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名叫张太堂,诞生于清朝光绪二十五年间,农历的己亥年,五月十五日午时;公元1899年6月22日的中午11时至13时许降生。卒于公元1976年7月27日凌晨10分、享年77岁(1899年——1976年)。爷爷的一生是平凡而伟大的一生,是艰苦奋斗,建家创业的一生,是务农劳作终身的一生,他做过小生意——贩卖过食盐,参加过“袍哥会”老幺组织——该组织一开始是一个进步组织,后来被反动势力和黑社会给利用了,我爷爷也就自动退出了该组织,民国二十四年(公元193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前身中国工农红军途经四川广元青川北上过雪山草地时我爷爷给红军带过路——当过向导。我敬爱的爷爷是一位精明能干的农民,品德高尚的人,他知道中国工农红军是咱穷人自己的队伍;我的爷爷他一生中做了三件大事即:一是买田置地,二是修建自己的土墙房屋,北方称为干打垒的房屋,自力更生创建了自己的家园,新中国成立时期我们家被评定为下中农成分,(当时的成分划定有:地主 富农 上中农 中农 下中农 贫农 雇农 )。这就说明我们家的生活在土地改革时期已经比贫农和雇农要好一些了,三是和婆婆一起养育了吾父并在随后的岁月中竭尽全力支持父亲母亲养育了我们姊妹7个,均长大成人,爷爷是功不可灭;爷爷的一生是我张氏家族光辉灿烂的一生,必须载入我们张氏家族中的文字史册。
今年我已经是66岁的人了,我爷爷1899年至今2016年应该是诞辰117周年了,利用写《回忆录》之际,在这里我要告诉我的弟弟妹妹及弟妹们和我们未来的孩子们:由于自然规律的运行,我自己肯定是会迟或早的提前离你们而去的,说得理想开心一点就是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说得确切一点就是要化为灰烬的。也就是说先行一步是必然的,人都总是要死的,人从他降生那天起就注定是要死亡的,有很多历史故事中都演绎着数以万计“出生入死”的精彩故事嘛……。从母亲把我们生下来的那天起就在与死亡作斗争,最终被死亡战胜了我们、这就是自然规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只不过是梯层次的而已,有生必有死,有生必有死,这就是地球诞生以来的自然规律。在我临行之前或者说在我有生之年我要说的是:我们张氏家族的信念和精神支柱——那就是要继承和发扬我爷爷他们那一代人的艰苦奋斗,顽强拼搏,团结友善,助人为乐的精神,学习他不怕强敌,不卑不亢,勇于为理想,为信念奋斗的毅力,敢于与邪恶势力作顽强斗争的胆识,学习他主张正义,坚持原则,不畏强暴,尊重事实,用智慧和策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保护自己的人格尊严,大事面前,头脑冷静,善于思考,勤于探索,勇于实践的生存理念。更要有自己的信仰,人活在这个世上应该有理想、信仰。信仰——这个东西他对一个集体或一个团队来说是长生不老的、永恒的。一个家庭,一个民族,一个武装政治集团乃至于一个国家只要有了自己的信仰,就能够顽强地生存发展、兴旺发达、并立于不败之地的;接下来请你看看我爷爷的相关轶事:
一、艰难的岁月
