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5日
到上海的第二天,天气略有好转,按照头天晚上考虑好的进程,一上班先挂上介入医生的专家号,下午的专家门诊,9号,然后去找那个所谓的熟人。那是个从我们这片土地上走出去的专家,因为是博士,因为是老乡,因为热心,因为辗转的关系,总之我认定他是熟人了,事实上他也是我在这举目无亲的大上海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等了半个小时的电梯,来到了博士老乡上班的楼层。博士同我昨天见到的所有专家一样忙,态度一样凶。我诚惶诚恐地在一边候着,两个小时,既不敢离开半步也不敢上前插队,因为我不是他的病人。按捺不住给直接的熟人打了个电话,直接的熟人再辗转地给博士打电话,博士终于想起我来了,问过我的第一要求是做肺穿时,提笔给介入专家写了张便笺,天哪!我出生在新社会,成长在红旗下,但是不夸张地说一句,接过便笺时,我的心情绝对比当年文武百官接圣旨要激动得多,区区一张纸,聊聊两句话,将是我的救命法宝!
峰回路转,一切突然变得顺利起来,所有的事情都出现了转机。一个曾有过业务往来的医疗设备商,因为业务上面的联系,偶然得知我在上海,自告奋勇地带着他的表弟过来了。当问及我有何需要帮助时,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提出了想将预约检查提前的事情,没想到连专业黄牛都搞不定的事情,在他一番周折下,竟然全部搞定,本应下周做的PET和MRI通通提到了本周完成。心情一好,后面的事情变得越来越顺理成章。如约捧着博士的“圣旨”去看介入专家,专家看过“圣旨”后,态度比常规的要好很多,于是我很识时务、很食人间烟火地向专家“懂事”了一下,专家立刻变得笑容可掬了,肺穿没问题,专家没问题,时间没问题,就这么定了,明天中午。
因为事情办得出奇地顺利,陪老爸做完PET后,沉着的心又一点点地浮了上来,仿佛在绝望中看到生机。太累了,十二个小时,紧张的十二个小时,悲喜交加的十二个小时,否极泰来的十二个小时,埋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