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缘辈分来算,申先生于我是一个遥远如传奇般的人。他在大师云集的西南联大读过书,后来从过政,教过学,即使退休仍坚持治学二十余载。先生堪称我国旅游学科的奠基人,正是由于他在早期旅游学科建设中投入极大的热情和心血,我们今天才能够平等而自信地与国际国内学术同行进行对话。当年先生五篇连载的《国外旅游研究进展》条分缕析地阐述了国外旅游研究的发展脉络、问题和特点,为我们引入了旅游研究的国际视野,被后辈视为旅游研究的经典。
从治学态度来看,申先生又是近在咫尺的。从2008年先生担任研究院学术顾问之时起,便在科学年会上有幸听了他的两次学术报告,在内部的学术交流会上近距离聆听了先生的多次授课,又因为赴南开深造学习的缘故,对先生的为人、处事和治学自然也就多了几分了解。虽身为高龄老人,申先生却数次主动奔波于京津之间,只为与年轻旅游学人交流旅游基础理论研究的心得。在南开校园,年轻的老师、学生经常成为先生家中的座上宾,他帮老师开书单,给学生上课,请年轻人喝咖啡、吃西餐。先生一生严于律己、勤俭质朴,却对年轻后辈始终保持亲切、宽容和豁达,激励着后来人尊师重道、继往开来。
如今,斯人已去。吾辈当继续以不懈的努力和微薄的才情服务产业、报效国家,使先生的学术精神薪火相传、生生不息,续学术香火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