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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邱宬灏的天堂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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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宬灏
2009-10-30 ~ 2014-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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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的故事
陆海清  2014/11/3 16:50:00  浏览:1000

贵州夫妻邱培亮重庆捐儿子遗。“与其烂在土里,不如帮帮别人。”每每说出这句话,邱培亮这个38岁的黝黑男人,就会哭得像个孩子。而这一切,背后是一个催人泪下的贵州夫妻邱培亮重庆捐儿子遗体的故事。
6月28日早上6点,邱培亮已经连续盯着儿子6个小时,抽完半包香烟。他叫醒妻子何成琴,自己垫好枕头和衣而眠。
6月13日来到重庆,10多天里,他习惯了这样的作息,他要盯着儿子呼吸,不能让他在睡梦中了无生息地走掉。最初,他睡不着,现在,他希望睡着,回到两个月前的幸福场景中。
邱培亮老家在贵州六盘水,初中文化的他没什么大抱负,与何成琴结婚后,他能想到的就是外出打工,挣点钱,让妻子与70多岁的老母亲过上好日子。
4年前儿子狗狗出世,让他更加坚定了方向。狗狗1岁多,他带着妻子、母亲一起到了浙江宁波,租了一间小屋。邱培亮在一家私人公交公司当驾驶员,清晨5点半上班,晚上9点半下班。
“狗狗每天都被妈妈抱着,到我回家的车站接我,多远就‘爸爸爸爸’地叫。”邱培亮在回忆中喜笑颜开,他说自己不懂大道理,只知道即使累得腰酸背痛,拉过儿子莲藕一般的手臂,一把抱进怀里,全身上下就只有甜蜜。
老天的眷顾似乎一下远离了他。2013年,考虑到母亲年迈,邱培亮全家回到了六盘水。多年积蓄加上姐姐帮扶,妻子开了一家砂锅米线店,小生意渐入正轨。
狗狗却开始不正常起来。邱培亮到幼儿园接孩子,别家小孩下楼梯一蹦一跳,为啥狗狗总是一步一步地往下挪。疑惑很快有了答案,4月9日,六盘水市第一人民医院CT检查,次日医生诊断狗狗的脑部有肿瘤,已经压迫了部分运动神经。
“原发性脑干胶质瘤”,这几个字至今仍让邱培亮不寒而栗,4.1厘米×4.2厘米,乒乓球大小的肿瘤就在狗狗脑中。医生说,他们不敢做这样的手术。
第二天,邱培亮带着狗狗马不停蹄地赶到重庆,从医院的专家口中,他得到相似回答。回忆至此,邱培亮将手中烟头在蚊香盘中使劲按灭。他的幸福,戛然而止。
“这孩子太完美了,老天爷要给他一个瑕疵。”换在两个月前,邱培亮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莫名其妙的理论,但现在,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再一次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何成琴已经没有责怪的言语,悠悠地看了他一眼,面对狗狗转身侧躺在床上,这是狗狗生病以来,随时随地都要求她做到的姿势。
