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三次住院穿刺左腋下肿物未分出亚型,在她的主张下,我于2008年3月6日同她一起来到肿瘤医院,在门诊手术室做病理检查。记得当时B超的诊断结果是:双腋下扫查:左腋下见多处低回声区,边界清、规则、内部回声均匀,可见丰富血流,最大2.3×1.3cm;右腋下(-);颈部淋巴结扫查:双颈部未见明显肿大淋巴结。于是,请乳腺二科的刘红主任在门诊手术室作了左腋下淋巴结切检术,顺便进行了简单的清扫。其送检软组织大小为:9×6×2cm。3月13日病理结果显示为:(左腋下)弥漫大B细胞型恶性淋巴瘤。
因为当时身体极度虚弱等原因,术后造成了感染。也难怪,手术时的清扫使腋下软组织亏空,只剩下表皮组织,再加上自身免疫力低下,伤口就像小孩的嘴巴一样张开着,去掉纱布每次都会有好多脓血流出,直至很长时间才得以恢复。
到了08年的4月8号,也就是第七次住院(4、8——6、4)。一早起来,我和她一起准备好了要带的一切物品。记得当天正是农历的三月初三,按照老家的风俗,这一天女儿要给逝去的父母烧纸钱。从老家出来后,首先到了我母亲的墓地附近,她亲手为没曾在一起生活过的婆婆烧了纸;随后又到了她父亲墓地附近的路旁烧了纸钱,接着赶往天津肿瘤医院,继续住到了放疗一科,这次是为复查入院。自发病以来,她食欲尚可,精神很好,大小便正常,无发热咳嗽,无体重明显下降。4月9日血象化验白细胞为3.30;经身体检查,左腋下可触及一枚质硬淋巴结,约1.5×1.5cm大小;4月18日经PET-CT全身检查并与2007年6月1日PET-CT片比较,结果显示:①左侧胸大肌后、左腋下多发结节,相应PET显示异常放射性浓聚程度较前降低,提示病灶代谢较前降低;②双侧颌下、左颈深及左侧内乳区多发结节,相应PET显示异常放射性浓聚,符合恶性淋巴瘤;③脊柱旁左侧胸膜呈结节样增厚,相应PET显示异常放射性浓聚,考虑为胸膜受侵犯;④前胸壁左乳腺体下方小结节,相应PET显像略见放射性浓聚,符合恶性淋巴瘤;⑤左侧三角肌密度欠均匀,相应PET显示放射性浓聚,提示局部代谢增高,不除外受累;⑥原双肺尖炎性病变较前消失;⑦肝顶钙化;余全身PET代谢显像及CT显像较前未见明显变化。结果出来后,我意识到情况不太好,找到负责她的副主任医师。当时考虑身体原因建议我们给予受累区域局部放疗,待身体恢复再做化疗。这期间,由于身体过度虚弱再加上大面积、长时间的放疗,身体倍受摧残,口腔和食管严重溃疡,进食困难,期间又做过两次骨穿。到6月2日超声波检查,发现右侧腹股沟、上腹腹膜后多发实性肿物,符合淋巴类肿物,考虑转移。医生找到我,说她这是爆发,建议到肿瘤内科进行综合治疗。可我知道这明明就是放疗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这里可能有照顾她身体虚弱的原因,但医生考虑本科室利益也不能排除,此次住院前后耽误了57天。
6月5日从总院出来后,由于情况紧急,我们直接住进了肿瘤医院中山门住院部内三科作综合治疗。由于医保规定等原因,我需要回到宝坻社会保险做入院资格认定。这已经是第八次住院,进行针对性化疗,记得输的药物有表柔吡星(进口)、长春新碱、环磷酰胺、甲胺蝶呤、硫普罗宁、依托泊苷等,治疗效果还算不错,于7月16日出院,共41天。这段时间,妻子一直坚信6个化疗周期做完,大约到11月份前后就可以彻底康复回家休养了。
因为执行的是1、2、8方案,根据治疗要求,我们于7月30日第九次住进中山门住院部,继续化疗,采用的方案依然与上次大致相同。不过,这时她的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由于进食困难,自身免疫力低下,血象偏低,住院期间输用了15% #悬浮红细胞(手工分红细胞悬液)一个治疗单位,约400cc;白蛋白2支。这时每天已基本不能食用正常的食物,身体条件每况愈下,并开始出现疼痛和轻微浮肿。但是,凭着她坚强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直到9月20日出院回家,共52天。
由于4月8日那次住院所进行的大面积、长时间的放射治疗,口腔和食道溃疡严重,一直不能正常进食,导致了身体极度虚弱。10月7日,我俩一起求助于天津口腔医院。这时,她上下楼、走路都已十分困难,需要我背她才能前行。我背她到一楼上车前,她坚持让我把她放下来自己走。我明白,她是不想别人看到她的病态。到口腔医院后,我先挂了粘膜科专家的号,到车上接她时,她死活不肯去,说:又是破粘膜科啊!坚持要到位于东侧的国际诊疗中心去看。我只能耐心的解释,告诉她那里不是治咱这种毛病的,好说歹说总算把她说服了,作了必要的检查化验后,拿了一些医院自己配制的药品回了家。