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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兰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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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兰芬
1933-07-01 ~ 2003-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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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自己忍受
普显宏  2021/10/18 8:57:00  浏览:111

    3月1日从南华赶回牟定老家,先去看病重的弟弟。电话里声音洪亮的弟弟见面后令人心酸,头部的肿瘤像怪物已长到了十分恐怖的样子,脖子也变得肿胀硬结,有些吓人。由于肿瘤压迫,弟的眼球明显凸出,面色蜡黄,反应呆滞,与十多天前从昆明治疗回来的兄弟判若两人。两天前,发高烧到40度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说怕冷、怕风,家人也没有想到是发高烧,肿瘤的侵蚀就像虫咬一样难受。二姐告诉我,弟在头上盖块顶巾,再披件外衣,仍然叫冷,头埋在双膝间默默忍受病痛的折磨。我知道弟弟比任何人都坚强,打了一天吊针烧退下来后,弟的精神比原来好多了。但我估计高烧反应仍然存在,肿瘤分泌物刺激机体产生免疫反应,穷凶极恶的癌细胞开始疯狂进攻。许多人到了这一步,反复发烧,反复检查,才查出得了癌症。弟的癌症一年前就检查出来了,住进云南省肿瘤医院,手术、化疗,单派克CT就做了两次,但被医院那些无人性的排队等候(检查等了7天,报告等了4天,手术等了6天,其中有的是周末不能正常开展工作),给了癌细胞疯狂生长的时间,结果落得如今手术、化疗均无用,人财两空的结果。我发现云南省肿瘤医院的那些医生与我们这些基层医生完全不一样,为了推御医疗风险就把病情告知演绎成世界上最恐怖的惊悚片。经他们这样摧毁精神的病人,即便手术,也往往是死得更快。或许是每每医治的癌症病人十有九死,没有成就感,使这些肿瘤医院的医生变得更为冷漠、麻木和现实。医生这样的精神面貌明白无误地告诉患者,他们已经失却了医者最起码的人道主义信仰。

    弟的性子比我淡,也比我多出了数倍顽强和耐受性,这是我不及他的地方。羊年春节弟总算熬过去了,我给他带了些止痛退烧的药片以减轻他的痛苦,动员他明天还是去昆明省中医院住院,尽管他说他不想去住院了,住也白住,浪费钱,这种罪他也受够了。怕他找头路,81岁的母亲特意留下来陪伴弟弟,晚上还暗地里叫来了村中的人与弟聊天。其他人则到大姐家参加侄儿起再林的婚礼。侄儿也老大不小的了,34岁还在外边漂着,谈了好几个对象都嫌家里穷,大姐一直急着他的婚姻大事。这次是找了个昆明的,年龄大侄儿好几岁,还带着个十几岁的女儿。女方说为了继续能在昆明领低保和申请廉租房,她不想领结婚证。关键的一点还是她声明与侄儿结婚后不再生育。这使我非常担忧,两个人成长背景不同,年龄悬殊,生活中的磕磕绊绊在所难免。今后万一分手,侄儿下半辈子就凄惨了。当初大姐征求我的意见的时候,我说最起码还是要领个结婚证,但侄儿一再坚持就这样了,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既然要结婚了,就只能往好处去祝愿,望他们好好相处过日子。

    侄儿的婚礼办得非常隆重,客请在自家的老宅里(牟定县蟠猫乡阿橄榄村),大姐杀了自己养的一条牛和一头两百多公斤的大肥猪。猪和牛初十的就请村里相帮的人杀好了,青棚也搭好了,青棚下铺碧绿的青松毛,吃过去传统的松毛席。彝族习俗“舅舅为大”,作为舅舅,侄儿结婚的许多仪式我都必须参与,这些习俗我将在下一篇博文中叙述,这里不再详述。女方昆明也没来什么人,但迎娶的仪式还是要搞的。找来伴娘等一群人先到村外一小学校里等候,舅舅给侄儿披彩戴花后出门娶媳妇。前面是两童男抬红旗,叭喇匠吹着叭喇次之,后面是新郎倌和两个伴郎,随后是迎亲的队伍,相应的也有送亲的队伍。沿途吹吹打打的喜乐和鞭炮声陪伴,一切都按几十年前的彝族婚礼举行。

彝族婚礼大摆宴席四天,客人一般吃两天,村中相帮的人则提前一天进入角色(杀猪宰牛,准备菜肴),退后一天撤席,共四天。晚上跳左脚舞娱乐,拍纪念婚礼的碟片。夜间跳左脚舞的人还要吃一次夜宵,过去彝族婚礼跳左脚舞通宵达旦,是因为农村住宿紧张,年轻人通通被赶去青棚下跳舞,只有老年人才会被安排住宿。这次侄儿婚礼跳到了凌晨五点多, 也够热闹的了!第二天是正客,舅舅家要去压席。叭喇匠单独摆席,享受的待遇也是很高的。

                             (2015-03-03 11:4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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