何成琴最初反感丈夫提及这样的说法,是因为感觉晦气。狗狗是很完美,长相白净可爱,脸上连一颗痣都没有,小嘴很甜,见人就喊,娘家和婆家的大人都很喜欢他。
狗狗上幼儿园不久,老师给小朋友们编了一套舞蹈《卢老板》,狗狗练习得很开心。当天回家,他主动吵着要给爸爸妈妈表演,在家人一片赞誉声中,狗狗有了第一个家庭保留节目,他跳完舞蹈,咧着嘴,还煞有介事地给大家鞠了一躬。
何成琴不时在想,老天爷给儿子的“瑕疵”也太过分了。肿瘤对脑部神经的压迫,让狗狗的手脚变得僵硬,只能在床上做几个简单动作。以前他用两只大眼睛盯着自己,里面清澈,而现在,黑洞洞的眼神变得混浊,右眼甚至已经睁不开。
不变的是狗狗对她的依恋。每天,他躺着,妈妈必须也躺着。他睡着,小手还要像以前一样放在妈妈的脸上。除了狗狗熟睡或是昏迷,何成琴不能离开片刻。包括爸爸和从小带大狗狗的奶奶在内,任何人靠近,狗狗都会烦躁大叫“你们走、你们走”。“性情全变了,他难受。”何成琴更加难受。
判儿子死刑的话,何成琴始终没说出口。
邱培亮有些不甘心,每一个不眠之夜,都不停地用手机查询着关于儿子病情的一切,即使在确定放弃治疗之后,他还是执着地重复。“恶性的脑干胶质瘤,即使切除,铁定会复发。手术风险大,孩子可能非瘫即哑。”邱培亮的查询,从来没有跳出过这个结论围成的五指山。邱培亮说,贵州老家有个习俗,孩子去世后,烧成灰装在盒子里,要找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送到山上埋进土里,不能立墓碑,也不好祭拜。在宁波开公交车的时候,他听到过一种叫遗体器官捐献的方式,孩子离世后,肾脏、角膜可以移植给需要的人,两者比较,他更愿意选择后者。“算是换一种方式的延续吧,或许会有人记得狗狗的名字。”
丈夫的建议,何成琴同意了,但他不敢告诉狗狗的奶奶,一个大字不识的70多岁老人会同意吗?结果老人同意了,没有任何犹豫。
贵州省红十字会对夫妻俩的捐献申请很快给予回复,相关领导带着两名脑科专家登门拜访。
邱培亮了解到,贵州尚未处理过遗体捐献的案例,虽然孩子被安排住进六盘水市第一人民医院,签了人体器官捐赠表,但能不能成功移植,无论是医院还是红会都没有把握。
碰巧,贵州红会一位工作人员刚在重庆接受了肾脏移植手术。她的建议是,重庆遗体捐赠经验更丰富一些,到重庆试一试吧。
6月13日,夫妻俩带着狗狗来到重庆。
为什么邱培亮会远赴千里到重庆来捐赠?在重庆进行遗体捐赠需要怎样的流程?昨日,记者分别向贵州省红十字会和重庆市红十字会了解相关情况。
贵州省红十字会一位陈姓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狗狗家属申请器官捐赠后,红会让狗狗住进六盘水第一人民医院,并派遣两位专家前往医院与主治医生一同进行了评估。医生会诊后表示,孩子病情比较特殊,肿瘤位置在脑干部位,很难明确得出孩子还能存活的时间,并且,孩子有可能出现发病后快速死亡的情况。所以,他们没有把握在孩子发病到病逝期间,顺利地将孩子送到贵州有资质的医院进行器官移植,最终建议家长带孩子到捐献经验更为丰富的重庆进行捐献。
重庆市红十字会相关负责人表示,红十字会有见证遗体捐赠的职能,根据我国人体器官、遗体捐献的相关法律法规,为防止捐赠过程中出现买卖、交易等违法行为,器官捐献者必须在没有自主呼吸之后才能进入“待捐状态”。狗狗目前还有生命体征,所以无法进入遗体捐赠的流程。此外,由于捐赠者来自市外,户籍信息处于市红会管辖范围之外,从其他医疗救助方向对其进行救助同样缺乏政策支持。不过,市红会表示,孩子的情况比较特殊,将考虑积极协调并呼吁相关机构对其给予一定帮助。
