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一个人静坐时,脑海里总挥之不去的重现着父亲走后,母亲呆坐在轮椅上不眠不休看着窗外的情景,以至于后来姐姐们说母亲半夜扒在窗台看大街的情景,不用去想,画面自动定格。
母亲在时,怕她伤心,转移她的注意力,对母亲说应该多想想我们这些儿女,不应该一心只想父亲,看着母亲茫然的眼神,一直不明白,直到现在才明了母亲的心思。在母亲心里,老伴没了,跟父亲在一社念叼儿女一辈子,现在听众没了,母亲就算心里再挂着我们,也要找个人去叙说,而这个叙说的人就是父亲了,恍然中我们大家都忽视了一个细节,每当我们去看母亲时,母亲是高兴的,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可每当母亲高兴过后,却又沉默了,那时大家还以为母亲是老年痴呆,中风后的后遗症,其实我们都错了,错得离谱,母亲心里是明白的,只是想跟父亲说一问,谁谁来看她了,可父亲走了,没人听她说了,她就这么坐着,等着父亲回来,等着向父亲说一声,可始终没等到,于是继续侯着,半夜里甚至听到父亲在楼下喊她,她掩不住内心的喜悦,艰难地趴着窗户去看,再或者她在趁儿女们睡着的时候,去看看街边,说不定可以看到父亲,喊他回家。猜到这,想哭了,心情也变得好沉重,更沉重的是我们没能去理解母亲,而是过多地去干涉她的身体和衣食住行。母亲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守候,在父亲走后的五百多个日夜守候中也离开了我们,可怜的母亲啊,泪水刷刷地流过脸颊,无语了。
父亲母亲都走了,看似减轻很多负担的我们却少了很多东西,内心是空虚的,灵魂是孤寂的,岁月是不饶人的,,看着自己慢慢变成父母的样子,想着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理解不了父母的心情,不由得一阵阵地感到悲哀。是否我们也在坚守着这份等候,等着自己老去,等着行动不便时儿女们的不安与烦燥,也要在这种守候中了却残生。
突然明白了,守候或许是一种常态吧,无论悲喜,无论老弱,无论贫富,无论生死,就这么守着候着,只希望来生大家还在一起,继续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