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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沁孝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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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安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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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制老爸打造世界杰出科学家
灵魂剪霜女华佗  2018/2/19 19:08:00  浏览:310

    从选中学到选大学,直至选老婆,专制老爸无不干预。然而回望成功人生路,新鲜出炉的“全球最杰出青年科学家”由衷地感谢自己的专制老爸……
    2005年6月6日,国际著名的“世界杰出青年科学精英”评选结果在纽约揭晓,这个奖项是奖励全世界最杰出的35岁以下青年科学家。层层选拔后,新加坡生物科学院27岁的辽宁籍小伙韩宇凭借纳米工程研究方面的卓越成就荣膺纳米技术领域最高奖。颁奖典礼上,著名华裔科学家杨振宁拍着韩语的肩膀说:“小伙子,再努力五年,你就有可能成为中国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了!”
    近日,记者在沈阳采访了韩宇。谈及自己成功的经验,韩语感慨道:“我能有今天,是因为我有一个‘专制老爸’!”

科学兴趣,从小培养
    韩宇的父亲韩德君是沈阳师范大学物理系教授,母亲李万颖也是高校老师。因为夫妻俩都从事自然科学研究工作,韩德君从儿子出生那天起,就发誓要把她培养成优秀的科学家。
    韩宇天资聪颖,他刚会说话的时候,父亲韩德君就剪了许多硬纸片,连描带画精心制作了2000多张识字卡。这套识字卡很有讲究,有的连起来是一句顺口溜,有的连起来是一句古诗,还有的是动物拼图系列……韩德君给儿子定的计划是“每天最少认五个字”。没想到,这对于小韩宇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不到半年,未满两岁的小韩宇竟把2000多片识字卡的字记得滚瓜烂熟,到4岁时韩宇的识字量已经达到小学五年级的水平,以致上小学时连招生老师都提醒韩德君:“你儿子从一年级开始念简直是浪费人才,你还是想办法让他直接跳到三年级吧!”
    小韩宇是个爱提问题的孩子。6岁时韩宇问爸爸:为什么夏天池塘里的水会蒸发?为什么鸟儿能在天上飞?既然星星是石头做的,它们为什么不会掉下来……开始韩德君总是耐心地向儿子做解释。儿子提的问题越来越多,韩德君就对儿子说:“你应该看看书本中讲的科学原理,然后自己去琢磨,不要总问别人。”慢慢地小韩宇养成了自己先找答案的习惯。有一天韩语兴冲冲地跑回家跟爸爸说:“我发现了一个规律!今天我在操场上扔石头,用力越大石头飞得就越快,落到地面上的时间就越迟。爸爸,是不是可以这样假设,如果我有大力神那么大的力气,石头就永远也不会掉下来?”韩德君对儿子的“假设”感到兴奋,他抱着韩宇转了好几圈,高兴地说:“我儿子长大了一定是杰出的科学家。”
    韩德君很注意培养儿子科学探索的精神,不作填鸭式教育。韩宇上初中的时候,在数学物理课目上遇到了一些疑难,手头的参考书、习题集也很少,便向爸爸提出要买参考书,没想到爸爸不像其他家长那样给孩子抱回来一大堆资料,相反,韩德君跟儿子说:“你把基本公式、理论吃透就可以了,其他的辅助公式都可以通过基本公式推导出来的。万变不离其宗,学理要勤于思考,融汇贯通,算再多的题未必有用。”韩德君还现身说法地对儿子说:“你爸爸我,当年学习时哪有什么参考书!也没钱买。我一本书吃透,照样得高分!”