在那期盼与奋发的年代里,我的爷爷于公元1899年诞生在四川省广元市青川县属川东北地带的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山村里,旧时的行政区域称四川省昭化县白马区,小地名叫——胖蔴池,我的爷爷有兄弟两,三个姐妹共五姊妹,爷爷排行老二,长兄张太满——也就是我的大爷爷,姐妹成人先后出嫁,他们兄弟俩在曾祖父、曾祖母相继去世后的那些年月里,相依为命,情同手足,其生活过得非常艰难,数九寒天的那些季节却没有足够的保暖衣杉,寒冬腊月,北风刺骨之时也没有充裕的御寒衣着和鞋袜,脚穿草鞋,身着破旧的蓑衣,日难半饱,即或是年三十的生活也难以得到相应的改善,正月初一,有钱人家是喜炮连天,酒肉席宴,他们俩却是饥寒难忍,严冬时节的富豪们身着棉衣鞋袜,可我爷爷他们却还是衣着破烂,赤脚草鞋,身披蓑衣御寒与原始人雷同,家贫如洗,饥寒交迫,忍冻受饿,终年劳累,结果只能够维持着当时当地最低的生活水平,饥饿使他们骨瘦如柴,瘦弱不堪,未老先衰,显得十分苍老,这些主要原因除了贫穷落后的国家及偏僻贫瘠地理坏境之外还有就是腐败无能的晚清政府和后来的国民党反动派的黑暗和腐败统治所致……。
二、正义的抗争
——在那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中,我的爷爷和大爷爷他们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艰苦奋斗,家境才有了一些转机,生活略有结余之时,他们就立志发奋图强,兴家立业,创建自己理想而美好的家园,当时买田置地是第一要事,日常生活虽然略有节余,但想买田置地,仍然是财力不从心愿,他们便决定:挪钱贷賬,买田置地,就到亲朋好友那里去四处求援借贷,好田好地不敢奢望,只能够找到那大山深处的山野峡谷中寻觅安身之处,最初居住遗址是在郭家(郭安金爷字辈,郭脊宽父字辈,郭志荣孙子辈)砂石梁背后的半坡上,租用了一块极其荒凉的山地,后来就离开半坡上退居于山沟外边一点系李家槽为李氏家族的地盘,该地域的地价相对要廉价一些;这个地方就是我现在的老家四川省广元市青川县白家乡华尖村五组,我爷爷他们的基本构思、是想买这块约2-3亩荒山之地,李氏家族也想卖,经过讨价还价,多次交涉谈判协商,买卖成功,经过中介人立下文书契约,但在具体划割地界的过程中,出现插曲,只因李家仗势欺人,不按契约划分,故意克扣数量,我的爷爷兄弟俩据理之争,毫不让步,卖主李氏家族怒发冲冠,便大打出手,用木棒和铁棍把我大爷爷打滚在地,但我爷爷他们聚力反抗,终因寡不敌众,还是被李氏家族的暴徒们把我大爷爷——张太满殴打成遍体临伤,打得我大爷爷四处滚爬,这场惨不忍睹的事件发生后,我爷爷当时大约十五六岁,人小志气大,在好人和贵人的指点下,四处求人借来银两,备好盘餐,走城到县,迎战恶人先告状的官司,尽管那时候的穷人没有政治地位,无钱通融官府,但是、我爷爷正义在手,胸有成竹,思维敏捷,幸好碰上一位清官,照实判案,终归李氏暴徒们词穷理亏,我的爷爷官司打赢,田地到手,可是、我的大爷爷却因受李家暴徒的铁棍摧残后,在家柴火堆边养伤三年,终归命丧,终年47岁,他终生未娶,无妻无子,孤身一人。大爷爷张太满他却是一个十分憨厚善良的大好人,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在我父亲的幼年时期,他特别疼爱,把吾父当着亲身儿子伺待,直到我父亲已经六、七十岁的时候就他的伯父如何宠爱他和他一起玩耍的场景仍然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常常讲给我们听,并要求我们要好好保护大爷爷的坟墓。对此、我深信我们弟兄六个是不会忘记的,并在公元2004年清明节时给爷爷婆婆和我们母亲立碑时一并给大爷爷张太满立碑一座,同样纪念着他那不惧邪恶,勇于抗争,维护自己尊严的大无畏精神!
