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3月的最后一天,早上为儿子做了早饭,儿子高高兴兴地去上学了,我叮嘱了几句,好好学,好好考。儿子也对我说,你自己在家也要好好地。我笑着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地。
先是听了四节课,绣着十字绣听的。然后因为要找一种绣线就停了下来。翻了翻放杂物的小布袋。看到了妈妈的家钥匙,还有那个“孝牌”,妈妈的钥匙我没烧,也不想扔,就留着吧,上面有妈用过的痕迹,人走了,想归想,难受归难受,总要回到现实中来,毕竟还要活着,毕竟不能跟妈一起走。我总是会想起我的妈跟我说“我要走了,你走不?”那是妈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告诉妈“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妈说“好”。我总会想,娘为什么要这样问我,是真的想带上我一起走?我没敢问娘,当时我只感觉很怪,也有点怕,因为听别人讲过类似这样的话,说要是做梦梦到去世的人跟自己说话,千万不要搭话,也不要顺着说,说那样对去世的人不好,跟着说太多话,会让走的人累,也对自己不好。就这,娘问我时,我就没顺着娘说,我说不走,我还想让娘留下来,她也别走,但我没说那么多,只说要留下来陪娘。娘说好,我想娘是听懂了我的话了吧。
不知娘现在好不好?娘下葬了,在离我现在的家很近的地方,那个地方挺好的,干干净净,素素净净,在山上,还能望见大海,离部队近,安全。娘活着时,是军嫂,娘在部队院里住过,对当兵的领导,娘是那样的喜欢。也确实,军人的素质还是高的。有事只要招呼一声,那些老邻居都可热心了。她也愿意帮助他们,给邻居杨叔的儿子做结婚的被子,给焦叔的女儿,做小孩穿的棉衣棉裤。在于洼子住,那个杜姨吃过娘下的大酱。人这一生,为别人好,也得到别人的好,就很好了。想当时,按摩的肖大夫,天天来给娘按摩。那时是娘第一次手术后,在肖大夫的按摩帮助下,娘的身体一天好似一天。本来大夫说,动手术动了娘的一只眼的神经,有一只眼会睁不开。当时听了心里可不得劲了,就一只眼看东西,多不舒服呀。后来,慢慢地,爸说,妈的那只眼能挣开了。真是高兴呀。
那时候我就感到人要多做好事、善事,所谓好人有好报。娘得了好报了。那时我还想,我的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真的,娘那场手术后,活了二十多年。95到2017年,娘值了。那场病,娘说她记不得动手术的前前后后,爸总说,不记得好。是啊,记住美好的,那吓人的不记得好呀。
3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