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在工作方面做的很好,在生活方面那更是里里外外一把手,把全家人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我们的家充满了温馨。
第一要说的是穿。穿中最想说的是鞋,我们姐弟小的时候所穿的鞋都不是买的,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所穿的鞋,都是妈妈做的,出门上学穿着,跟同学相比并不逊色。
妈妈做鞋可不容易了,因为妈妈是从祖国的最南边来到北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纳鞋底的活计,一切都得从头学起,好在厂里的同事们个个都是高手从来先要用旧布做成疙布,然后剪成鞋底的样子,再一针一针地纳鞋底。我很想学着纳鞋底,可是总也干不好,不是把针搞断,就是把针弄到鞋底里面拔不出来。鞋底纳好之后,还要做鞋帮,然后再把鞋底和鞋帮上到一起,所以说,我们穿一双新鞋,妈妈要熬夜干很多天呢。记得妈妈给弟弟做过这样一双鞋,鞋面是用帆布做的,好看又结实,一般的布鞋穿个把月就坏了,而这双鞋则穿了一年多。
近来在箱底发现一只未做好的鞋底,看尺寸好像是妈妈给自己做的,它放在那里已经有几十年了,正因为没有做完,半成品才得以保存下来,成为我们家珍贵的文物和纪念品,若是成品,早就穿坏扔掉了。
棉衣棉裤,对一个南方人来说真稀罕,只是少数人才有,当然妈妈来北方之前也没有穿过,更不会像做鞋那样会做,但是我们姐弟小时候穿的棉衣棉裤都是妈妈做的。做一身棉衣比做一双鞋费事多了,费工不说,还费布费棉花。上世纪80年代之前,买布要布票,买棉花要棉花票,这些票都是限量发放的,按人头每年发一次,精贵的不得了,都舍不得使用。
有一天,妈妈在市场发现一个长长的队伍,一问才知道大家是在排队小孩穿的棉大衣,关键是不要布票只要钱。妈妈咬咬牙买了一件。买回家后,考虑到弟弟的棉衣最破,就把这件新棉衣给了弟弟。然而他只穿了不到一个月,就把棉衣丢了。原来弟弟去打球,玩得痛快,热了一身汗,就把棉衣脱了放在球架上,球打完了,扭头就往家走。等到想起棉衣还在球架上的时候,赶紧回去找,哪里还有棉衣的影子!这件事,我记忆犹新,当时母亲心痛地说,再也不给弟弟买新衣服了。
人们常说:“吃在广州,穿在苏州”,可见广州的菜肴味道多么好。老家的四姨夫是做卷粉卖的,做得一手广州菜,妈妈曾在他那里帮过忙,耳闻目睹,也学到不少,所以,妈妈做的菜也有广味。
妈妈做的“白斩鸡”,是我们最爱吃的。杀鸡的前一个月,要把鸡放到笼子里养着,不让它走动,还要喂些好的饲料,这样,鸡肉会非常鲜美。吃的时候,把杀好的鸡整个放到有凉水的锅里煮,等水开之后,就站在炉子旁边等着,过一会儿就要用筷子戳一下鸡肉,来判断是否刚好煮熟,不老不嫩。据说是有绝巧的,筷子戳在鸡身上,没有血水流出来,就是煮熟了,可惜没有从妈妈那里学到手。鸡煮好之后,剁成快,沾上佐料,就可以吃拉啦,当然,配佐料也很关键,妈妈配的佐料非常香,沾上鲜嫩的鸡块,吃的那叫一个香啊,全家人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说到做饭,妈妈的拿手戏还有以下几出:1 做香肠 2 包粽子
记得,我上初中高中的时候,经常要走出校门搞活动,1 清明扫墓2 去焦枝铁路劳动3 建设拖二中劳动4 去农村拾麦穗等等。一去一天,都是要自己带饭的。这时,妈妈把米饭给我做好,再炒上一份香喷喷的菜,我的午饭就准备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