6月22日是一家人到重庆的第10天,狗狗整个晚上都在烦躁地闹腾,直到10点多钟,他才像往常一样摸着妈妈的脸睡去。
几分钟后,何成琴感到腿边一丝湿润,狗狗尿床了。几分钟后,狗狗又将新换的裤子尿湿。再换,如此重复了七八次,何成琴始终没有叫醒孩子,只是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娃儿昏迷了。”一旁的邱培亮一语道破,他带来的衬衫、T恤、长裤全被妻子一件件地垫在狗狗身下,他明白,妻子想要狗狗睡得舒舒服服的。
邱培亮掐了掐孩子的手臂,没有反应。他有些困惑,这个时候该往医院抱了吗?刚到重庆那会,医生告诉他们,孩子还没有进入“待捐状态”,医院还不能接收。邱培亮接受了这样的说法,离开医院租下这间房。护士给狗狗手上插上留置针,每天由邱培亮夫妻给狗狗挂吊瓶,输两袋葡萄糖。
邱培亮在网上查到,孩子突然癫痫发作、昏迷,都可能是病情恶化。
狗狗这两天状态很糟,饭菜早已吃不下。邱培亮将他最喜欢的可乐、士力架、巧克力摆在床头,孩子偶尔吃两口,几分钟后又猛烈地呕吐出来。直到晚上,大小便失禁后失去知觉。
当天却是虚惊一场,抱着孩子,邱培亮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医院,夫妻俩很快又将孩子抱回住处。
整夜,孩子好像很安然地睡着了,邱培亮和妻子开始清洗被尿湿的衣物。阴暗的小房间没有办法晾晒,他们一件件地挂在壁灯旁边,遮去了大半的光亮。
“妈妈,我的手好痛。”第3天早上醒来,狗狗不停地低吟。何成琴扯开孩子右手上的胶布,拔出留置针。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弯曲的针头,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一颗颗落在自己手臂上。
这么多天,她只是想孩子最后的日子走得舒服一点。
邱培亮承认,现在的情况和自己之前的构想有些差异,他想过孩子有一张病床,有基本的医疗条件,也有医生不时地看看孩子。
邱培亮最怕别人说他们想要钱,他不停地申明,他们一分钱不要,也不需要特殊照顾,只要让孩子有一张病床,有基本的医疗救助就好。
6月27日,昏迷后几天,狗狗的状态特别好,上午起床就吵着要吃冰激凌、喝可乐。这让邱培亮十分开心,顾不得什么禁忌,急匆匆地跑到外面的小卖部,给他买来一盒奶油冰激凌。
狗狗吃了两口,放在一边,斜躺在妈妈怀里,盯着电视看起动画片,目光专注,轻轻咧着嘴,两颗虎牙微微地露在唇边,除了虚弱一点,看起来和普通孩子没有两样。
不过,狗狗依然不让妈妈离开,只要何成琴一起身,他就撒娇:“妈妈,你睡到起。”见妈妈温柔地躺下,他又伸出一只小手,放到妈妈脸上轻轻抚摸。
邱培亮也有“收获”。儿子已经好多天没有叫他一声爸爸,发怒的时候还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让他离开。今天孩子温和叫了一声“爸爸”,让他高兴了半天。
去年10月,夫妻俩给儿子过4岁生日。切完蛋糕,夫妻俩问儿子最喜欢爸爸还是妈妈。鬼头鬼脑的狗狗当然不会上当,来了个“爸爸、妈妈都喜欢”的答案。
听到这声久违的“爸爸”,邱培亮凑近儿子,眼眶有点湿润:“看嘛,你还是喜欢妈妈一点。”
和儿子腻了一个上午,心情稍稍放松的何成琴中午在公用厨房做了两个简单的素菜,大半个月粒米未进的狗狗,勉强吃下几口米饭。