三、闪光的轶事
其一、弃农经商 我爷爷终身以农为生,但在他青壮年时期也曾在一个名叫下寺的小集镇上经商,贩盐的小本生意,每天早上从食盐行里批发一定数量的盐,就在集市街边租一地摊进行临售,售完为止,这个集镇离他居住的地方约40华里左右的山路,他每天都回家次日再走同样路程回到这个集镇重复着昨天的工作,他总是起早贪黑,两头不见天,披星戴月,尽管如此的劳累,所得的利润非常微薄,仍然无法维持其最低的生活水平,不久之后,就返回家里继续以农为生,当时的居住小地名:是半坡上,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个叫半坡上的地方已经退耕还林了……。
其二、红军向导——1935年时期,我中国共产党的——中国工农红军为北上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保我中华主权、民族疆土完整无缺,保护我中国人民的生命财产不受日本帝国主义的杀戮和掠夺,使我中华四万万民族同胞的生命不再受涂炭,可是、当政的蒋介石提出“嚷外必先安内”的决策、因此而受到了当时蒋介石的反动军队围追堵截,我中国工农红军只好南下绕道而行,途径四川广元青川县境内——路过我的家乡时,我的爷爷张太堂为北上抗日的中国工农红军做出了积极的援助工作,给红军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民情、社情、地形、还亲自给红军带路当向导等等有益的事情,待红军走后,反动当局及地方的走狗们,就向我爷爷发难,险些被当地的土豪劣绅们给杀害,幸好当时我们山村里有个国民党员并担任着保长职务的禄爷,名叫梁占禄,是与我爷爷同辈人,我们这一代人都称呼他为禄爷,此人、有文化、有志向、心底善良,为人厚道,不存欺人之心,一生光明磊落,处处以劳苦大众的利益为重;在他的保长职位上,为当地群众规避了许多麻烦事情,如每年的抓壮丁,派粮、派款、一旦、他的上级把任务压下来之后,他总是把应缴纳的粮食、款项、在给那些有好田好地的大户人家和富豪们分任务时,分得重重的,穷苦人家却分得少少的,方圆百里的穷苦人家都非常拥护和爱戴他,那个年代的国民党,一年四季经常征兵——抓壮丁(什么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就是三个儿子必须有一个人去当兵、五个儿子必须有两个儿子去当兵、一般的保甲长们在执行的过程中就不是这样的了,到了征兵季节见着壮劳动力就抓起来用绳子捆起来押送到乡公所集中……),有什么春季兵、秋季兵、冬季兵、禄爷他为了减少民众的负担,就把一些带残疾和有缺陷的青年送去抵数,这样就算把任务给完成了,那些有缺陷不合格的青年人,几天之后就被放回来了,我的禄爷他,思维敏捷,耳聪目明,智慧多多,他会写一手挺好的钢笔字,毛笔字,工作能力,应变能力都特别强,日常生活中却是一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善良之人,禄爷他思想进步,善于学习,知识渊博,对时局的认识深刻透彻,加之与我们家又有沾亲带故之缘,就是他——禄爷用智慧及巧妙的办法提前给我爷爷通风报信,使其我爷爷逃至深山老林里面避难许久,才避免了那场悲剧的发生。我的这位禄爷——梁占禄在新中国成立的初期阶段,也就是在“清匪反霸,土地改革,减租减息,斗争地主恶霸,减租退押的时期曾给共产党的土地改革工作组做过大量而积极的工作,并担任着人民政府的征粮委员会的征粮委员职务,可是、终归他是当时地方旧政府基层政权组织的要员,按那时候的政策规定,在划分成分时被划为上中农,他本人是国民党员并担任保长职务(相当于现在乡长的地位)被定为“ 历史反革命”照理说;他作为旧政府政权的基层组织要员,有权有势,理应有家财万贯,或是富豪之家才符合他的身份,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在那时的成分划分中有:地主、富农、上中农、中农、下中农、贫农、雇农之分,可是我的这位——禄爷他家里的五大财产被新中国的基层政权组织评估,评定才给他划定了一个上中农的成分。地主、富农、是属于当时认定的剥削阶级成分,也是当时阶级斗争年代的无产阶级专政的主要对象,由此可见我的禄爷他是一个勤政廉洁的有识之士。他满腹经纶,是一位深受百姓尊敬爱戴的人。写到这里我还想起了我的福爷——梁占福,李爷——梁占李,据老人们说李银元爷和梁占李爷是同胞亲弟兄、总之他们这一代人都是克勤克俭,勤劳善良的一代,艰苦劳作的一生,我的爷爷——张太堂、他的一生是平凡而伟大的一生,用历史的眼光看待他老人家;他为中国工农红军带路当向导的事情,是对劳苦大众做了一件既有意义又十分光彩的事情,这也说明我的爷爷他有一颗闪亮的为国之心;我作为他的孙儿为之感到无比欣慰和自豪!
其三、参加组织 我爷爷思维敏捷,精明能干,在政治上要求进步,当时的西南地带四川有个进步组织名叫“袍哥老幺”俗称哥老会,帮助穷人办事的组织,该组织的目的和任务当初是企图:打富济贫,惩恶扬善,主要是惩治邪恶,为穷苦百姓寻求光明之路的民间群众组织,可惜的是这个组织后来被反动当局的反动组织利用了,我的爷爷刚加入了没有几天之后,就退出了该组织。而后我爷爷只好安心在家种地,苦心耕作他兄弟两买来的那块荒山之地,直至新中国成立26年之后的公元1976年7月23日凌晨10分他老人家寿终时均在这群山之中劳作不止;如今我的祖父张泰堂他老人家就长眠在这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