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煤矿进南华县城工作生活整整8年,每年都以作家身份应邀参加各种采风活动,每次采风都用心去感悟和体会,努力去写出自己想写的文字,把自己的爱憎情感表达在字里行间,回报养育我们成长的衣食父母和这片辽阔的苍茫大地,最起码对得起采风的组织方及招待你的那一顿饭菜。怀着这样一种敬畏与谦卑的心理,我留下了这些年来每一次采风后写下的文字。其实与之相比美的,还有很多采风时拍摄的与文字相佐证的图片。但这些图片量太多,不可能收录于此书,只好以另一种形式保存。
对于采风和写作,尽管我认为自己做得很好了。但有一次,一位煤矿熟人直言不讳的批评也是令我大吃一惊。他说:“哦!原来你们作家采风,就是一天游山玩水,吃吃喝喝嘎?简直就是一群腐败分子!”被人骂“腐败分子”,这是第一次,我莫名其妙,问他从何讲起?他说他从电视上看到我了,我们二十几个人在咪依噜风情谷……原来是我们县文联与县广电文体旅游局组织的那一次作家、摄影家采风活动,是为了提升这个3A级旅游景区的知名度和美誉度而组织的,每个人都有创作任务,当然不可能每个人都交出合格的作品。其实,那次采风我非常低调,记者来采访我都被我谦让了,叫年轻的徐社川来讲。怎么播出来的新闻会给人游山玩水、吃吃喝喝的错觉?我把这个情况反馈给相关领导,他们也反问我:“哪你说采风该怎么采呢?”
早些年,文学界是有“腐败散文”之说。就是有的官员作家,借故自己的权势,打着采风之旗号,实则四处骗吃骗喝,游山玩水,包揽祖国大好山河,然后居高临下,以名人之口吻,提笔言不由衷赞誉一番,出版一本游记或散文集,名利双收。然,作品全是虚情假意,没有什么艺术价值和生命力。
大旭宇跨江大桥通车典礼那一天,我们南华县作家协会、县摄影家协会的人都去了,用我们各自的审美视角,抢拍和记录到了许多精彩的瞬间镜头,见证了一个不可复制的历史时刻。然,其作品也体现出各自不同的三观:有的特写镜头多对准领导,有的喜欢那些服装艳丽的少数民族少女,而有人抓拍到了卑微却真诚的笑脸。再过十年、三十年回望,可以肯定这些作品的艺术价值和社会意义是完全不同的,时间将会印证一切。
经济已是巨人,灵魂却堕落成了矮子;灵魂无守飘渺虚无,肢体更加激动。金钱和物质撕裂了我们生存的整个社会,撕裂了亲情、友情和人与人的关系。在薄情的社会里活出深情的自己;在有限的生命里,丰富自己的人生阅历,发出自己的声音。相见不如怀念!在这本书中,我记录下了百余位文艺家和一些普通民众给我的第一印象或感受,把他们可感的一面记录在了历史里。其实,我与他们非亲非故,有的仅一面之交,为何会将他们的名字或故事写进书里?只因为我们共同生活在一片蓝天下,对他们有所期待;只缘我们在这一块土地上相遇相知,相互尊重;只因我内心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这个社会发展的深深关切。
在网上,《厦门航空》杂志社的资深编辑,通过我的文章,找到了本书中的回族作家叶多多,完成了关于滇西澜沧拉祜族旅游风情的考察和写作。还有一家出版社,通过我的博客,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作家黄豆米和白山,完成了抗战时期国际大通道——滇缅公路的长篇报告文学。还有广州一个叫“老黄牛”的退伍军人,通过我的文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四十多年前的战友。发到网上的一个人的名字,竟然引来了这么多感人的故事,我也感受到了写作的另一种收获和意义。
本书之作品,全部都在网络和纸质媒体上发表过。县级、州级、省级、国家级报刊均有。有少部分发表在了《农民日报》《云南日报》《云南政协报》《楚雄日报》《神州民俗》《四川烹饪》《烹调知识》《饮食科学》《马樱花》等报刊上,有的被收录于文集出版,有的收录于知网“中文期刊全文数据库”。这个收录是论文级的,便于人们下载、查询或写文章时引用,我非常看重,常以此为荣,也是我对南华历史文化,民族文化做出贡献的一个见证。
2019年7月14日深夜于家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