“带他出去遛遛吧。”半个多月几乎未见阳光,狗狗脸色有些苍白,平时无论父母怎么哄,他一听到出门就会狂躁不止。但今天,他点头答应了。碰巧,连续多天的阴雨天气在那一天临时断档,下午阳光明媚。
何成琴特意给自己换上一件碎花衬衫,邱培亮笑盈盈地看着妻儿,准备出发。在场的记者被突然转变的气场逗得开心起来,给这一家子当起了司机。
在小旅馆门口,狗狗盯着一家卤肉摊发呆。邱培亮看了看,笑着对何成琴说,这娃娃最喜欢卤鸡爪。何成琴准备掏钱买,邱培亮考虑了一下认为,这个吃了还是不好,最后作罢。
“看看重庆,看看大城市,到哪里都好。”虽然来过两次,多数时间蜗在房间里的三口之家对重庆并不熟悉,商量了半天,他们决定到重庆大剧院去看江。
江边,狗狗在妈妈怀里难得地支起身子,对面朝天门码头轮船一声长鸣,孩子笑着伸手指向天空。邱培亮也笑了,这孩子虽然跟着他去过不少地方,但从没见过大江,也没看过轮船,这一声鸣笛,他肯定以为是飞机来了。小时候他就这样,听到飞机嗡嗡的声音,就开心得不得了。
说着,邱培亮的眼睛里突然暗淡下来。他说,从小孩子就跟着他四处奔波,在宁波他们搬过3次家,孩子3岁多又搬回了老家。两个月前,他准备带孩子来重庆检查时,狗狗就曾问他:“爸爸,我们又要搬家啊,我都不晓得我的家在哪点了。”
邱培亮鼻子发酸,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喃喃自语:“儿子,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也不晓得哪点才是你的家,但你的根可能就留在这里了吧。”时间到了7月中旬 邱培亮说,7月5日,他们接到一个来自山东省的好心人电话,声称可以介绍一位中医,治好狗狗的病。对方给他们介绍了一个和狗狗类似脑干胶质瘤治疗病例,并发来媒体报道的链接。
“我看过之后动心了。”邱培亮说,第二天他乘飞机前往山东省青岛市,再转乘大巴到达东营市,找到对方介绍的类似患儿小珂维一家。
邱培亮了解到,6岁的小珂维父母都是当地油田的职工。去年8月15日,小珂维发病,19日医院确诊她患上脑干胶质瘤,无法进行手术。之后,通过熟人介绍,父母认识了一位叫韩全文的中医师,开始服药。“她父母告诉我,小珂维由于肿瘤压迫,当时已经四肢瘫痪,大小便失禁。”邱培亮看了小珂维发病时拍摄的脑部CT片,认为小珂维父母所言不虚。通过几个月治疗,小珂维病情明显好转,可以下床走动。邱培亮十分激动,认为狗狗也许有救了。 邱培亮7月5日赶往山东求医。7月9日,中医韩博士的中药就寄到了新桥医院,在与医院签署一份用药协议后,“狗狗”的病情在邱培亮眼中出现了转折。
7月17日晚,韩医生从北京乘坐飞机赶到重庆,当晚,韩医生赶到医院给“狗狗”把脉、看了看舌头,让“狗狗”活动了下手脚后对邱培亮说,“狗狗”的病情稳定,估计在20天后可以下床走路,并让邱培亮夫妇注意,外敷头部的药三天进行一次,外敷范围不能过大。“外敷后,‘狗狗’头部会长水泡,这些都是抽出的脑部积水和脑部肿瘤,我很有信心狗狗的脑干胶质瘤能够治愈,而且不会复发。”韩医生说。
7月21日下午,“狗狗”依偎在母亲怀里吃稀饭,他满头是水泡被戳破后凝固的疤痕。饭后,邱培亮抱起“狗狗”,坐在父亲的怀里,“狗狗”不再像以前一样烦躁让父亲离开。“很少会呕吐、大小便正常,一觉可以通天亮。”狗狗母亲何成琴短短几句话,道明了儿子近期的身体状况。
“狗狗”现在病情稳定,也是新桥医院给出的结论。医生说,“狗狗”现在没有进行核磁共振,无法准确地说肿瘤、脑积水是什么情况。但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他未出现呕吐、烦躁、睡眠不佳等症状,初步分析他脑部的肿瘤并未出现扩大的迹象,是否与中医治疗有关也尚不能确定。“狗狗”回家治疗
