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的家在额尔古纳,这是一个安静、祥和的边陲小镇。姥爷一直和二舅全家住在一起,除了几间平房外,院子里还有菜园子,还养了一些家禽。
在我的记忆中,姥爷中等身材,有些瘦,姥爷说话带山东口音,要是说话快些,有时我还听不懂。
姥爷有精湛的手艺,会修表、刻章。姥爷的房间既是他的卧室,也是他工作的地方,桌子上有各种各样的精致工具,有些我都叫不上名字,感觉很高深的样子,这样的工作在年幼的我看来,是非常令人崇拜、向往的。
最好吃的夹心饼干
可能是因为姥爷的工作环境需要洁净、安静的缘故,我们这些熊孩子很少进入他的房间,如果有机会进去一次,那感觉就像走进摆满宝物的藏宝屋一样,两只眼睛都不够使了,看哪儿都觉得新鲜。
记得有一年夏天我们回去看望姥爷,在姥爷的房间里和他说话,在我的印象中桌子上有一盏台灯,即使是白天,这盏台灯也是亮着的,因为修表、刻章时都要用,一些黑白照片(记不清摆在哪儿了),各种神秘的精密工具,最重要的——一盒夹心饼干。
那会儿是八十年代初,市面上能见到的零食种类不多,饼干就算很高端的了,更何况是夹心饼干呢,这对一个5、6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姥爷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把饼干盒递过来让我拿着吃。这种夹心饼干是小长方块儿的,整齐码放在塑料小托盘里,奶油和巧克力两种口味二合一。
长大后我吃过各种各样的夹心饼干,便宜的、贵的,国产的、进口的,但是都比不过姥爷桌子上的那盒,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夹心饼干。
我摘到了黄瓜之王
姥爷家的园子里种了好多种蔬菜,有黄瓜、西红柿、青豆等。到了夏天的时候,到园子里摘些黄瓜,冰在水缸里,吃的时候拎出一根,一口咬下去冰凉爽口,别提多美了。
暑假的一天,姥爷指挥我们这些孙子、孙女、外孙们去摘黄瓜,这也是我第一次摘黄瓜。我跟着大伙儿走进黄瓜架,认真寻找,但是发现小黄瓜居多,这样的哪能入我的“法眼”?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了一根可以称作“黄瓜之王”的家伙,它长得比别的黄瓜都要粗壮,“怎么上面还系着一根红绳?”管不了那么多了,摘下来再说吧。我高兴的举着“黄光之王”,跑到长辈们面前想炫耀一下,没想到大伙儿都哈哈大笑,原来我把留着结种子的给摘下来了,这可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谨以此文献给姥姥、姥爷,希望老人家在天堂里平安、喜乐。
外孙:鸣鸣
2014年8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