库、少梯级,而忽视综合效益的倾向,应机同志曾以他特有的幽默语言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说水库越大效益越好,那岂不是说在梧州以下建个高坝,把广西全淹了,效益就最大了!”“WG”后期,应机同志刚恢复工作,就提出应统一组织红水河的综合利用规划,并由他亲自指名由周光春(计划)、翁长溥(基建)、蔡勇为(水电)、周华彪(交通)、王子波(林业)组成规划领导小组,周光春任组长,翁长溥任副组长兼办公室主任。各单位抽调人员在区生产指挥组集中办公。这次规划,否定了.1960年以前的高坝大库和1970年开始作的航运体系方案与水电梯级方案,而对过去方案中的合理因素予以保留。在新的调查研究和科学分析的基础上,制定出了比较科学合理方案。应机同志自始至终关心着新方案的制定,并在他亲自出席的区革委会和区党委常委会上取得了一致意见。
    七十年代末,随着红水河在全国十大水电基地中地位的提高和广西工农业迅猛发展的需要,再次规划开发红水河的工作又提上了议事日程。1978年春,在应机同志的推动下,广西壮族自治区水利电力规划小组成立,以蔡勇为(农委)任组长,何忌(计委)、段远钟(建委)、甘苦(水电局)任副组长,办公室负责人为翁长薄、苏为典。规划小组在前几次规划的基础上,进行了艰苦的工作,终于完成了《红水河综合利用规划报告》。1981年10月6日至13日,国家能源委和国家计委在北京联合召开了《红水河综合利用规划报告》审查会议。同年11月24日,国务院批复同意了两委审查会议的报告。国务院在批复中指出“:开发红水河的丰富水力资源,是解决华南地区能源问题的一项战略措施,应当列入‘六五’计划和长远规划,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红水河的开发方针,总的以发电为主,兼顾防洪、航运、灌溉、水产等综合效益。在红水河开发过程中,有关地区和部门,要从全局出发,团结协作,振奋精神,艰苦奋斗,严密组织,精心施工,力求作到花钱少、见效快、质量好、效益大,为人民造福。”当覃应机拿到国务院的这份文件时,舒心地笑了。他为几经曲折的红水河规划工作终于划上了圆满的句号而高兴。他立即打开红水河规划图,心中在策划着如何打好红水河开发的战役。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覃应机是个急性子,只要他看准的事情,他就急着要干。所以,早在国务院正式批准红水河的开发规划报告之前,他就竭力主张早日进行红水河的实际开发工作。红水河的大化水电站早在1975年就开工上马,当时并没有得到水电部的批准,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争来的”。当时,他亲自把国家计委主任、副主任都请来了,请他们看,和他们争,终于感动了“上帝”,国家计委的负责同志最后只好说:“你们搞吧,只要你搞上去,我给你报销。”为了加快工程进度,在项目资金到位之前,他便在报告区革委会后,从平果到大化的输电线路中借出180万元,提前实施工程的前期准备工作。
    对继大化工程之后上马的岩滩水电站工程,覃应机也是一开始就抓得很紧,很紧,千方百计加快它的进程。在报请中央有关部门立项的同时,他就已经从国家计委先借来资金,并把施工队伍开上了工地。
    在红水河开发工作中,他极力主张通过项目建设带动城市规模经济的发展。大化水电站建设期间,应机同志多次深入建设第一线进行调查研究,掌握了不少第一手资料。他认为,要改变当地贫穷落后面貌,必须抓住电站建设的机遇,以电站为中心,带动一方经济的发展。电站快投产时,他又指示要做好站区规划,把大化规划成一个新城镇。后来,以大化镇为县城设立了大化瑶族自治县,这其中,应机同志发挥了重要作用。
    应机同志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他特别尊重专家的意见,遇到技术上的难题或者主要项目方案的审定,总是喜欢“听听老总的意见”。这一点,在红水河开发工作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在制定大化水电站建设方案时,应机同志从资料上看到外国的某电站建设采用了“竖井”开挖方案,便在会议上提出来与专家们商榷。当时,水电界的翁长溥、建筑界的陈铎康等一大批专家经过研究,认为大化电站不宜照搬“竖井”的办法,应根据实际情况采取“大开挖”的方案,并摆出许多科学和事实根据。最后,应机同志愉快地接受了专家的意见,决定了大化电站建设的“大开挖”方案。
    应机同志很少为别人写的书作序,但有一本书却得到了他的特别礼遇,那就是广西电力系统的著名专家翁长溥在1989年完成的《论红水河开发》一书。当他拿到这本凝聚着老专家心血的书稿时,十分高兴,在认真审读之后,欣然命笔,写下了如下热情洋溢的序言:

    红水河是我国南方具有丰富水电资源和较大航运潜力的河流,沿江一带的山区是广西少数民族聚居之地。因此,开发红水河具有重要的生态意义和经济价值。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过去未能得到开发利用。到了60年代,在周恩来总理的关怀下,在进行三线建设的时候,红水河的开发日程终于开始了。我们组织各方面的技术力量,进行调查研究,制定红水河流域规划。实施红水河建设。翁长溥同志亲身参与了这项宏伟的建设事业。他于1958年来到广西,足迹踏遍了红水河两岸的山山水水,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长溥同志是广西水电建设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在工作中,他既重视经验的积累,又重视理论的探索。这本《论红水河开发》,就是他多年实践经验和理论探索的结晶。这本书对广西水电工作者,对关心红水河开发建设的人们,都将是一份极好的资料。

    正是因为应机同志对知识和人才的尊重,他有着许多引为知己、推心置腹的知识分子朋友。翁长溥正是因为应机现场对自己的“知遇之恩”,而在已经调往外地数年之后又重返广西,“叶落壮乡”的。1992年12月15日,这位“好结穷山恶水缘”,为广西的电力工业作出了巨大贡献的老专家在向应机同志遗体告别时,禁不住老泪纵横,他在心中默念着:“应机同志,将来我的骨灰和您的骨灰,将在红水河内相聚!”
    心连小水电
    覃应机深知,要发展广西的电力工业,彻底改变广西的落后面貌,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开发大江大河,建设大电站、大电网固然重要,但农村小水电的发展也不可忽视。在这方面,应机同志也倾注了不少心血。他十分重视全区特别是革命老区的小水电开发建设,如龙江的水电梯级开发,东兰、巴马、风山的隘洞、盘中滩、所略、乔音等小电站,都是应机同志亲自选点、定项目的。这些小水电站建成后,对于促进当地的工农业生产,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东兰县是一个革命老区,是广西农民运动的发源地,为中国革命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解放几十年后,这个县一直没有脱掉贫困的帽子。到上个世纪的60年代初,东兰县只建有一座25千瓦的小型电站,电力只能勉强解决县城居民的照明问题,全县的工业生产全靠手工,广大农民晚间只能与桐油、煤油灯这些原始的照明工具为伴。而这个县的水力资源并不缺乏,东部的隘洞河、北部的巴英河流量都不小。但长期以来,这些丰富的水力资源均白白付之东流,不但没给东兰人民造福,反而常常给人们带来水患。1963年,县委、县政府决定在隘洞兴建一座水电站。报告送到覃应机手中,他十分重视,亲自和区水电厅的领导到隘洞实地考察,认为可行后,回到自治区便立即批给隘洞电站工程资金112万元,使工程于1964年1月得以及时上马。为加快工程进度,保证工程质量,在1964年,应机同志曾三次到工地视察,帮助解决施工中遇到的一些具体问题。这年3月,春寒料峭,电站正处于清基阶段,应机同志一到工地,就卷起裤腿,下河检查基情况,而陪同的一位县领导却只站在岸边指挥。回到县城后,应机同志对那位县领导进行了严肃批评;“县委干部到工地,应该既当指挥员,又当普通劳动者,光指手划脚,怎能掌握真实情况,怎能搞好工程建设?”
    隘洞电站于1965年10月1日建成发电。电站的建成,不仅为东兰县的工业建设提供了能源基础,而且为附近农村从地下河抽水灌溉创造了条件,使数千亩农田结束了地下有水,田间干裂的历史。隘洞电站建成后,应机同志又从广西大学派出技术人员到这个县的巴英河勘测设计,准备筹建巴英河水电站,后因“文革”的冲击而未能如愿。
    对于应机同志来说,象这样具体地关心一个县,一座小水电站建设的事例,还可以举出很多很多……
    应机同志离开我们已经12年了。十多年来,广西的电力工业在自治区党委、政府的领导和全区电力战线职工的共同努力下,已经有了迅猛发展,覃老倾注了大量心血的西津水电站已经走过了安全发电40周年的光辉历程;覃老十分关注的红水河开发事业又揭开了新的篇章,举世瞩目的红水河开发的龙头工程——龙滩水电站正在加速建设;覃老无限牵挂的农村水小站建设正在八桂大地遍地开花……这一切都是可以告慰应机同志的在天之灵的。
        身殁精神在,
        灰撒红河清。
        功业垂不朽,
        遗志生者承。
    这是一首悼念应机同志长诗中的几句。它表达了广西各族人民的共同心声,也表达了广西电力工作者的意愿。是的,“遗志生者承”,广西的电业工作者一定会努力学习应机同志的精神,继承应机同志的遗志,共同书写广西电力工业发展史光辉的新篇章!
    (作者单位:自治区党委党史研究室)

  翁长溥著有《龙滩发电时怀念覃应机》(2007年5月)已被收入中国国际传媒出版社2008年3月出版的《中华英模创新人才榜》一书第971页至975页。
    
    《龙滩发电时怀念覃应机同志》作为优秀文章被收入《中华英模创新人才榜》(理论创新与实践篇),并获一等奖。中国领导与决策科字研究会 中国西促会调查工作委员会 中华英模创新人才榜编委会 二00八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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