中学大学,都由老爸说了算
    学习成绩一贯名列前茅的韩宇,中考时由于生病,差4分没能考取一流的辽宁省实验中学高中,只能下拨到沈阳市重点120中学,韩宇沮丧地对爸爸说:“有道题他们肯定判错了,有这4分,我正好够录取线!”对儿子的辩解,韩德君只说了一句:“成绩没法改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想下一步怎么办!”想通过别的渠道进实验中学高中难度很大,一些省市领导的孩子想破格进实验中学高中也要疏通多方渠道,对毫无背景的韩德君一家而言,进实验中学高中谈何容易?与此相对的是,120中学对韩宇却高看一眼,还准备将韩宇作为“重点培养对象”。
    看到老爸为自己升学问题烦闷不已,韩宇向老爸说:“爸,我不去实验中学了,只要我努力,到120中也能考上好大学,你们不用为我操劳了!”本想缓解老爸压力的韩宇,没想到竟遭到兜头一通训斥:“上什么120?咱要去就去最好的!你就准备入学吧,别的事儿不用你管了。”
    凡事不求人的韩德君这回可动真格的了。他通过自己的同学、领导四处疏通关系,庆幸的是,由于韩宇品学兼优,实验中学认为人才难得,希望能把好苗子引进来。口子虽然开了,但不是无偿的,学校方面要韩宇父母交3000元的转学金,而当时韩宇父母两个人月工资加起来才100多元,韩宇还有一个比他小一岁的妹妹也要上学,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到哪里弄钱去?清空家底且东挪西借,连奶奶都将自己平日积攒的500元“压箱底钱”拿了出来,才凑了1500元。忧心如焚的韩德君直接敲开了实验中学校长办公室的门,他对校长王兆和恳求道:“王校长,我现在只能凑到1500元,剩下的钱我再想办法。请您念在我儿子是个人才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吧!”校长说:“钱可以减免,但你要为我们学生义务辅导一年课程。”为了儿子,韩德君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那一年,韩德君自身的教学任务很重,但为了儿子韩德君几乎每周都要拿出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到实验中学上课。韩德君那一年经常出入校园,竟一次也没看到平时爱玩爱闹的儿子,韩宇似乎一下子变得懂事多了。威信是靠行动树立起来的,老爸这次的“独断专行”让韩宇彻底服了。高中三年,感念父母恩情的韩宇一心扑到学业中,各科成绩均名列前茅,数次获得实验中学的“校长奖学金”,还获得了全国中学生化学竞赛冠军。
    高中毕业时,韩宇因学业优秀,被保送到吉林大学化学系“本硕博连读”的资格,当时老师和同学都劝他,说凭他目前的成绩,考清华北大都问题不大,而实验中学的学生对大学牌子从来都是异常挑剔的,当年校内甚至流传“文科考辽大,理科考东财算落榜”的狂傲之语,吉大虽然也是国家重点大学,但毕竟比清华北大逊一筹,更何况进京是韩宇的夙愿。
    韩宇想放弃保送资格考北大清华,韩德君却毫不留情地“一票否决”。他对儿子说:“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但既然你将来决定要走科研道路,就要力争保持稳定性、连续性。吉林大学虽然名气比不上清华北大,但他们的化学系是国内一流的,那里绝对有你施展才华的天地。这件事你不要再啰嗦了,放弃高考直接保送上大学,就这么定了!”韩语有些委屈,但也只得服从。

逼儿弃商,老爸闹上校园 
    2000年,韩宇的一名吉大同学托韩宇父母买去深圳的火车票,对儿子的同学,身为教师的父母从来都是热情相待,每次来都拉拉家常,韩宇的同学也从没把韩宇父母当外人。这位同学来韩宇家取票时流露出想去深圳找工作的意向,他说,读化学博士太清苦了,搞那么艰深的学问出成绩也难,那种劳心费力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要是换种思路,下海找工作却很可能一本万利,将多年的学识积累瞬间转化为生产力。这位同学举例说,他们一个同学放弃博士学位到深圳某公司,现在都混到经理的位置了,年薪上百万,“念这么多年书,图什么呢?无非就是想功成名就、名利双收嘛!