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4日晚,她无意间发现左侧颈部有一花生米大小的肿物,并伴有轻微疼痛,次日清晨发现肿块突然增多增大,最大直径约4×3cm大小,遂于宝坻医院作抗炎治疗,后输用青霉素治疗三天,效果不明显;又加了三天,同样无济于事,期间亦服过中药,前后治疗约一月余。无奈,去往天津肿瘤医院做进一步检查,找到头颈科医生,被建议做切检。因当时已临近春节,医生们已无心打理病人。无奈,2月6日在宝坻医院外三科做了针刺病理。送检期间,我心急如焚,沮丧和不安终日伴随着我。到2月10日,我给金铃打电话,她告知我结果出来了,说:情况不太好。我问,情况不太好是咋个不好法,她回答说是恶性的。
我多么希望那是一次误珍,我寻找各种理由来试图推翻那些定论,可所有的希望之门都已关闭了。
当时不亚于晴天霹雳,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关键是我怎么面对她呀。县医院的病理报告诊断为:(左颈部)考虑为淋巴结恶性肿瘤,建议应用免疫组织化学方法行LCA、CK染色以鉴别类型。这样的结果叫我怎么和她说呢!回家后,我婉转的跟她讲了检查结果,推说县医院看不好,让去市里再进一步检查一下。转天我从医院病理科借出了切片,于12日就诊于天津肿瘤医院,经专家张连郁检查,进一步确诊为(颈左)淋巴结转移性低分化鳞状细胞癌。由于需要查找原发病灶,于是作其它项目检查。CT印象:口咽左侧壁软组织肿物伴颈部淋巴结肿大,考虑:①扁桃体癌伴颈部淋巴结转移;②淋巴瘤不除外。随后又进行了电子鼻咽喉镜检查,发现口咽左侧壁可见一半球形肿物,表面粘膜光滑,约1.2×1.2cm。当时我问是否有手术的机会,医生讲放射治疗和手术的效果差不多,这种情况如果手术治疗,效果好坏先不说,恐怕要影响吞咽和说话。我想,假如让她失去语言表达能力,得活活把她憋死,这个是绝对行不通的,最后确定春节后入院作放射治疗。由于2月12日已是腊月二十五,临近放假,已不能再办住院手续,由放疗科副主任医师开具了部分化疗药品回家,以控制病情。
2月15日(农历腊月二十八),我们一家三口住进了宝坻医院,为她做化疗。为避免家人担心,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每年春节都是回老家过年,今年突然不回去了,家人不免会担心。因此,我们告诉家里人,说她今年感冒就不回去了。对同事和朋友却说回了老家。到2月21日回家,治疗效果比较明显。
春节过后的2月26日(农历正月初九),她第一次入住天津肿瘤医院,完善相关检查后,进行放射治疗,包括面颈联合野、颈部淋巴结补电子线、耳前野+全颈切线野。总体情况,出院时一般情况良好,左侧扁桃体肿物及左颈部肿大淋巴结明显缩小,病情好转于4月30日出院,共63天。
按照常规,放疗结束就该转入正常的化疗阶段了,所以,根据医生的嘱托,我们于5月29日第二次住进了肿瘤医院。主因“左扁桃体癌放疗后一月”入院,6月1日作了PET-CT全身检查,显像诊断意见为:①“左扁桃体癌放疗后”,左扁桃体区软组织略增厚,PET显像未见明显异常放射性浓聚,考虑为放疗后改变;②双肺尖多发斑片影,相应PET显像可见放射性浓聚,考虑为放射性肺炎;③左侧胸大肌后、左腋下多发大小不等结节,相应PET显示异常放射性浓聚,考虑为淋巴结转移;④子宫多发占位,相应PET显像未见异常放射性浓聚,考虑为子宫肌瘤;其余全身PET代谢显像及CT显像未见明显恶性征象。随后进行常规给药增免,行紫杉醇+DF方案,化疗了两个周期,到7月9日病情好转出院,这次住院共41天。
接近7月底,她感觉左腋下有些疼痛。于是我俩于8月6日第三次住进医院。当时处于“左扁桃体癌放疗后3个月,末次化疗后一个月,左腋下肿物增大伴疼痛十余天”这种病因。入住放疗科不久转入B座淋巴瘤内科,超声波诊断结果为:左腋下多发实性肿物,可行穿刺活检。8月10日针吸组织病理诊断:考虑淋巴瘤,建议切检。因此,2007年8月17日在局麻下进行了左腋下肿物切检术。术后病理:(左腋下)大量肿瘤性坏死组织中见少量异型细胞,考虑为恶性淋巴瘤。由于未分亚型(原因是放疗使局部细胞组织遭到破坏,那次的病理检查报告单没有专家签字,因为没能分出T细胞还是B细胞,只盖了全科会诊的章),无法做进一步治疗,于9月7日从淋巴瘤内科出院,共32天。
妻子住院期间,天津市总工会领导非常重视,表示一定要将她的病治好,不让送温暖的人受到生活窘境的困扰。为此,8月28日下午,市总副主席、党组副书记刘凤山、市总救助中心主任王金生二位同志前往肿瘤医院,看望了我的爱人,并送来了慰问金。
就在她住院治疗后不久,一位同事告诉我,云南南疆医院采用中医药治疗肿瘤效果不错,我立即上网查询,注册病历,传真检查治疗情况。三月中旬开始服用他们的中药“复方苦参颗粒”和“复方莪术颗粒”。当时的病情大致是:四月下旬左腋下发现淋巴肿物(约2×2厘米),至4月30日放疗结束,并于6月2日和7月2日分别做了两次化疗后,左腋下淋巴肿物消失,后于8月初再次出现,诊断为恶性淋巴瘤(原发)。9月18日开始化疗,共4次。化疗期间白细胞低至1500左右,靠注射升血针、服升血药维持治疗。
得知北京中国中医药博览会期间,南疆医院的黄传贵院长将出席。9月2日,那天刚好是星期日,医生歇班。我俩从宝坻驱车前往北京,几经辗转找到博览会会场。也许是天意,让我们拿到了当天的入场券。经黄院长诊断后,将“苦参颗粒”调换成“金荞麦颗粒”,继续与“莪术颗粒”同服两个月。并开了中药方剂,在北京黄家医圈中医院买了10天的中药。从三月中旬开始服用医圈的三种抗癌药近9个月,肝功能基本正常,治疗效果虽不十分明显,但放化疗期间基本没怎么影响进食。由于肠胃原因,12月22日又在北京黄家医圈中医院照原方买了10天的中药。
第四次住院(9、18——11、21共64天),主因“左扁桃体癌放疗后4月余,末次化疗后2月余,左腋下肿物切检术后1月”入院,经相关检查后,行CHOP方案化疗三周期,出现骨髓抑制经吉粒芬治疗好转出院。第五次(11、30——12、18),继续行CHOP方案化疗一周期,病情好转出院,共18天。这两次住院基本没有大的变化,当中白细胞降低是因为化疗所致,亦属正常。
转眼就到了08年春节,我们一家三口回到老家,妻子的精神很好,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了个年。
进入2008年1月,我们第六次住进医院(1、14——2、29),入院后经相关检查,行DICE方案化疗一周期,化疗过程中出现Ⅳ度骨髓抑制,白细胞为800,给予注射生白细胞药物后出院,在家休息,那时刚好是春节期间。她的身体条件还是不错的,1月16日的超声波检查结果可以证明。当时的扫查部位为上腹部、肝、胆、胰、脾、肾、腹膜后、腋下、腹股沟,结果只发现左腋下多发实性肿物,其它未见明显肿物,这次入院共46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