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6日
中午,我给大姐发短信约好送晚饭,大姐先说好,下午大姐发信息说,老家得怀叔,光凤婶子还有三徕来看望母亲,要我陪他们吃晚饭,我带了点骨头熬稀饭,母亲昏睡着。
我们刚吃不久,大姐来电要我赶快回医院,我预感母亲不好了,一边通知弟弟,二姐,爱人。
母亲果然心跳达145,呼吸指数48
护士们紧张地来来去去,母亲的右手臂已找不到一根好血管可以扎针,66天,针头已扎的母亲体无完肤,脚背也是。看到护士挑起母亲的皮肤又无奈的放下退去针头,我提议扎左手臂,大姐不同意,万一母亲醒来还不被骂死?母亲左乳癌已切除,她告诉过我们,左手三年内不能打针不能量血压,母亲想活着!
针终于扎上了,我们的心稍微安慰了些,但是母亲一直没有醒来,大姐,二姐,我,弟弟,弟媳轮流托着母亲的头,好让母亲呼吸顺畅些。
晚11:00我与弟媳去永和豆浆店买了白米稀饭,等母亲醒来喝,大姐说,母亲只能喝白米稀饭了,稍有油腥的东西母亲吃了都会嘴唇发干,眼睛有火气。
我们在等母亲醒来。
二姐一直在母亲面前像平常那样开玩笑,逗她,“姆妈,你睁开眼嘛,来骂我,狗吃咯!”“姆妈,我走了,拜拜!”二姐一连数次在母亲耳边一边叫,一边做动作跳来跳去,母亲不耐烦的“喳”了一下,我们终于嘘了一口气,母亲醒了,二姐又问:“姆妈,喝稀饭不?”母亲摇头,不喝。大姐问:“姆妈,喝点稀饭!”母亲点头,我欣喜如狂去热稀饭。二姐则假装生气了,姆妈是怕二姐毛手毛脚不敢要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