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夜班,扫光病人。忆起史嵩,泪不能已。诗文一段,稍寄哀思。 他 他个子不高,五短身材, 自诩为五短一长身材。 他额头的簇集白发, 被我腹诽为斑驳病。 他声音低沉沙哑, 大声喊也传不远。 他笑起来会笑到无声, 怒起来也脸红脖粗。 他热爱足球,考了裁判, 踢得却马马虎虎, 人送外号矮脚虎。 他有时吊儿郎当, 认真起来谁也不屌。 他流于俗世, 但却也有几根雅骨。 他喜欢起哄,嘲弄别人, 但嘲弄到自己头上, 也只嘿嘿一笑罢了。 他常沉默不语, 往往酝酿着损招或热情。 他在同学中并不最出色, 他就是他,无可替代! 失去他, 像失去亲人般难受。 那瞬间的碰撞也许残缺了你的身体, 但我相信,你的灵魂一定是完整的,笑着的。 愿你感知我们百十个兄弟姐妹的千行热泪, 回头望望吧! 嵩哥,你走好啊! 来世还做兄弟! 年过四十意难动, 噩耗传来心却惊。 数月之前才聚首, 奈何今日不见兄? 愁怨怎堪孤儿母, 黑发总被白发送。 可知兄弟洒清泪? 只凭片语忆平生。 嵩哥,到哪了?冷不冷?饿么?有人欺负你么?估计那边你也混得开的! 看见彼岸花了么?过了奈何桥,你可别在三生石上刻上到此一游啊!见了孟婆跟她商量商量,能不能不喝汤啊?别忘了兄弟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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