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刻前,凌晨二点四十五分,睡眠中做了个梦:
又去天津出差,走入了人声鼎沸的一间旅馆,这是普通老百姓和小商小贩们的住店,吵杂而喧闹。曾经多次住过,熟悉、带着一点嫌弃,踏上楼梯,看过仍然是拥挤的统铺,稍有改善的条件,转了一会不长的时间,离开。
下到楼底走出院子,踏下大门的三道石阶,走过了,余光中似乎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闵恩兴。猛回头,细看,真是一封“闵恩兴收”的大号信袋,堆叠在不少的面上。当即与门卫似的大哥说明,拣起信袋再看:寄出落款是中国远洋运输公司“寿光海”轮。
急速地打开,取出对折的报纸,翻开夹着的竟然是一只袜子,灰色棉质的旧袜子!
当即泪奔。这是父亲过世十年后收到的信件啊,我激动地拥抱上了门卫大哥。旁边的人们看着我的情绪、听着我的诉说,都感到惊奇和慨叹。
醒了。眼泪还在流着,心潮澎湃。
黑暗中思绪万千。为什么会梦到父亲的事?袜子又是个怎样的故事呢?怎么个“寿光海”轮?又远在天津?没有答案。
下个月,家里就要给父亲做去世十周年的追思活动了,难道近来、白天想着了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细细回想,没有啊,近十天来也没有议过想过啊,一切的追思活动已由老母亲准备好了。白天黄昏前,带着老母亲去了新建好的外滩-韭菜港公园,也没有谈起父亲和纪念的事。
这样说来,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科学的说法是意念深处的迸发,俗道是父亲托梦来了。
这是一个及时梦啊,让我深夜追梦、真诚追思、泪忆父亲。
此刻,起床提笔,写下如此情感,致敬亲爱的父亲!
闵仰光
2019年6月26日星期三凌晨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