现在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及时抓住去闯闯呢?机会错过了可就一去不返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韩德君探问这位同学:“那韩宇是怎么想的呢?”这位同学一时说得顺嘴,竟把韩语的秘密泄露出去了:“韩宇也有这想法!”此语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当天晚上,韩德君和妻子李万颖连夜打长途电话对儿子“轮番轰炸”,质问韩宇是否有弃博下海的念头,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同父母商量?毫无精神准备的韩宇一时被轰得无言以对。父母给他“洗”了一个晚上的脑。韩宇本以为“风暴”就这么过去了,然而,第二天吃完午饭回寝室休息时,韩德君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原来韩德君夫妇给儿子打完电话后觉得事情还“不保准”,儿子虽然答应收心苦读,但思想的好像还有点疙疙瘩瘩。韩德君辗转难眠,最后做了个决定:“不行,我还得亲自去长春一趟。”
    对于老爸突如其来的探访,韩语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爸,你怎么来了?”没等韩宇把话说完,满头大汗的韩德君就数落起来:“下海这件事你连想都不要想,做学问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我们家不富,但咱们钱够花就行,我们也不指望靠你挣钱。你学业有成,将来能为国家争气,这才是一等大事,你熬到今天读这个博士容易吗?多少人削尖脑袋往里挤都不成,你却要放弃!别人当经理挣大钱我们不管,你是我儿子,就要踏踏实实做学问,别的杂事你不要想,我这关就通不过!”周围同学见韩德君正在气头上,都知趣的躲到其他寝室去了,韩宇被老爸的一通炮火打得哑口无言,最后被老爸逼着写了份保证书,方才了事。这份保证书写得很简单:“爸、妈,我知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有下海的杂念了,一定要好好念书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收取了儿子的保证书,韩德君还带着儿子找到导师说清事情原委,并让韩宇在导师面前做了保证。这通折腾后,韩德君回家还病了一场,韩宇想回家看望老爸却被阻止:“你好好念书,别再动下海的心思,我就什么病都没有了。”

干涉婚姻,不图钱财重学历 
    在儿子的婚姻大事上,“专制老爸”的“专制”发展到了极致。
    韩宇在吉林大学读研究生时,在某文化沙龙认识了一个女孩。女孩身高近1.7米,眉目清秀、风情万种,韩宇一眼就喜欢上了对方。那女孩儿对韩宇也十分欣赏,她说自己文化水平不高,就想找个有知识的男朋友。去女朋友家做客时,韩宇才知道她的家庭条件十分优越,她爸爸是长春某烟酒公司总经理,老爷子对韩宇许诺:“你要是娶我女儿,这辈子就什么事也不用操心了,豪华装修的180平方米的新房早就准备好了!”韩宇一个人在长春,女朋友对他温柔体贴,让他感到格外快乐,两个人感情如胶似漆。同学们都羡慕韩宇,说:“你的命真好呀!学业有成,还找了又漂亮又富有的女朋友。”韩宇笑着说:“我也不是刻意要找这样的,但漂亮和富有并不是罪过啊。”
    2001年五一节前夕,韩宇准备带女朋友回沈阳老家,当他兴奋地告诉父母他有了女朋友时,韩德君连连询问:她学历多高、做什么工作、家庭背景怎样?得知底细后,韩德君委婉地提出了反对意见:“在一般人眼里,你的女朋友确实没什么可挑剔的,人长得好,家里又不错,对你也体贴。但你是要做学问的,这个女孩并不适合你。她学历偏低,只有大专学历,你将来走的是学者道路,找妻子应该找志同道合、有共同语言、事业上能互相辅助的人。”
    本以为父母会为自己高兴,没想到换来一通说教,韩宇气哭了,他大声质问父亲:“爸,是感情重要还是学历重要?我什么事都听你的,但这次你就不能给我一次自由吗?”
    韩德君耐心地说:“希望你听爸爸的,爸爸是为你好。你将来会明白的。”
    韩宇仍然无法理解,他顶撞道:“我是选老婆还是选学历?”
