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过程很温馨,那是因为有父亲的爱。我常常乐此不疲地回忆着,讲给爱人,讲给孩子,讲给我熟悉的朋友。
每每忆及,都禁不住泪流满面。儿时的记忆,尽管混沌而模糊,但那零零碎碎,都能拾起。听妈妈讲,襁褓中时,我最依恋的是父亲的臂弯,或睡或醒,都是那么宁静而满足。或许从那时起,我就在贪婪的享受着来自那双臂的温暖。蹒跚走路了,常常是一身泥一身土,一把鼻涕一脸汗。父亲一回来,放下自行车,就迫不及待地抱起我,亲亲我涕土交加的小脸,啃一啃我脏兮兮的小手,然后,掏出手帕,摁净挂在嘴边的鼻涕。现在提起,妈还说你爸也不嫌脏。晚上,父亲般腿坐在炕上,我倚在他怀里,至于讲些什么,不记得了,最后就在他的腿窝里沉沉地睡去。第二天父亲要走时,我拽住自行车,又哭又闹,妈妈抱着我,送行到很远.......这样的情景一直重复到懂事。
在父亲的宠惯之下,任性在我身上滋生着、蔓延着。以至于我和母亲“战争”不断。那时的人们多为生计忙碌,小小的孩子便被赋予了很多责任,我也不例外,当难以完成或疏忽时就要受到责骂。我反抗母亲的唠唠叨叨,抵触她的暴躁性情。现在想来,确实给父亲出了太多的难题,一头是妻,一头是女,我刁蛮撒泼,母亲嘤嘤哭泣,他劝劝这个,哄哄那个,既要抚平妻子心头的躁气,又要安慰受到惊吓的女儿......最是那一次,我不堪忍受逃离了家。当我幸灾乐祸地惩罚着父母双亲时,殊不知,他们却备受煎熬。见到父亲,我总以为他会打我,可是,没有,他给我讲了一路的道理。讲得我低头认错,讲得我破涕为笑,回到家,我为母亲斟满一杯水。我知道自己错了。父亲温文尔雅式的教育给了我一个宽松的成长环境。真是不明白,那时我怎么那么傻呢。
......
一路走来,父亲给我的不仅是糖,更多的是钙。每一次善举,都觉得父亲在注视着我,之所以这样做而不那样做,是他给了我方法。现在,我常常告诉女儿:要文明、要礼貌、要勤奋、要助人。我要把父亲一生的精髓传承下去。
西方人说:父亲和女儿是前世的情人,我赞同。父亲,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他洒脱,他睿智,他渊博,更重要的是,他爱女儿胜过了爱他自己,他一生都在精心呵护女儿,他的爱,将永远永远温暖着我。行文至此,不能自抑......我希望我的爱人,象父亲一样,用大海的深邃,用高山的磅礴,为我、为我的女儿撑起一片爱的天空。
我讲我思,我写我忆,只希望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愿我的女儿像我一样,愿全天下的女儿都有一个好父亲。
后记 如今,要见到父亲,实属登天。思之太甚,昨晚在梦中才得以相见。梦中的父亲,永远是精神矍铄。一定,一定是父亲怕我担忧,总在我的梦中留下健康的身影。
这篇文章写于2009.2.9日。此刻从那里挪到这里,也无法写尽心中的思念......
中秋回去的时候,说好点纸以念,匆忙间就忘了。前几天看母亲时还在叨叨,结果又是在回来的半道上才记起。
父亲,今天是霜降,天气渐冷,开始有霜。请原谅我的不孝 。此刻,请允许我用那种最古老、最朴素的祭奠方式,在心底为你燃香一炷,烧冥币一摞。我不想让你受冷,不想让你受穷,在另一个世界里。
爸,如果心有灵犀,你一定能听到我的呼唤,你一定会感觉到温暖的。因为,有我的怀想,有我的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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