“手术是无法动了,现在“狗狗”病情稳定,也不用特殊治疗,我想着带他回六盘水老家休养,只希望中药能给狗狗一次机会。”7月18日,邱培亮的想法得到家人同意,但他也在考虑最坏的结果,“狗狗救不活,捐赠怎么办?”与医院沟通,他的心结打开。
 新桥医院医生说,从为“狗狗”诊断多次看来,“狗狗”的脑干胶质瘤无法手术,医院只能通过降脑压、补充营养等方式延缓“狗狗”的生命,其他根治性的措施并没有。眼下,狗狗的病情稳定,六盘水医院也有甘露醇等药物控制脑压,因此医院同意狗狗出院的请求。至于捐赠方面,如狗狗出现严重的生命危机,可以通过呼吸机等医疗设备延缓狗狗两三天的生命,赶回医院做器官捐赠手术。
 新桥医院这样的回复,让邱培亮可以带着狗狗安心回家。前两天,邱培亮回家借来车,并把好心人送给“狗狗”的物品收拾装进车厢中。
7月22日上午,何成琴陪狗狗在床上观看“熊出没”。当日15时,何成琴抱着“狗狗”坐进车厢里。临行时,几位重庆人给邱培亮前来送行,“狗狗”懂事的从车窗探出头来挥手和大家告别。邱培亮笑着对送行者说,“欢迎你们来六盘水,我不想再回来了。”  六盘水市钟山区人民医院门口,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两旁,红墙白瓦错落,邱培亮打小在这里长大。自从与何成琴带着狗狗从重庆回来,这个家便成了一家三口等待希望的地方。  8月2日,这天狗狗连续吐了三次,担心颅压过高,邱培亮提议到钟山区人民医院给孩子输甘露醇,一种降颅压的药。
  钟山区人民医院专门为狗狗开设了绿色通道。只要狗狗需要,医院将为他提供最方便快捷的医疗服务。邱培亮跟随医生去开药,狗狗就一直待在何成琴的怀里,眼睛四处转动张望着周围。50毫升甘露醇十分钟左右就能输完。
  只是狗狗的手背上已有太多被针扎过的痕迹,最惨的一次发生在出租屋内。狗狗血管破了,输液进不去,药水打到了肉里,手背、胳膊完全肿了,鼓起老高。狗狗疼得直哭,看到孩子如此痛苦,何成琴也跟着哭了。
  最终,医生选择把针扎进右脚脚踝。
  就这样,何成琴抱着狗狗在椅子上坐着,甘露醇被高高挂着,邱培亮用手托着孩子的脚。无奈,狗狗觉得输液太疼,脚一直晃动不规矩,眼睛眯成一条缝,嘴里叫疼。  “马上输完了”,狗狗会摇晃着脑袋,后仰着去看挂着的药液。“小灏灏,马上就好了。”狗狗会回应护士的话,“我要回家”,又往上瞄瞄药袋里的液体,接着嘟嚷,“妈妈我要回家”。
  这样连贯的动作和行为在此前从未有过。在重庆的大部分时间里,狗狗都是昏睡着,有时清醒,说着完全没逻辑的话。由于经常吃了又吐,他的消化系统已经紊乱,半个月无排便时常发生,几次之后身体瘦得到处都看得到贴着皮肤的骨头,眼睫毛都掉光了。眼睛也不能聚焦了,眼神虚而远,看一个东西,视线绕很久才落上去,抓一个东西,手要空摸半天。所以,狗狗显得烦躁不安。有人探视他,“你走”,他会既坚决又含混地说。而这天输完液后,很多医生护士跟狗狗打招呼,他会把环绕在邱培亮脖子上的手拿出来,双手摆动着做“再见”的手势。
  几个月前还被医院判了死刑的狗狗,如今在邱培亮和何成琴看来,以前那个乖巧的儿子正在回来的路上。8月狗狗脑瘤再次恶化 脑瘤长大去赶往北京治疗 做分流手术 在北京做了分流手术 回家每天还是服用韩医生中药。。。。。。。。。。。。。。
10月22日清晨,在只有8天就将迎来5岁生日的时候,六盘水市待捐遗体的重病男孩“狗狗”,带着亲人与社会的绵绵关爱,走完了他的人生。