    见儿子不听劝告,韩德君也生气了,他在电话里呵斥道:“好,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你喜欢找什么样儿的就找什么样儿的,但你休想进我这个家门,别叫我‘爸’。”
    五一节,韩宇还是带着女朋友回家了。虽然心里不赞成,但韩德君、李万颖夫妇还是热情接待了女孩子。夫妻俩亲自下厨炒了很多菜,还给姑娘塞了2000元做“见面礼”。韩宇见父母招待周全,以为他们想通了。但晚上睡觉前,韩德君到儿子房间锁上门郑重表态:“选择对象的事终归要由你自己决定,人家对你不错,我们不能对人家冷面相待,更不能亏待人家,但这不代表我同意这门亲事。我还是那句话,你的配偶应该是跟你志同道合、能在事业上互相提携的人。我看了 这姑娘的确很漂亮,但她不是那种沉下心来做学问的人。你们现在在兴头上,掩盖了很多矛盾。她是个天性爱玩爱热闹的人,一旦成了家,你天天闷头做学问,她受得了吗?如果两个人闹起了矛盾,你还静得下心来做学问吗?咱们家不图门第重学历,说白了就是重视人的素质。如果你仍坚持,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说完,韩德君摔门而出。
    韩宇下次回家,韩德君再问此事,得到的答案是两个字:黄了。原来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韩宇渐渐发现老爸的判断是对的,这姑娘并不适合自己,而对方也有同感,两人要走的不是一条道。于是,他们平和地分手了。
    韩宇第一个女朋友分手后,韩德君对儿子的婚姻大事格外关心,他叮嘱道:“你一定要找个高学历的女孩,对你将来的事业有帮助。”韩宇遵从父亲的教诲,但凡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都提出“非博士学历者不谈”。2002年年末,韩宇认识了赵岚。赵岚小韩宇一岁,是吉林大学显微研究专业的博士生,她爸爸是吉大教授。2003年春节,韩宇带赵岚回沈阳过年,韩德君见赵岚长得端庄大方,戴副眼镜显得文文静静的,高兴地对儿子说:“这才是我们家要找的儿媳妇呢。”
    与赵岚相识后,韩宇如虎添翼,他在国际知名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需要后期制图,赵岚帮了他的大忙;每当他有了新的研究课题,赵岚就会帮他搜集资料,做基础阶段的论证;研究过程中碰到什么难题,两人还能一起分析、探讨。韩宇体会到了与恋人志同道合、劲往一处使的快乐,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当初那么执著地干涉他的婚姻,实在是用心良苦。

终成大器,儿子感念“专制爸爸”
    韩宇从事的是纳米科研工作,这是一种材料合成技术。依据韩宇的技术合成的纳米颗粒拥有精确确定的小孔径。这种材料可用于精密递送药物和基因疗法。
    在中国纳米科研是新兴项目,韩宇想留在国内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但韩德君对儿子说:“我虽然不精通纳米技术,但我知道这项研究的核心技术在美国。你报效祖国的心愿是好的,但现在还应该去美国继续深造,找到最高水准的导师。”2003年,韩宇赴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做博士后,他的导师是享誉全球的纳米技术专家应仪如。应仪如教授是中国台湾人,35岁就当上了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
    2004年初,应仪如教授应新加坡政府邀请,出任新加坡生物科技研究院院长。获聘后应仪如希望韩宇能一起到新加坡继续深造。韩德君支持儿子追随应仪如,他对韩宇说:“科研工作遇到一位好导师是运气,更是机遇,你要好好把握。”韩宇随导师赴新加坡工作后,新加坡生物技术研究院正好缺一名从事显微研究的学者,赵岚于是顺理成章地获得这一宝贵名额。每天,韩宇和赵岚一同探讨科研问题,在生活中互相照顾,一起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让周围的同事羡慕不已。这时候,韩宇就十分感激父亲当初“干预婚事”的良苦用心。
    隆重的颁奖仪式结束了,走下领奖台,韩宇给远在沈阳的爸爸打电话,他说:“爸爸,当我站在世界科学的最高殿堂时,我仿佛像小时候骑在你的肩膀上那样,特别温暖而踏实。爸爸,我现在彻底明白了,没有你当初对我的专制,就没有儿子的今天啊!”
    2005年7月10日,韩宇携赵岚回沈阳举办婚礼。韩德君问儿子:“婚礼怎么办,你和岚岚尽快提要求,我全力帮你们张罗。”韩宇笑着说:“爸爸,我的事不都是你拿主意吗,怎么突然民主起来了?”
    韩德君不好意思起来:“孩子,你大了,爸爸也该放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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