  “‘狗狗’走了,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解脱。虽然角膜等器官因时间问题捐献不成,有些遗憾,但他的遗体仍捐献用于科研。”“狗狗”的离世,其爸爸邱培亮虽然泪如泉涌,但捐献的愿望仍然十分坚定;“狗狗”虽然走了,但他永远活着……
 从10月21日17时开始,“狗狗”的心跳骤然加快,达到每分钟150次。“狗狗”这一激烈的反应,让邱培亮、何成琴夫妇,神经再度绷紧。
  按照此前“一旦病情恶化,就返回重庆捐献遗体”的约定,邱培亮电话告知了重庆市红十字会、第三军医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新桥医院),但相关专家表示,进入捐献程序需要等到没有自主呼吸,那时也还不能确定“狗狗”是否已经进入待捐状态,所以建议继续观察。“万一一下抢救不过来、走了,因为路途遥远捐献不成功,也是‘天命’。”邱培亮说,当时专家在电话里还这样安慰他。
 由于“狗狗”早在20天前就已不会说话、失明、不会哭闹,更没有烦燥的表现了,这一晚,邱培亮夫妇一直没有合眼,不断用手试探着“狗狗”的鼻吸。
  22日凌晨5时许,邱培亮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接着又起来抱着“狗狗”,察看他的呼吸。
  7时20分,邱培亮发现“狗狗”的呼吸显得很急促、困难,他连忙叫上妻子,抱着“狗狗”穿过大街小巷,送往市人民人医院进行抢救。“宝贝,你要挺住,马上就到医院了!”在车上,邱培亮夫妇不停呼唤着,但早已不会哭闹的“狗狗”,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
  十几分钟后,“狗狗”被送进医院的急诊室。“检查发现,心跳和呼吸都没了,于是紧急进行心脏复苏抢救。”医生说,用了20多分钟,但还是无力回天。
10月22日上午10时,经我市红十字会联系,贵阳医学院表示接收“狗狗”的遗体。
  得知这一消息后,邱培亮夫妇立即回到家中,给“狗狗”找来了一套生前他十分喜欢的新衣服。“给他换上新的,让他一路走好,愿天堂里不再有病魔和痛苦。”邱培亮说。
  钟山区红十字会联系到市殡仪馆的车辆之后,还专门给车辆配备了冷藏设备,“毕竟遗体要用于科研,考虑到运送途中时间较长,所以需要有这样的设备。”红十字会工作人员表示。
  “我决定不去贵阳,只把‘狗狗’的遗体送出城,在城边与他作最后的道别。”在运送车辆即将到来时,邱培亮表示,他不去贵阳,是不忍心到见到最后的场面。
  12时许,当“狗狗”的遗体被送上车时,邱培亮与妻子何成琴,痛哭着蹲在了地上……
  不过,由于遗体捐献最终还需他签字,在市红十字会、钟山区红十字会相关负责人的陪同下,“狗狗”的遗体被送往贵阳医学院用于教学和科研,顺利完成了“狗狗”一家的愿望。  
“狗狗”虽然走了,但他永远活着。

      发表评论文章评论(共3条)
  • 可爱宝贝,你让大家如何放心得下,那么懂事完美的孩子,现在唯一能求的就是:希望你在天堂快乐,并保佑你的爸爸妈妈以后一切顺利!
    贵阳—乖宝贝 发表于2014/11/10 11:48:37
  • 狗狗,我们大家的好孩子,我们爱你!
    阿邦1976 发表于2014/11/9 11:35:26
  • 再一次泪如雨下.....心如刀割......
    ℡簡┌.愛 发表于2014/11/7 15: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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